明玉剛躺下,宮女就端著藥過來了,她聞著熟悉的酸苦味,抗拒的皺起眉。
這些日子,明玉就像個藥罐子,不知喝了多少藥,她覺得昨兒早上喝的藥,這會兒還殘留在胃里。
她抬頭沖康熙眨眨眼,打算裝個可憐,可康熙沒明白她的意思,伸手接過藥碗,輕聲問道:“要朕喂你?”
明玉搖頭:“痛經(jīng)喝藥也沒什么用的”。
現(xiàn)代醫(yī)學多發(fā)達,可明玉痛經(jīng)的毛病,看了多少醫(yī)生也不管用。
“什么經(jīng)?”康熙聽不懂。
明玉也懶得解釋,就著康熙的手,一口氣喝完了藥。
康熙扶著她的肩膀,拿著帕子擦干她嘴角的藥漬,安撫的拍了拍:“睡吧”。
“嗯”。明玉閉上眼,盡量強迫自己入睡,可腹部的鈍痛就像牽扯著全身的神經(jīng),讓她覺得哪哪都跟著疼,心里也煩躁的不行,以至于康熙翻個身,她都嫌煩,輕“嘖”了聲。
康熙的動作頓住:“怎么了?”
他不問還好,一問就明玉就委屈的不行,她咬唇不說話,偏過頭,眼淚大顆大顆的從眼角滑落。
“疼的厲害?”康熙抬手給她抹淚。
明玉氣惱的推開他的手:“都怪您”。
怎么還怪上他了?!
康熙只覺得無辜,不由得皺了皺眉。
明玉仰起頭,眼淚越流越兇:“奴婢都說了讓您輕點,您就是不聽”。
這話倒是讓康熙有些狐疑,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剛才太*了?
可這事他也不好再問太醫(yī),就帶了點兒愧疚哄著明玉:“好了,別哭了,都是朕的錯”。
明玉聽著康熙認錯,心里舒坦了不少,她將臉埋在康熙的胸前,使勁蹭了蹭,將眼淚全都蹭在他的衣襟上,然后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皇上幫奴婢揉揉嘛”。
她這又是哭又是撒嬌的,現(xiàn)在還指使起自己了,康熙還能怎么辦,只能乖乖的照做,要不待會兒說不定又怎么鬧騰了。
康熙的掌心溫熱,動作也輕柔,在明玉的肚子上揉按了一會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明玉明顯感覺沒那么疼了,她側(cè)過身,頭靠在康熙的肩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聽著明玉均勻的呼吸聲,康熙收回手,他抬頭看了眼窗外,日頭已經(jīng)從東方升起了,好在他今兒不用上朝,要不然估計都熬不住。
明玉再醒來,已經(jīng)快到晌午了,她坐起身,探頭叫了聲皇上,立刻有宮女進來回道:“玉貴人,您醒啦”。
“皇上去清溪書屋跟大臣議事了,走前兒特意交代讓太醫(yī)再給您看看呢”。
“我沒事了”。明玉的肚子已經(jīng)不疼了,就是腰有些酸,她可不想再吃藥了,所以,穿戴好,就趕緊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有些餓了,進門先吩咐周乾去提膳,翠縷見她臉色不好,扶著她坐在羅漢塌上,擔心的問道:“小主,您沒事吧”。
“沒什么事,就是來月事了”。明玉靠著扶枕歪下。
聞言,翠縷擔憂的皺起眉,嬪妃侍寢時來月事,皇上一旦沾染上,可是要怪罪的,她張嘴剛要問,就被明玉打斷了:“對了,有什么法子可以避孕嗎?”
這次的事倒是提醒明玉了,她得想個什么法子避孕,要不然以她現(xiàn)在受寵的程度,遲早的懷上。
她可不想生孩子,疼不說,說不定還會難產(chǎn),大出血什么的,直接死了還好,要是不死,那就太遭罪了。
翠縷被明玉問的一愣,她猶豫了一下才說:“倒是有,您是想……”。
宮里上不了臺面的陰私手段多的是,不過大多是害人的,沒有人用在自己身上的。
明玉知道她會錯了意,連忙擺手:“算了,我就是隨便問問”。
她沒跟翠縷說是自己不想懷孕,怕翠縷不能理解,畢竟宮里不管得寵的嬪妃,還是不得寵的,都想有個孩子,皇上的寵愛太縹緲了,孩子才是嬪妃們真正的依靠。
周乾提膳回來,明玉用了大半碗雞絲粥,就上床補覺了。
她這一覺睡到晚上,醒來才聽說康熙來過,見她在睡覺,看了一眼就走了。
明玉點了點頭,也沒太在意。
她搖著團扇,坐在院子里納涼,翠縷怕蚊子叮她,特意跑了薄荷水灑在四周,可沒什么用,她依舊被蚊子叮好幾下。
喵喵活潑的很,在院子里來回亂竄,豆蔻怕它跑出去,忙去關(guān)院門,剛到門口,就見康熙帶著人往這邊走。
“小主,皇上來了”。她欣喜的喊道。
怎么又來了?
明玉伸頭看了看,不得不起身迎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