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 這樣的父母令人窒息
沒過多久,到了季瑩家門口。
池念敲響了大門,片刻后,門內(nèi)傳來季母的聲音,“誰啊?!?p> 池念答道,“阿姨,你好,我們是警局的人?!?p> 聽到這個回答,季母很快打開了門,看向門外的池念熱淚盈眶,“是不是我女兒的死有線索了?”
池念微微一笑,拿出復(fù)印好的照片遞給她,“阿姨你看看?!?p> 季母看著照片里的男人,眸光泛紅,“是他!是他!他就是帶走我女兒的文津?。 ?p> 她緊抓著池念,“這位警官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抓到兇手了?是不是謀害了我女兒……”
話說到一半,她開始嚎啕大哭,“我苦命的女兒?。∧阍趺床豢下爧寢尩脑?!”
方乾看著季母的眼淚,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從包里拿出紙巾,“阿姨,你先擦擦眼淚?!?p> 季母接過紙巾,抽泣道,“警官,你一定要替我女兒伸冤,我女兒不能這么不明不白的離開!”
比起方乾的難受,池念顯得很淡定,“這個人在五年前已經(jīng)去世了。”
她說完這句話,季母瞪圓了眼,“不,不可能!我和我女兒最后一次通話,她才說過文津會保護她!文津怎么可能死了呢!”
池念看著她,一字一句,“是真的,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警局查不到這個人的資料?!?p> 這資料還是阿絕幫她找的。
季母一步步向后退著,眼里寫滿了不可置信,“不,這不是真的……”
池念收起照片,“既然確定了這人是文津,后續(xù)我們還會陸續(xù)跟進的,阿姨你放心如果你女兒是真的被人謀害,我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罪犯。”
聽到這句話,季母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稻草,她握緊池念的雙手,“警官你是好心人,你這樣為我女兒主持公道,你一定會有好報的?!?p> 兩人又安慰了季母好一會兒,就離開了。
路上,方乾嚶嚶嚶的說道,“大姐,阿姨好可憐,你一定要找出真正的殺人兇手啊!”
池念瞥了他一眼,“你的情感挺豐富啊?!?p> 方乾捂著臉,“大姐,你難道都不會難過嗎?你真的這么鐵石心腸嗎?”
池念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別在這里裝模作樣?!?p> 她眸光直視著前方,“我并不覺得她可憐?!?p> 從她對女兒交往的態(tài)度來看,季母是一位操縱欲很旺盛的母親,就因為女兒和男方不匹配,就能做到全家出國,將女兒留在國內(nèi)不聞不問。
看似是為了讓女兒回頭,其實只是在逼她向她們妥協(xié),這樣的父母令人窒息。
方乾不解,“為什么???”
池念不疾不徐說道,“以你的腦回路,我很難跟你解釋這到底是因為什么。”
“大姐……”
方乾剛想說話,耳朵一動,直接擋在了池念身前。
他撥弄了一下耳機,低聲道,“速來?!?p> 池念抬眸,不遠處聚集了不少人,領(lǐng)頭的男人看著有點眼熟。
男人走到兩人面前,目光直視著池念,“你,不要多管閑事?!?p> 聽到這話,池念敢肯定這人肯定和這件案子有關(guān)。
只是……
如果與這件案子有關(guān),為什么從沒見過關(guān)于他的資料?
池念無懼的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憑什么命令我?”
男人握緊拳頭,砰地一下,砸在她的面前,離她的鼻子還差0.01公分。
他不屑的一笑,“憑這個?!?p> 池念真的想翻白眼,看來這個社會還真是誰的拳頭硬,誰才能說話。
她向方乾使了個眼色,方乾直接握拳朝他臉上砸去,“媽的,你跟誰倆呢?對我大姐這么不恭敬?真是欠揍!”
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池念退后一步,靜靜的看著這場鬧劇。
她的手指摸向身后的針灸包,時不時的飛針出去。
這幾年方乾的身手長進了不少,以一敵十不在話下,沒過多久,池念耳邊聽到一群疾呼,“大姐!我們來了!”
方乾的兄弟們加入了戰(zhàn)斗,沒過一會兒,剛才還囂張著的男人像是被拎著的小狗般扔在了池念的面前,“給我大姐道歉!”
男人揚起頭顱,沒有道歉只是惡狠狠的盯著池念。
池念望向他的眼里,發(fā)現(xiàn)里面是徹骨的恨意,她愣了兩秒,很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男人。
她輕聲問道,“我們認識?”
男人吐出一口血沫,冷笑了聲,“認不認識很重要,反正我遲早一天會找你還回來?!?p> 他話音剛落,就又被方乾揍了一拳,“你小子胡說什么?都這樣了,還想找我大姐麻煩,你也配!”
男人呵呵一笑,扭過頭沒再說話。
池念擺了擺手,示意方乾他們放手。
方乾瞪圓了眼,“大姐要是現(xiàn)在放了他們,他們跑了怎么辦?”
“不過是幾個小嘍啰,不必在意?!?p> 小嘍啰?
這三個字刺痛了男人的自尊,他沖著池念咆哮,“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聽到這話,池念直接撥通了警局的號碼,“喂,老方嗎?有人襲警。”
將這一群人送進了警局,池念回了辦公室,看見低頭處理文件的連聿,由衷的夸道,“連老師,你真厲害,你怎么會知道有人會找我麻煩?”
要不是連聿讓她帶著方乾,她今天可吃了大虧。
連聿看著她,不疾不徐道,“文津的身份讓這個案子開始撲朔迷離,以平常沒事都會遇到事的體質(zhì),不帶點保鏢怎么行?”
池念,“……”
她嘆了口氣,“我竟無法反駁。”
——
連珍正在廚房里做著菜,沒過多久,她的手機響起,她點開一看,只看到里面有兩張池念給連聿上藥的圖片。
她渾身一震,手指顫抖的編輯著消息,“你是誰?”
給她發(fā)這些新信件的意義又是什么?
那頭的人很快給她回了消息,“你真的忘記我是誰了嗎?”
連珍咬著牙,牙齒不由的發(fā)著顫,她努力的克服著心里的難受,“我為什么要記著你?”
“池語,這就是你對待恩人的態(tài)度嗎?”
霎時間,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
池語……
池語……
池語是誰!
她捂著腦袋,奔涌的記憶似波濤向她涌來,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她的腦袋。
她是池語……
她想起了從小被母親拋在鄉(xiāng)下的記憶,不堪,屈辱,一幕幕霸占了她的腦子。
“不——”
連珍捂著頭,眼淚一顆顆落下,“我不是池語,我是阿聿的連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