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小舅舅你為什么這么關心她
接著,池念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告你誹謗、私闖民宅、故意傷害、蓄意恐嚇……”
多項罪名落下來,張碧君頓時急了,“你胡說!”
她騰地一下站起,“我也沒有誹謗你,我說得就是事實!”
“什么事實?”池念異常冷靜,“你說我是別人的情婦,請問我是誰的情婦?你在我居住的小區(qū)到處敗壞我的名聲,你又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
以張碧君欺軟怕硬的性格肯定不敢得罪沈絕。
張碧君一噎,果然是有所顧及。
這時,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穩(wěn)步走進警察局,“你好,我是池小姐的律師?!?p> 池念一愣,她什么時候請律師了?
有了律師接手,池念很快便離開了警察局。
這還是她頭一遭來警察局,多多少少有點心虛。
直到出來時,她抬頭看到了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背對著她,站在門外接電話。
依稀能聽到他和那端的人說:“有事,在外面……”
早在律師出現(xiàn)時,她大概就猜到是他了。
猶豫了下,她還是走過去,剛好沈絕收起手機,側(cè)過頭睨了她一眼,唇角是嘲弄的笑:“行啊,都進局子了?!?p> 池念將視線移向別處,“誰讓她欺負我?!?p> 奇怪的是,剛才神經(jīng)還高度緊繃,在見到這個男人后就毫無防備地卸下了所有。
沈絕轉(zhuǎn)過身看她,高大的身影籠罩著她,像座巍峨高山。
池念手攥成拳,指甲摳著掌心,微微的疼痛提醒她,有些山川,不可逾越。
“剛才……”
她正要開口。
“小念!”
不遠處就傳來封司嚴的聲音,他大步走近,身后是池語。
沈絕瞥了眼,拉開車門坐進去。
池念眉心皺起,看向池語。
池語立即擺手,“不是我!是封哥哥來家里找你……”
封司嚴瞇起黑漆漆的眸,全身說不出的戾氣,沉聲道:“讓我看看,吃虧沒?”
“我沒事?!?p> “司嚴?”
有人打斷他們。
“崔律師,你怎么在這?”封司嚴看到崔律師時,突然想到了什么,直到這時也發(fā)現(xiàn)了沈絕的車。
他先是愣下,然后又慢慢看向池念,眼神一點點變化。
難道,真像苒姐說的那樣?
小舅舅和小念……
隨即,他甩甩頭,撇開這個可笑的念頭。
小舅舅一直都知道他很喜歡池念,絕然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況且,小舅舅和苒姐的感情,整個圈子里沒有不知道的。
“受人之托。”崔華銘微笑著看向池念,又朝那輛賓利瞥了眼,然后說:“池小姐請放心,都搞定了?!?p> “謝謝?!背啬钫\心道謝,說話時也看向那輛車。
“走了?!?p> 崔華銘也上了那輛車,很快便開走。
直到他們離開,封司嚴都沒有上前說過一句話。
——
沈絕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回了公司。
推開辦公室的門就看到安荏苒就坐在對面沙發(fā)上,正似笑非笑地看他。
她挑起細長的眉梢,眸光在笑,但笑意并不到底,“阿絕,你去哪里了?”
沈絕脫下西裝外套,越過她走到辦公桌前,“你不會想知道?!?p> 聽到這話,安荏苒臉上的笑倏地僵住。
沈絕從不會這樣跟她說話,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一切都變了?
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她很不喜歡,非常不喜歡。
她固執(zhí)的走到他面前,擋住他前進的腳步,不說話就這么定定地看他,似乎想要看進他的心底,看看那里還有沒有她!
沈絕低下頭看她,情緒難辨。
心頭像是被細微的針輕輕一刺,又酸又疼。
安荏苒抿著唇,“阿絕你是個沒心的怪物,是我一點點把你救回來,所以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我不許你分給別人!”
沈絕嘴角漫上一絲笑,云淡風輕的,看不出喜怒。
抬起手,輕輕撫過她的發(fā)尾,“以前,或許真的是你的?!?p> ——
崔律師打來電話通知池念,張碧君被收押,不許保釋。
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池念的意愿為準了,背后那位的意思再清楚不過,就是要讓張碧君進去,反正她的情節(jié)已經(jīng)夠判的了。
吳家那邊動作很快,立即起訴離婚,由于她是過錯方,一毛錢也分不到不說,連律師也只能是法援。
總之,她這次是再也沒機會翻身了。
池念表示知道了,思忖片刻還是說,“替我謝謝他。”
崔律師也是個通透的,笑笑說:“話一定代到。”
接下來幾天,池念都是學校跟咖啡廳還有家,三點一線。
日子倒也過得清靜自在。
相反,池語在家則是無所事事的,池念考慮到她年紀小,就給她找了個補習班,準備今年讓她參加高考。
池語對此的表現(xiàn)不是很熱衷,可也沒拒絕。
為了鼓勵她,池念晚上親自下廚,不再叫外賣。
——
“請我吃飯?你親自下廚?好好好,我去我去!”封司嚴掛了電話,起身就要走。
坐在沙發(fā)上的男人不緊不慢叫住他:“你媽媽回國,今晚你敢不卻是她的宴會?”
封司嚴果斷道:“小念下廚,我得過去。酒店的調(diào)味劑有什么好吃的啊?”
沈絕沒有說話,眸光睇向他。
然后起身,抓起放在沙發(fā)上的西裝,直接拎起封司嚴的衣領,“重資財,薄父母,不成人子?!?p> 封司嚴瞪大眼睛,“不是我怎么就不成人子了?!”
沈絕瞥他一眼,冷笑:“你這一去會給她帶去多少麻煩?你媽媽若是知道她的存在,又會有什么后果?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的脾氣吧。”
想起那個控制欲暴強老媽,封司嚴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他苦著一張臉,“可……可是……”
這可是小念第一次為他下廚?。?p> “沒有可是,少給她惹麻煩。”
封司嚴擰緊眉,好像有什么要說,只是看著小舅舅又不敢開口。
半晌才咬了咬牙,問道:“小舅舅,你……你怎么這么關小念?你是不是對她……”
話沒說完,一個靠墊就砸了過來。
“再亂說話,下次就換成鐵的?!?p> 封司嚴愣下,很快又自嘲地搖頭失笑。
他真是的,怎么會懷疑小舅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