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預(yù)知未來
聽雪的身份原本是后期暴露的,但是蘇月既然穿書了,想改變梧桐的命運,自然就要先把真正的聽雪救出來。
“她不是聽雪,而是聽雪的孿生妹妹,婁星?!?p> “什么?”梧桐顯然是對聽雪不設(shè)防,他相信聽雪,相信蘇沐雪,這才導(dǎo)致最后輸?shù)囊粩⊥康亍?p> “真正的聽雪被婁星關(guān)押了起來,你能找到她的吧?”蘇月相信,只要梧桐回聽月樓,就能將真正的聽雪帶出來。
聽雪擅蠱,有了她,接下來行事會方便很多。
更何況聽雪和梧桐,兩人心意相通。就為了這一點,蘇月就不能讓婁星繼續(xù)欺騙梧桐。
“難怪!”梧桐這才后知后覺,為什么聽雪性情大變。他沉下了眼眸,淡淡一句,“我知道了?!?p> 看時辰差不多蘇月也打算撤了,梧桐也沒有要送她的意思。
蘇月走到原先進(jìn)來的墻邊停下腳步,遲疑片刻回頭喚道:“梧桐?!?p> “嗯?”
梧桐抬眼觸及她的余光,蘇月目光閃爍像是猶豫不決。梧桐從未見過她這般模樣。
半晌后,蘇月才輕聲開口:“我可以,叫你哥哥嗎?”
梧桐一眼對上蘇月包含期待的眼神,心微然一顫。
面上看似不為所動,手中的茶水微微晃動,兩人深深的對望,仿佛看進(jìn)了靈魂深處。
“嗯!”他應(yīng)道。
她知道現(xiàn)在還不是相認(rèn)的時機(jī),但是梧桐,讓蘇月想起了自己的哥哥,她很想她的哥哥。
見他答應(yīng)了,蘇月莞爾一笑,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
梧桐目送著蘇月離去,幽幽的放下手中的茶杯,看向院中的梧桐樹,以及樹下依偎著白色的夕顏花,眸光柔和下去。
“我以為,你終于認(rèn)出我了?!毕︻?,梧桐,我就是你哥哥呀,笨蛋。
他無奈的一笑,將桌上的銅環(huán)和蠶絲收進(jìn)懷中:“罷了,先干活吧?!?p> 回了茶樓的蘇月心情大好,連拔星瞳銀針都溫柔了三分。
得以解脫的星瞳突然暴起,拔劍向著蘇月攻去。
蘇月一時沒有防備,倒是險些著了她的道,但身體的本能反應(yīng)極快,幫她避開了第一下攻擊。
好快!星瞳心頭一凜,劍鋒一轉(zhuǎn)改變了軌跡繼續(xù)攻向蘇月。
蘇月迅速退開避其鋒芒,星瞳咄咄逼近,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jī)會,眼中的殺氣彌漫,這一幕嚇壞了知心。
蘇月的身法,是她見過所有人里最靈活的,靈活到就算蘇沐雪在場,也不一定抓得住她。
這一場對打不過三招,自然又是以星瞳被點穴結(jié)束。
“學(xué)聰明了嘛~”蘇月拍了拍手上的灰,緩緩走到她面前。
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服不服?”
星瞳開不了口,她用力的眨了一下眼。意思是,服!這一次真的是不服不行。
蘇月這才解開她的穴道。
回去的路上,星瞳都乖乖的,沒有再動手。
三人回了戟王府才知道顧采薇來了,且在靈犀院等了將近半個時辰。
施針早就結(jié)束了,最近顧采薇忙著練習(xí)施針,蘇月負(fù)責(zé)背醫(yī)書。她若是來了戟王府,見自己不在必定不會多留。
顧采薇那個急性子,能等上半個時辰確實罕見,想來必定是有要事。蘇月沒有遲疑朝著靈犀院趕去。
恰好星啟又找借口來和星瞳嘮嗑,結(jié)果被星瞳好一頓揍。在蘇月這里吃了虧,總得有個地方找回來。
這幾日,星啟已經(jīng)去向蘇沐雪告了不下十次狀,蘇沐雪一次都沒有搭理。
只得到一句:“連個女人都打不過,要你何用?”
備受打擊的星啟只能去欺負(fù)比他更弱的暗衛(wèi)。
而那些暗衛(wèi)告狀,蘇沐雪又是一句:“只會欺負(fù)比自己弱的,要你何用?”
星啟被罰了三十個板子,他直呼不公平。
靈犀院中,顧采薇焦急的來回踱步,顯然心緒不寧。
“唐櫻!”顧采薇明顯的不對勁,這是難得的一次蘇月來遲了她沒有撒潑,反而一臉憂心忡忡。
知心一見顧采薇欲言又止的模樣,連忙退了下去。
蘇月正是看中了知心的這份眼力見,將人迎進(jìn)了屋內(nèi),順便帶上了門。
采薇見只剩下兩人,這才鄭重的開了口。
“唐櫻,你相信我預(yù)知到了未來嗎?”
“未來?”蘇月對上她堅定不移的目光,她眼中那份期待被人肯定的光芒越發(fā)濃郁,蘇月伸手把起了她的脈像。
她明顯心緒不寧,狀態(tài)差極了。
“你……”
“唐櫻!你信不信我?”顧采薇緊緊抓住她的手腕,她知道蘇月方才的反應(yīng)是什么意思。
蘇月只當(dāng)她是癔癥犯了,便決定還是先順著她的話。
“我信,你先坐下,同我細(xì)細(xì)說來?!?p> 她說了信,顧采薇緊繃著的弦終于松了下來。
“我可能,活不過一年了?!鳖櫜赊痹缫呀邮芰四莻€夢境,她的絕癥在蘇月的調(diào)理下已經(jīng)大好,至于為什么說活不過一年,這就和絕癥沒有一點關(guān)系了。
“什么?”蘇月原本是打算先安撫她,她這句話說出來,蘇月意識到了不對勁。
顧采薇覺得應(yīng)該先把說明白,后面再慢慢解釋,于是將夢境娓娓道來。
----夢境----
“采薇!”
顧采薇不知自己身處何處,只見一道強(qiáng)烈的白光,那滄桑又哽咽的嗓音中,夾雜著無法言喻的欣喜。
她好一會兒才適應(yīng)了這光,映入眼簾的是一位八旬老者。
他雖然上了年歲,依舊站的的筆挺。
在老者陌生的臉上,顧采薇竟看到了三分熟識。
劍眉星目,年少時,必定是一位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郎。
一道猙獰的疤痕,從眉尾蔓延至下顎,疤痕上布滿了溝壑,看著著實有些滲人。
“您是?”采薇確定自己不曾見過這么一位老者,他氣度不凡,若是見過,必定讓人永生難忘。
老者雙眼含淚,幾度哽咽。
“我等了你六十年。”老者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悅,臉上的疤痕,都隨著他的情緒變得柔和起來。
“您在說什么?”顧采薇并沒有意識到這只是一個夢境,因為此處的場景十分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