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陵放下筷子,漱完口后說道:“好了?!?p> 他偏頭看向姜憶憶見她正直直的盯著他發(fā)呆,時陵挑了下眉,他伸出手指抵住了姜憶憶白凈的額頭:“發(fā)什么呆呢?”
姜憶憶回過神,她臉微微一紅:“沒什么。”
時陵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莫不是看我看呆了吧?”
被戳中心事,姜憶憶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她眼神飄忽,像是要強調(diào)一樣梗著脖子大聲道:“沒有!”
時陵沒再逗她,他收回手勾唇哄道:“行,公主沒有。”
這話說的頗有些勉為其難,姜憶憶瞪了他一眼,隨后想起了來這里的正事。
她拉著時陵去了他的書房,關(guān)上門以后問道:“姜夜淵的事你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怎么?”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苯獞洃洀男浯锬贸鰜砹饲岸螘r間找到的證據(jù),她把手札和那張紙都遞給了時陵。
“我曾經(jīng)給姜夜淵送過信,告訴他他母妃是陳皇后殺的,他鬧到父皇那里一回,說想要開棺驗尸但因為父皇沒允,那時候估計還沒證據(jù),不過他消沉了這么久,我相信他絕不能可毫無收獲?!?p> 聽完姜憶憶的話時陵點了點頭:“終于舍得找我?guī)兔α???p> 姜憶憶彎了彎唇,她抱住了時陵的胳膊,聲音軟糯:“那你愿不愿意幫忙嘛?”
時陵低頭看她,看著她滿懷期待和愛意的眼睛他本來到嘴邊的逗弄被吞了下去,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清了清嗓子:“說吧,需要我怎么幫你?”
姜憶憶眼睛一亮,她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唇角,軟糯糯的說道:“很簡單啦,只要讓我和他見一面就好?!?p> 時陵挑眉:“可以?!?p> 說完正事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后姜憶憶就回了公主府。
待姜憶憶走后,常浩走了進來,他看著時陵欲言又止。
時陵正拿著文書看,察覺到常浩的視線他偏頭看他:“有事?”
常浩抿了抿唇,問出了存在心底許久的疑惑:“大人為何不直接幫公主報仇?”
聞言,時陵放下手里的文書勾了勾唇角:“她自己可以?!?p> 時陵一開始就知道姜憶憶在干什么,但他從來沒幫過她,他從不認為姜憶憶是只知道依附別人的菟絲花,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她也有能力,他相信她可以。
常浩是個糙漢子,沒那么心細,他似懂非懂的點了下頭。
時陵面目表情的看著常浩,他并不認為這個榆木疙瘩會懂他的想法,他捏了捏眉心:“就這事?”
“不是,還有別的?!?p> “嗯?!?p> “老皇帝得病了,身體大不如前,齊宸禮問接下來該怎么辦。”常浩說道。
時陵指尖輕點桌面,淡聲道:“本官覺得,是時候該換個太子了?!?p> 他神色淡淡,仿佛說的不是可以動蕩朝堂的大事,而是今天晚上吃什么。
“大人英明,屬下已經(jīng)把齊宸禮的荒唐事都收集好了,眼下終于可以派上用場了。”常浩道。
“去吧,等這邊的事忙完,我也該回去看看了?!睍r陵點頭。
其實他對那個地方的印象并不多,他甚至沒見過皇城外的大街,他活動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后宮,書房和練武場。
雖然對皇城外的印象并不深,但時陵知道那邊每到除夕會有七步節(jié),那是齊國特有的節(jié)日,聽說很熱鬧,到時候可以帶阿憶去看看,她一向喜歡熱鬧。
“那屬下先告退了?!?p> “咳咳?!?p> 常浩腳步一頓,他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時陵抿了下唇,他右手拿起旁邊的文書,左手狀似不經(jīng)意的摩挲著自己的衣領(lǐng)。
常浩搞不懂時陵是什么意思,他盯著時陵看了幾秒后突然注意到他家大人身上嶄新的衣服,他突然福至心靈:“大人今日的衣服真好看!”
時陵幾不可查的挑了下眉,他壓下自己翹起來唇角,聲音平淡:“是嗎?這衣服是公主送的,公主的眼光自然是極好的?!?p> 常浩干笑:“那是自然?!?p> 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話后時陵心滿意足的讓常浩走了。
……
翌日,早朝。
皇帝揉著眉心聽著下面人稟報近日的事。
作為皇帝的身邊人,李德福一眼就看出皇帝的疲態(tài),他俯身在皇帝耳畔低語:“陛下可是累了?”
皇帝微微點了點頭,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日他總感覺身上乏的很。
李德福會意,他上前幾步打斷了還在說話的那個大臣:“陛下身體抱恙,各位大人先回去吧?!?p> 聞言,陸祁看向時陵微微蹙了蹙眉。
時陵微微搖頭,今日不是機會,皇帝的狀態(tài)不對,雖然沒和皇帝近距離接觸,但一眼就能看出來皇帝臉色不好。
陸祁自然也看出來了皇帝的不對勁,他微微點了點頭,把手里拿的折子收了起來。
皇帝在李德福的攙扶下緩緩站起了身,但剛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他就眼前一黑暈了過了。
天子當眾暈倒,朝堂上頓時就亂成了一鍋粥。
“陛下!”
“陛下!”
“傳太醫(yī)!”
待皇帝被送到寢宮以后時陵走到了李德福的身邊:“陛下是怎么了?”
李德福嚇得臉都白了,他哪里知道皇帝是怎么了:“奴才也不知啊,陛下龍體一向康健,怎么會突然暈倒?不對不對……”
李德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看了眼寢殿外密密麻麻的大臣,又把嘴里的話憋了回去。
時陵也知道李德福的顧及,他站直了身子:“今日之事,還請各位大人保密?!?p> 大姜的皇帝突然暈倒的消息傳出去指不定會鬧起什么風波,雖然一切看著風平浪靜,但架不住有心之人的利用。
眾朝臣也知道其中利害,所以紛紛點頭。
但也有不同的聲音,一個留著山羊胡的大臣問道:“陛下這是怎么了?”
眼下太醫(yī)還沒出來,所以李德福也說不準,他雖然跟了皇帝多年但到底是個伺候人的,主子出了事他現(xiàn)在心里正一團亂麻,他求救的看向時陵。
時陵看向說話的那人:“柳大人不必憂心,陛下只是近日熬夜批閱奏折累到了而已?!?p> 柳大人自然不信,他嘲諷的笑了笑:“下官竟不知丞相會醫(yī)術(shù)?!?p> “此時陛下生死未卜柳大人就莫要逞一時的口舌之快了,陛下才是最要緊的?!迸赃叺囊粋€上了年紀的大臣說道。
柳大人冷哼了一聲,他又道:“陛下還未立儲,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辦?”
“那柳大人是什么意思?”旁邊有人搭話道。
“老夫可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官,哪里懂這些。”柳大人說道,他看向時陵:“丞相大人可懂?”
時陵哪里聽不出來這柳大人是在捅事,他扯了扯唇:“不懂。”
“三皇子文韜武略可堪大任,但他終究不是嫡出,皇后娘娘有孕,想必過不了多久小皇子就可以出生,那就是陛下唯一的嫡子?!眲偛拍谴钤挼娜擞值?。
他是敬陽伯的人,以前是三皇子的擁護者,此時這話已經(jīng)說的夠清楚了,在場人都聽的出來他的意思,但沒人敢接話。
雙菜黑魚
不好意思大家,我開學了,課有些多,這兩天一直沒時間更新,大家久等啦,周四周五課少一些,會找時間更新的,連著五天的早八真的受不了了,本來想中午更的,但我困的睡著了 所以熬夜就擠出來一章,要睡覺了,太困了,晚安寶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