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二次挨打
陳建平的后腦勺遭遇了一記重?fù)?,連扭頭看兇手是誰都不行,瞬間就倒下了。
“秦知青,要不你還是搬回知青點(diǎn)去住吧,住那里熱鬧?!?p> 秦言今天還是和桂琴嬸子她們一隊,桂琴嬸子猶豫半響,還是過來委婉的開了口。
“不用,我現(xiàn)在住的挺好的,小屋的墻修的也挺高,挺安全的?!?p> 秦言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柔柔的笑了笑。
“那你晚上最好別出門?!?p> 桂琴嬸子想了想,又叮囑了一句。也是,陳建平膽子再大,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翻進(jìn)人家屋子里去,但是別的就不好說了,她想著,看秦言的眼神就帶了點(diǎn)憐憫。
“好,謝謝嬸子?!?p> “嬸子,你今天這身衣服穿的真好看,是自己做的嗎?針線活真好?!?p> 秦言笑著瞥了她身上的花樣一眼,天真的夸贊道。
“是我做的,哪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就是衣服破了,拿針線隨便補(bǔ)補(bǔ),不然破個洞也不好意思穿出來?!?p> 桂琴嬸子低頭看了看自己滿身的“花樣”,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
“一點(diǎn)都看不出來是補(bǔ)的洞,我還以為這是您特意設(shè)計的呢,看這個走線,這個花紋,很有意境,也襯的您更好看了,一看您就是個有想法的?!?p> 秦言把頭發(fā)全都扎了起來,露出白凈的額頭,看起來很是素雅。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巴掌大的小臉上滿是佩服和敬意,直接把桂琴嬸子捧的心花怒放的,當(dāng)即就應(yīng)承道。
“是有不少人夸我針線活好,還問我怎么給衣服打補(bǔ)丁更好看。你也知道,這年頭幾年不見得能有布做一身新衣裳,都是穿壞了補(bǔ),補(bǔ)了穿,補(bǔ)丁打多了就難看。
我這人閑著沒事就愛琢磨,也要臉,就想著怎么才能把衣服補(bǔ)的更好看一點(diǎn),你瞅瞅,復(fù)雜的我也不會弄,干脆就弄些歪歪扭扭的線,再簡單的縫點(diǎn)小葉子,看起來就舒服多了。你要是有衣服不知道要怎么打補(bǔ)丁的,你拿過來,嬸兒幫你弄。
保準(zhǔn)幫你弄的漂漂亮亮的,穿出去也不丟人!”
她驕傲的挺了挺腰桿。
簡單的縫補(bǔ)大家都會,刺繡卻是不會的,桂琴嬸子自己能琢磨出來和刺繡差不多的,把自己收拾的體體面面又不張揚(yáng)的,也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好,我正好有一件衣服,之前上山的時候不下心被樹枝劃破了袖子,改天我把衣服拿過去,嬸子你幫我補(bǔ)補(bǔ),我也好跟您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p> 秦言嘴甜的很,也總是拿那種亮晶晶的,崇拜的眼神看著桂琴嬸子,桂琴嬸子毫無招架之力,立馬就把秦言當(dāng)成了自己人,兩人順理成章的嘮起了嗑。
這是秦言打入大河隊的第一步,她成功了。以后她收拾陳建平的時候少不了大家的支持,否則她再占理也會吃虧,秦言這也算是未雨綢繆了。
有人陪著一邊嘮嗑一邊干活,秦言覺得今天比昨天干的輕松了點(diǎn),中午下工的時候還能笑容滿面的和大家揮手。
在桂琴嬸子的熱情介紹下,秦言已經(jīng)和好幾位嬸子打成了一片,成為了她們的忘年交。
轉(zhuǎn)過身的秦言,笑容就落了下去,她捏了捏自己的手腕,奔著陳建平的家去了。
“操他娘的,別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打的我,否則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這輩子也別想走出大河隊!”
陳建平瘸著一條腿,一蹦一蹦的,緩慢往家里蹦去,一邊蹦還一邊不干不凈的罵人。他現(xiàn)在不僅腿疼,后腦勺也疼,肋骨這些地方也都疼!
“還從來沒有人敢給我下黑手,都不要命了是吧!大河隊全是我們陳家的人,我遲早得把你揪出來,操你奶奶的!”
他暴躁的把打他的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遍。
秦言綴在他的后面,疑惑的瞅著他的背影。
“誰打的,怎么那么合我的心意呢,這種人渣就該打!”
秦言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丟丟,最后她把這歸于陳建平得罪的人太多了,人家出的是人家的氣,她的氣還沒出呢,于是拎著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小籃子,在他蹦到拐角處的時候,唰的一下就沖上去了,身姿矯健。
“啪?!?p> 小籃子仿佛為陳建平量身打造的一樣,死死的扣在了他的頭上。
“誰!哪個挨千刀的還敢來打老子!有本事你···啊!”
他還沒罵完,秦言就摁著他的頭,一腳踹上了他的后背,又反手一擰,咔嚓一下,陳建平的胳膊脫臼了。
“啊!手,我的手!”
“嘭!”
秦言不顧他的慘叫,給了他兩拳,又十分干脆利落的在他后腰上再次一踹,直接把人踹倒在地,那籃子還死死的卡在他頭上,突出的木刺把他的下巴劃出了兩道血絲。塵土揚(yáng)起又下落,全在他身上了,看起來灰撲撲的。
秦言來不及欣賞他這副凄慘的樣子,打完人就毫不停歇的開溜,鉆入草叢中直接穿到另一條小道上,然后七拐八拐,一口氣跑回了家。
也虧的她速度快,從打人到逃走,全程不超過兩分鐘,就在她鉆入草叢沒過背影的時候,就有人聽到陳建平的慘叫,跑過來了。
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偏僻的地方,只是在自己家必經(jīng)之路的拐彎處,他居然又被揍了一次!
陳建平氣到要癲狂,偏偏他手脫臼了一只,就剩一只手,他在地上蠕動,卻怎么也弄不出來頭上的籃子,他只能崩潰的怒吼。
“誰他媽這么沒有眼力見啊,幫我把頭上的東西弄開啊,你是死人啊,不會動?。 ?p> “來了來了?!?p> 來人只能自認(rèn)倒霉,把他拉了起來,并承受他的怒火。
“是誰!你看見人了沒有,是誰打的我!”
陳建平頭上的東西終于被拿下來了,他重見天日的第一秒鐘就是尋找兇手。
“手段這么陰險,肯定是同一個人搞的!搞老子一次不行,還要搞第二次,他媽的給老子等著!”
“你到底看見是誰了沒有!”
他情緒極其不穩(wěn)定,罵完兇手又對來人破口大罵。
周岸非常后悔自己聽見動靜過來了,他都走到前面去了,怎么還要折回來呢!他咬著牙回答。
“沒有,沒看見,我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有發(fā)現(xiàn)人了?!?p> “你玩我呢,是不是就是你打的我,又假裝跑走再跑過來,想迷惑我?”
“周岸,你是對我有什么意見嗎?還是說你要給你們知青點(diǎn)的李美華出氣?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敢動我?你信不信我讓你在大河隊混不下去!”
陳建平面目猙獰,用好的那一只手攥著周岸的衣領(lǐng),憤怒的詰問。
秦言怎么都沒有想到,她就揍個人還來了個一箭雙雕,一次解決了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