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少女倔強自立
陸流年聽到沈翊詢問似的話語。
她的神色不變,只是眼角更加柔和了些。
陸流年知道,沈翊這是想給她最大的自主權(quán)。
這種似乎有人站在她身前,但又沒有任何要求的愛,確實太難得了。
陸流年一想到這一切,就覺得恨不得下一刻就沉浸在這一切之中。
沈翊從來不是處于上位對下位的狀態(tài)來對話的。
而陸流年也知道,這份尊重,也正是他對自己的喜歡。
她并不是一個不識好歹的人,而她本身對于許多東西就是非常敏銳的。
陸流年心中對于這一切,也算是清楚。
但這些東西,是非對錯,終歸不能一概而論。
雖說沈翊在這段尚未萌芽的感情中,他好像從未曾想過追尋公平。
他只把陸流年的歡愉置于最為關(guān)鍵的位置之中。
換言之,愛情本身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
“我自己可以處理的?!?p> 陸流年還是淡淡的說了這些話。
雖然她的內(nèi)心并非平靜無波,但她的面上卻不顯半分。
畢竟過去的那些經(jīng)歷,促使她成為了一個情緒內(nèi)斂的人。
而陸流年也愿意自己處理這些事情。
加之她本身就具備這一切的能力。
對于陸流年心底最為真實的想法:很多事情只有自己處理,才是完全放心的。
雖說陸流年覺得,沈翊也是一個非常可靠的人。
但人這輩子,最可靠的人,終歸還是自己。
就像在那個至暗時刻,好像人的生死,也只和自己有關(guān)。
陸流年心中還是能清楚的。
她可以一手處理這一切。
而沈翊提供給她最好的庇蔭,大致就是在外人看來,這一切都是沈翊在幫陸流年的。
但這種被誤會的幫忙,對于陸流年來說,也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畢竟這也促使她可以更好地韜光養(yǎng)晦。
這就像是一個虛假而又實在的幌子。
這種幌子,會讓陸流年有更多發(fā)揮的空間。
雖說陸流年覺得自己這樣做,似乎存有一種利用沈翊的心理。
她的內(nèi)心閃過一絲淡淡的歉疚,只是下一秒就煙消云散了。
但那又能怎么樣呢?沈翊本身也是愿意的。
陸流年知道,沈翊在今天站在她面前,一起震懾他人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出了選擇。
這一些,陸流年知曉,所以沒必要問。
而此時陸流年要是去問,反而顯得冷漠生分。
沈翊的琥珀色眸子中,閃過一絲失落。
他非常愿意成為陸流年的港灣。
但他好像忘記了,就算是過去,她也是從不需要港灣的。
這促使沈翊有一絲不知所措。
只因?qū)τ谒麃碚f,不被需要好像是可能會被放棄的第一步。
雖說沈翊也知道,陸流年內(nèi)心的想法,絕非這樣。
但這種不被需要,讓他有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過去青梅竹馬的情誼,真的能讓他一直都處于她的首選位嗎?
過去沈翊也是沒有去那么在意。
只是這種機會到來,卻又失之交臂的感覺,似乎有些心癢癢的。
但沈翊也想給陸流年最大的自由,讓他能夠最大程度的享受這份隨心所欲。
沈翊也不想讓陸流年發(fā)現(xiàn)此刻他內(nèi)心的小九九。
他想把一切情緒都藏起來。
但陸流年也是一個聰明的人。
對于她來說,沈翊的眼睛騙不了人。
陸流年一直對情緒有著特殊的感知力。
而她也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本身就已處于一種相對失落的狀態(tài)了。
如果再說這樣的話,他是會有點不高興的。
而陸流年也不知道為什么,她的情緒好像就會不自覺受到沈翊的影響。
雖然她也不想要這樣被影響。
但很多時候,這就像是一種自然而然的狀態(tài)。
“我能處理好的事情,從來不會假手于人,就算是你,也是一樣的?!?p> “你要明白這個道理,我并不是對你有任何其他不一樣的看法?!?p> 陸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有幾分生硬。
因為她從不會解釋任何的事情。
但陸流年看著沈翊稍微帶一絲失落的眸子。
她就自然而然,想要去解釋。
陸流年想要叫那漂亮的眸子,一掃失落姿態(tài)。
沈翊原本有一些低落的情緒,一下就回到了高處。
在這一瞬間,他就像突然間知道了。
他在陸流年心里向來都是特殊的。
而沈翊也從不是一個傻的,陸流年愿意說這些,就說明,他的情緒對陸流年來說,是重要的。
沈翊想明白這一切之后,剛剛的失落一掃而空,像是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般。
“好,我都知道了,那我就先回去了,這些人,我會送到陸家的?!?p> 沈翊說了這句話之后,也是直接就離開了。
他今天要做的事情,本身就已經(jīng)做完了。
沈翊雖然是想和陸流年有一些不一樣的交集的。
而現(xiàn)在,這一些交流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沈翊也已得到了自己心中的正解。
“不用送到陸家,你直接送到這個地址好了。”
陸流年知道,今天發(fā)生的事情終究是會讓父母知道的。
只是她還是不想讓他們知道太多關(guān)鍵的內(nèi)容。
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兒,怎么突然間就變得這么兇殘了?
這真是會讓他們非常震驚的。
而無風(fēng)不起浪,這些東西終究是會讓許多人看出不一樣的端倪。
那很多隱藏的事物,終究是會像冰山一角,慢慢的透露出一些不一樣的事物。
陸流年并不想成為眾矢之地。
她面對這些事情的時候,本來就是需要一個虛假的幌子。
而現(xiàn)在,就有一個能作為虛假幌子的最佳人選。
其他不說,沈翊非常情愿的作為自己的一把刀。
這個幌子的配合度就是非常高的。
但對于這一切,陸流年還是不能清楚言說。
這一些事物,還是有其復(fù)雜性存在。
而這一切都和陸流年曾經(jīng)在海外的一些經(jīng)歷有著擺脫不了的關(guān)系。
雖說陸流年喜歡扮豬吃虎,也喜歡將這一切,都藏起來。
但這也不代表,她是見不得光的。
陸流年一直都是一個認知比較明確,一直都有自身想法的一個人。
正如她從海外返回滬城。
對于她而言,或許人生中最大的敗筆,就是曾和宋一軒有過一段近一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