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不了?”關祺對上生漆過敏害怕是真害怕,希望盡快推進這個項目的進行的心終究還是壓過了害怕,“我知道說得溫度上來,可是現(xiàn)在都幾月了?”
見面前二位都沒有回應,關祺知道抱怨下去也沒有什么用,干脆撇撇嘴,隨口應了一句,就把自己甩回到宿舍里的躺椅上了。
龔玉笙看得出來林沐鳶再一次被關祺震驚到了:“她一直就這樣兒,有什么事兒你們和她直接說就行?!?p> “你要是覺得她不禮貌之類的,你可以直接和她說,她會改的。”
“那倒沒有,只是……”只是很震驚。林沐鳶覺得關祺每一次都能給自己帶來一些新的感官,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反倒是沒有半點兒多余的話,只講重點某種程度上說還有些可愛。
不過林沐鳶便也明白過來:為什么和關祺關系好的人并不多——就和生漆一樣,自己的性格太強了,自然而然會有許多人遠離。
隨意寒暄了幾句,BJ依舊讓人瑟縮的涼氣即將穿破衣服繼續(xù)深入。林沐鳶下意識吸了幾下鼻子,望望大風裹挾來的晴空,龔玉笙也就在此時開了口。
“現(xiàn)在實際做不了,還是只能談談想法?!饼徲耋险f著,指了指手機,“天挺冷的,微信上聊就好了……我看那天關祺朋友圈吐槽她那個夢應該是想到了什么思路?!?p> 其實關祺有時候也會有不敢說的時候。就像是從夢里獲得一個略顯荒謬的靈感這樣的事情關祺也害怕會被當做瘋子。
“好,我會和她聊聊的?!?p> BJ的天氣確實是談不上宜居,以至于兩個人現(xiàn)在甚至已經(jīng)連再客套兩句的心情都沒有——似乎最明智的還是關祺了。早早就回到了暖氣大開的‘溫柔’地。
方才還在樹頭的云,現(xiàn)在已經(jīng)輾轉(zhuǎn)到國旗桿旁邊,從纖云一線,變成如今一層薄紗,晃晃蕩蕩的在和風做著最后的斗爭。
“現(xiàn)在創(chuàng)作真難,老師天天講什么要融入主旋律,也不想想,現(xiàn)在寫正經(jīng)了有誰看?我們學影視文學,寫出來的沒有市場價值,只靠著政策扶持的話,哪個影視公司愿意買賬?”
“你也不能這么說,老師不是舉例守正創(chuàng)新么?你知道我那天看……”
“就我手里邊這個煎餅,都是非遺呢!守正創(chuàng)新,咱們可以放水果醬,放奶油??!”
“?????!”
“怎么了?”
“好多平時的吃的都是非遺,這有什么……”
“都是非遺不奇怪,奇怪的是你這個吃法,無異于咸豆腐腦兒上邊澆了一層糖桂花,這是人能吃的么?啊!”
“吱吱吱……啾啾!吱吱,啾!”一旁樹枝上的鳥兒不知道是不滿這中西結(jié)合就稱之為‘創(chuàng)新’的說法,還是覺得兩個人的對話實在是好笑,叫著穿天而去。
只留下樹枝還在原地打顫,嬌嫩的半片葉芽被迫在這樣的天氣里敞開懷抱,自然是凍得瑟瑟發(fā)抖,上下跳躍許久,才恢復到原本的位置。
風聲毫無預兆的吹開了,街上無人,風便闖進每一個角落,為春天的BJ唱一曲算不上好聽,又不顯生機的歌。
“我這怎么就叫逃課了?水課浪費生命知不知道!”
“好好好,你說什么都對……”
“哎呦,今天風可真夠大的!”
春天還沒有生機,但好像青春一直有。
慈蓮笙
趕緊寫過這一段去。按節(jié)氣寫的后果就是:這個時節(jié)BJ做不了漆器,所以都是他們思維碰撞的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