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沒多久,外頭的風聲變得奇怪了起來。
聽說是景家那本來待嫁的嫡出大小姐,在大庭廣眾之下帕子掉在了地上,景大人家學堂的少年將帕子遞給她,兩人手碰到手,絲毫不避嫌。
話傳的越來越難聽,期間景沛嫣和何子杰私會的時候,何子杰還因為疑惑問過她,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他更加生氣了。
好家伙,這還沒嫁過來做自己的妻子,就給自己戴了頂大綠帽子?
何子杰摟緊了面前的少女,愈發(fā)覺得景容夭是個賤人,就算漂亮又如何?哪有我嫣兒心地善良善解人意。
嗯,對,她就是個不守婦道,惡毒殘忍的賤人!
這邊的風言風語不斷,那邊清芷榭倒是十分淡定。煙兒和小桃兩個丫頭都快氣的把外頭的那些路人祖墳都挖出來罵了,可是景容夭依舊是一副平和淡然的模樣,并不做過多的解釋,坐在屋里悠閑自在的練字繡花。
“小姐!這都是什么時候了您還在這繡花!您也不去看看外頭的人都傳成什么樣了!”煙兒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對著自家小姐喊道。
“讓他們傳去唄,又不是什么大事?!彼]覺得有什么意外,繼續(xù)拿針對著書上的圖案研究著。
“還不是什么大事??我的天爺啊,小姐,這可是關乎你名譽清白的,小姐再過幾日就要嫁人了,媒人的聘書都送過來了,萬一伯爵府聽信了這些話悔婚了,到時候小姐可怎么辦呀!”
“怎么辦?涼拌呀?!币姛焹憾伎旒钡妹盁熈?,景容夭覺得還有些好笑。
“小姐!我不是和您說笑的??!”
“小姐又不打算嫁給伯爵府,其實這些言論冒出來也好,倒是給小姐有個臺階下,我們還得謝謝這個二小姐呢?!痹葡谑帐拔堇锏臄[件,一邊擦拭著那琉璃花樽,一邊和景容夭對視一笑。
“什么意思呀?!?p> 煙兒撓了撓腦袋,似乎并不懂這兩人打的謎語。
二人無奈,只得放下手中的事情招呼煙兒和小桃過來。只見景容夭取出一張干凈的紙,“先前我不是說過,并不想嫁給伯爵府嗎?伯爵府的何公子并非良配,況且他早已與景沛嫣暗中茍且,即便是我自己樂意嫁過去,事事想比我更好的景沛嫣也不會讓他娶我的?!?p> 說著,她提筆在紙上寫上了何子杰三個字,然后在他的名字旁邊畫上一朵纏繞的白蓮。
“我等了這么久,本以為二房會把矛頭指向母親,結果并不是這樣,憋了那么長時間不過是搞些小動靜罷了,害的我擔心了許久。既然知道了她們的下一步棋,那我們下一步計劃就能走下去了。”說完,她又在紙上寫上歐陽越三個字,并在他的名字上畫了個圈。
“我不管他是什么好人還是壞人,只要是能讓我擺脫目前的困境,就算是我養(yǎng)他又有何妨?”
“奴婢只是心疼小姐,怎么小姐每一次有什么好東西都要被二小姐搶走呢?!睙焹阂桓蔽哪樱€是有些不甘心。
“傻瓜,我還得謝謝她呢。既然她費盡心機的一定要我的男人,那送給她又何妨?”景容夭摸了摸煙兒的頭,冷笑了起來。
“三日之后是我的大婚,你明日拿著母親的令牌提前進宮去太醫(yī)院,找到姜太醫(yī)來,就說我母親身體不適,希望他在這兩日能夠抽出時間來給我母親扎針。然后,再提前和房媽媽說好,按照約定的時間過來。派人去監(jiān)察她行蹤的探子有回話了嗎?”
云溪立刻說道,“有回話了,我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跟蹤二小姐,一開始二小姐非常小心,并未露出什么馬腳,我們跟丟了好幾次。后來在小姐的提醒下我們從伯爵府入手,發(fā)現(xiàn)了何家有一老宅子在郊區(qū)的不遠處,很快我們便發(fā)現(xiàn)了何公子的蹤影,等了沒多久看到了穿著婢女服飾的二小姐。就這樣反復,平均下來一周有兩次左右??赡苁切〗愦蠡閷⒔瑥那叭掌鹞覀兙蜎]見那宅子還有人出現(xiàn)了。”
“呵,他們倒是濃情蜜意呢,把那宅子旁的鄰居,伺候的下人三日后也叫到府上,就說是吃伯爵府的喜酒。再送一份帖子到襄南王府,將軍府,我要讓這婚禮鬧得是越大越好?!甭犕暝葡脑挘K于是有了把握扳倒這對母女。
“是,奴婢知道了?!?p> 夜色漸漸降臨,景容夭冷冷的看著窗外,這三日便是最嚴峻的時刻,一下也不能錯。她要讓景沛嫣也嘗一嘗自己受過的痛苦,既然怕丟人,那就一起丟吧!她盯著窗外的那顆星星,似乎是下定決心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