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公府。宮里來的人已經(jīng)大致將國公府看了個仔細,什么地方需要重新修繕,什么地方需要著重布置,全府也要重新灑掃一遍,明日便可動工。
下午的時候陪著沈思衡看了一會,這會也都留在了國公府用膳,高啟仁的弟弟路過聽說都在,也過來了,此時都坐在桌邊。
“如今裴家整日那可是熱鬧的像集市,日日都有上門送禮的,絡(luò)繹不絕啊?!备邌⒘x下午也路過了裴府,正巧看見林府和孫府的馬車在裴府門前。
“那是自然,以前這門婚事沒定下的時候,那就整日都有人托媒去求親,那時的人可不亞于現(xiàn)在登門拜訪的人!”孫袆來瞥了一眼沈思衡,擺起了大舅哥的譜兒。
“顯允究竟為何要求娶玉姝呢?”高啟仁有些不解,他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
這問題一問,三雙眼睛都向他看過來,眼神里寫著為什么三個字。
沈思衡不慌不忙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氣定神閑的說:“想娶她自然是心悅她?!?p> 這話一出口,其他三人神色各異,但一致的都有些嫌棄意味。沈思衡平日就是個笑面虎,笑瞇瞇地在朝堂上彈劾旁人,笑瞇瞇地審問,笑瞇瞇地處置人,這么個人,說心悅別人?誰信?。?p> “算了,你別這么說,我有點擔心我妹妹…”孫袆來有些勉強的端起酒杯,小抿一口,輕輕放下酒杯,看著跟他臉色接近的高家兄弟,他頓時坦然許多。
“確實,第一次聽見顯允說心悅一位姑娘…好事,是好事?!备邌⑷室残Φ妹銖?。
沈思衡看他們的樣子,還是笑瞇瞇的,“玉姝貌美,又十分有才華,家室也好。你們也說了,這上門求親的男子數(shù)不勝數(shù),那我也是正常男子,便不能傾慕這樣的姑娘嗎?”
說罷,便拿起酒杯,仰頭一杯酒就喝下去了。
門外小廝忽然來報:“孫大人,裴府來人了,是您的母親派人來的,說您的夫人今日身子有些不適,她們都去了裴府,讓您早些回去陪陪夫人?!睂O袆來聽見有些納悶,“我早上去上朝的時候她還好好的,怎的忽然病了?”
“快回去看看吧,該找醫(yī)官就快去,不行就去宮里找太醫(yī)?!鄙蛩己庖哺酒饋恚呒倚值茳c點頭,“對啊,余成你便快回去瞧瞧,我們也準備回去了?!?p> 四人都起身,沈思衡又一路送到府門前,“好了,快走吧,注意些。”
孫袆來風風火火地上了馬車,“我先告辭了?!?p> 孫府的馬車走了,高府的馬車也緊隨其后過來了,高家兄弟跟沈思衡依次告辭:“顯允,我們也先走了。”
“好,慢走?!碧ぶ律哌^庭院。在進入房內(nèi)的時候,收住了腳步。
他轉(zhuǎn)身回到庭院,坐在石凳上,“祁安,拿壺酒來?!逼畎彩撬瞎苁碌?,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從他七歲開始,祁安就跟著他,如今也十幾年了,祁安也是他的家人。
祁安去屋內(nèi)取了酒,又拿了酒杯,剛想給他斟酒,沈思衡便拎著酒壺直接灌到嘴里。
“公爺…”祁安叫了一聲。
“無妨。”沈思衡揮揮手,又擦了擦嘴角的酒水,仰頭看著月亮。
帶著暗紋的月白色圓領(lǐng)袍被月光一照,在他身上更顯華貴。他好像生來就是這樣,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
“裴玉姝日后嫁過來,這府上會熱鬧些吧?”他問祁安。
祁安知道他的心思,“早就聽聞,裴姑娘是個開朗的姑娘,凡事都愛講究個熱鬧。裴府經(jīng)常宴請賓客,聽說也都是裴姑娘的手筆??磥?,咱們府上日后可有的熱鬧了?!?p> 沈思衡喝完了手上的酒,聽完祁安說話他心中也舒服了許多,站起身來跟祁安吩咐道:“備水吧。”他酒量一向很好,如今喝了這么一壺,倒沒有醉意,只是心中那莫名的郁結(jié)消散了,便覺得可以沐浴睡個好覺了。
“是?!逼畎差I(lǐng)命退下。
入夜,燈已經(jīng)吹滅,裴玉姝穿著寢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和沈思衡的接觸不多,也不了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只是常聽街上百姓們道:“沈大人乃笑面虎,可談笑間便了結(jié)了人的性命?!?p> 她見到他的幾次,他都是溫潤如玉的樣子,且對人永遠是帶著笑意的,可真是難想到,這樣一個人在官場上竟是帶笑殺人的。
她抖了抖,反正那也是官場上,她又不是他官場上的敵人,他自然也不會那般對她,害怕個什么?
伴著屋外徹夜的蟬鳴聲,想著想著她便睡過去了,睡著前還在想沈思衡的事情。
辣炒小為
沈大人說心悅老婆之前還得喝口酒壯壯膽!耳朵都紅透啦! 裴玉姝:聽說你心悅我? 沈思衡:還有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