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修仙女配21
魔域中心深處。
“鎮(zhèn)派之寶在哪兒?”
“白夢薇為什么沒跟上來,她是不是在騙我們?”
“白師妹騙我們有什么用,難道就是為了把我們引到這里?”
劍閣長老臉色鐵青,他已經(jīng)隱約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想要趁早離開這詭譎的地方,遂下令道:“撤!”
然而,想要抽身沒有那么容易。
肉眼可見的紫黑色魔氣侵襲而來,劍閣長老拔劍抵擋,不過片刻就力不足:“你們快來幫忙!”
劍聲四起。
“誰有防魔氣侵體的符咒?快給我一張!”
“我已經(jīng)破了兩張,很快就要擋不住了!”
濃煙重霧,霎時將他們席卷。
……
“劍山長老,我們怎么還沒感受到鎮(zhèn)派之寶的氣息?是不是走錯路了?”
“怎么會呢?”阮糖笑盈盈的,“就快到了,你們要保護好自己哦?!?p> “這里魔氣好重!”
符咒在身,魔氣緩慢的纏繞著幾人,但始終無法深入腐蝕,變得暴虐無助,哀嚎肆虐。
阮糖充耳不聞,提著劍往前走。
忽然,一個弟子叫了一聲:“??!我……我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
“什么?”阮糖關(guān)心的問。
“我不知道……好像……好像是一個人!”
阮糖抬手,從靈囊中拿出光明燈,暖色的光線照耀下,她的眼中好似碎月瑩芒。
魔氣依然圍繞身邊纏繞不散,只是變成了金黃的透明色。
“是劍閣長老?。?!”
“還有好多弟子!一起來的人!”
……
掌門凝著臉色,召集了幾位長老一同來到練功室。
劍閣長老身上覆蓋著濃重的魔氣,罪惡昭彰,久久難消。
“怎么樣了?”
“情況不太樂觀……魔氣倒是有可能用一些手法祛除,不過也很難,如果意志不夠堅定的更有可能被魔氣吞噬,而且……而且他的元嬰破碎,境界掉落了……”
掌門擰起眉頭:“還能保住筑基嗎?”
無人應(yīng)答。
掌門心口堵了一口氣,隨著境界倒退,壽元也會縮減,如果劍閣長老連筑基期都無法保住,那剩余的壽元也許根本不夠他修煉至突破上一層,屆時等待他的只有隕落。
“去把白夢薇叫來!”
不多時,阮糖款款走來,屋外陽光正好,她及腰的秀發(fā)更像是鍍了一層碎金,美不勝收。
“不是說感受到了鎮(zhèn)派之寶嗎?鎮(zhèn)派之寶在哪里?!”
“掌門恕罪?!比钐锹暽?,“還未來得及得到我宗鎮(zhèn)派之寶,就先看到劍閣長老一行人魔氣侵體,時間緊迫,怕他們遭受難以逆轉(zhuǎn)的損傷,只好先送他們回來?!?p> “最好是這樣!”一下子損失了這么多精銳,掌門十分痛心,但命令是他下的,如今他也實在做不了什么,更是不好發(fā)脾氣。
“聽說這些日子你都和佛子在一起,佛子呢?”
“佛子已經(jīng)回到金剛宗?!?p> 掌門正想揮手讓她退下,忽然目光掃過她拇指上的指環(huán),視線凝住,他問:“這是什么?”
阮糖不自在的把手縮了縮,寬大的袖袍擋住指環(huán),這才勉強勾了勾唇角:“沒什么,只是一個小小的裝飾品……”
掌門活了這么久,自認閱人無數(shù),她的不自然他全都看在眼里,當然不可能這么放過她。
“這是一件靈器吧?”
阮糖笑的更加勉強:“掌門看錯了,只是一個裝飾品而已……我在上面結(jié)了兩個法印罷了……”
“不可能!”掌門當即打斷,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的袖袍,好像能穿透衣料,看出端倪,“拿出來讓我看看!”
阮糖委婉道:“此物,我不便離身……”
“拿出來!”掌門再也按捺不住,直接上手,一把抓住她的袖口,“刺啦”一下將袖口扯碎,露出內(nèi)里如玉質(zhì)地的指環(huán)。
掌門眼中閃過貪婪:“你和那兩個弟子在魔域中心深處卻沒受到魔氣的侵染,想必就是因為這個靈器吧?”
阮糖連忙搖頭,她眼神躲閃,不敢直視他,看起來心虛極了:“這不是靈器,真的不是……”
小零都慌了:【什么情況???三千世界的生命體怎么能看出我本體器靈?】
【喂!阮糖!你說句話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阮糖就是躲,然而掌門盯著指環(huán)不放,甚至上手抓她的手腕,用力的去扯指環(huán)。
“為什么?為什么會扯不動?!這是什么靈器,你告訴我!”
阮糖就只是說:“這真的不是靈器……”
掌門哪里會信,他幾乎快要瘋了,這指環(huán)一看就品階很高,就這么放過實在是會抱憾終身!
頓時,他眼眸一狠,手掌蘊含無盡之力,直直的朝她的手掌劈下去,竟然是要砍斷她的手來奪取靈器。
小零快哭了:【要不然我暫時脫離你身體一會兒,就算他把我拿走也不能把我怎么樣的……】
下一刻,被一股巨力彈飛。
與此同時,阮糖回應(yīng)小零的話才從嘴里淡淡的吐出來。
“你敢?!?p> 掌門不敢置信:“你竟然修了金鐘罩?這可是金剛宗的不傳功法!你和佛子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竟然連這樣的功法都教給你?!”
阮糖自然不會跟他解釋是不是祁淵教她金鐘罩的問題。
她只是笑了笑:“掌門,這真的就是個裝飾品,您還是別白費功夫了?!?p> 掌門眼中忽明忽暗。
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拿不到那個靈器,強奪更是不可行,看來只能智取。
“你師父還在里面昏迷不醒,你這個做徒弟的怎么說也應(yīng)該照看,你進去看顧一段時間吧,也算盡一份孝心?!?p> 阮糖像是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笑意盈然道:“好啊?!?p> 她走進練功室,推開房門。
室內(nèi)一片昏暗。
聽到聲音,里面的人轉(zhuǎn)頭過來,看到是她,立馬怒發(fā)沖冠:“你來干什么?你把我爹害成這樣還不夠?!”
“你說的這是什么話?我承認我沒有管住師父亂跑,但師父不聽我的話,這也不能怪我吧?”阮糖語笑嫣然,站在光與影的交界線,她的臉色半明半暗,嫣紅的唇色更帶幾分邪佞之感,“我也是想來幫助師父,助他祛除魔氣,恢復(fù)修為。雖然我們有些矛盾,不過那些都是小事,畢竟我們還有十年的師徒之誼,我不會太過絕情的?!?p> 她言辭懇切,一臉真誠的模樣確實很容易讓人相信,即便深知她的惡劣,柳相輕依然將信將疑。
“我說我有辦法,你一定會相信的吧?”阮糖還是笑著,半點被質(zhì)疑的惱怒都沒有,隨著她抬腳,身形徹底隱于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