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不如小學(xué)生的大秦朝臣
就在大殿之中眾多官員的疑惑之中。
嬴城見到大家都安定了下來,不由的點了點頭,命令道:
“將東西抬上來,一個長桌一箱!”
嬴城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每一個人內(nèi)心。
大殿之中的眾多大臣聽到嬴城說話,急急忙忙的就閉嘴。
頃刻間。
大殿之內(nèi)便安靜的落針可聞,沒有丁點的聲響。
可是那一雙雙眼睛。
卻在無比緊張的張望著。
似乎在尋常什么。
踏踏踏……
一陣厚重的腳步聲從殿門口傳來,只見二十多個黑甲衛(wèi),各兩人抬著一個巨大的木箱進入了殿內(nèi)。
“大律令這是要干什么?”
“這些箱子裝的是啥東西呀,看起來還挺沉的?”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啊!”
眾多的大臣交頭接耳的相互詢問。
可是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即便是李瞻身為大律府長史令,也不知道現(xiàn)在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是真的不知道。
今天他也是按時來的,哪里知道嬴城在搞什么鬼。
就在所有人的疑惑之中。
‘哐哐哐’的黑甲衛(wèi)將所有沉重的木箱子以此放在了每一個長桌旁邊。
服務(wù)不可謂不周到。
但這就更讓眾人疑惑了。
“這木頭箱子吧,說大還真不大,說小嘛,也不算是小,莫不是里面裝的竹簡?”
“額,竹簡能裝幾個,這么一箱子竹簡,哪里這么沉?。 ?p> “那難道是墨水,十幾箱子墨水,要不然,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跟立法有關(guān)的!”
“額,不可能吧,難不成就直給我們墨水,讓我們拿頭寫嗎?”
一群人在下面嘀嘀咕咕的,充滿了疑惑。
實在是搞不明白,嬴城這花里胡哨的在搞什么。
終于,有人按耐不住的起身問道:“誠公,不知道這里面,究竟是何物?”
李瞻就是一個著急的性子,明明是來立法的,嬴城卻搞這么多花花腸子。
他必須說兩句才行。
“咳咳!”嬴城咳嗽一聲,抬了抬手,震聲道:“各位自己打開就行了,這些,都是為立法所準(zhǔn)備的。”
“不過各位注意了,不要弄亂?!?p> 聽到嬴城終于說可以打開了。
早就按耐不住的眾多打沉,直接蜂擁而上。
李瞻擼起了袖子,對著木箱上面的蓋子用力一抬,頓時,木箱就被打了開來。
可打開一看。
李瞻就愣住了。
“啥玩意?”李瞻狐疑的扭頭看了一眼嬴城。
想象之中的竹簡,墨水,帛書都沒有見,而是見到一張張黃中帶白的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東西。
看起來像是一層一層的。
而在這旁邊,還有一個凹槽,放著像是銅桿一樣的東西。
甚是奇怪。
“是什么東西?。俊?p> 李瞻旁邊的幾個廷尉官員也圍了過來。
可看到箱子里面的東西,一個一個的面容都變得狐疑了起來。
這里面的東西,他們沒有見過。
“是什么?”
公子懷見在中間站著,見殿中氣氛如此輕松,也是出于好奇,也圍觀在李瞻打開的箱子旁邊。
可看到里面的東西。
也是愣住了。
這里面的東西,他沒有見過。
李瞻這里大眼瞪小眼。
另一邊的烏氏倮,胡秀,卓誠所在,也發(fā)出了陣陣奇怪的低語聲。
“這啥啊,聞著像是有點松木的味道。”
不知所以然。
看不懂箱子里面裝的是什么東西。
“這看起來,薄薄的一層,這是什么布么?”
張讓忍不住的伸手從里面摸索了一番,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是一層一層的,摸出了一層認真的端詳了起來。
“這個東西,怎么感覺像是書寫之物?”
叔孫通眉頭緊皺的仔細端詳手中之物。
沒有敢多拿,就拿了一層,表面有點粗糙,比尋常的粗布要厚點,幾乎和輕紗一樣的厚度了。
只是,對此物實在是陌生,不明白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這是啥,毛筆嗎?”
另一邊,公輸丘從凹槽之中伸進去,拿起長長的銅桿之物摸索了起來。
稍微有點重。
質(zhì)感非常好。
是榫卯結(jié)構(gòu),隨便一鼓弄就擰開了蓋子,看起來像是毛筆。
但是鼻尖只有很小的一部分。
“咦,這是墨水,出墨了!”
公輸丘驚奇的倒轉(zhuǎn)這銅桿,發(fā)現(xiàn)從筆尖之上,竟然出了墨水,從狼嚎毛之中擴散了下來。
很奇特。
整個大殿之中,三百多號人,一個一個的從箱子里面拿起紙張,拿起小管,不知所以然的端詳。
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好奇寶寶。
這要是放在后世,就算是小學(xué)生,也會熟練的拿起小管,往紙張上面寫字。
但是在這里。
一群聰明決定的大人,鼓搗著紙張和小管,愣是不知道該干什么。
聽著吵吵鬧鬧,熙熙攘攘的大殿,嬴城至始至終沒有出聲,讓這些人自己去摸索。
這東西簡單到比一加一還簡單。
他覺得,他教這些人寫字,是侮辱了這些人的智商。
而就在此時。
“啊,這是,這是,這個,這個能寫字,這個能寫字??!”
不知是誰在鼓搗之中,發(fā)現(xiàn)了紙張的驚天大秘密,當(dāng)場驚叫了起來。
“天哪,不可思議,不可思議,這是寫字的,寫字的!”
這一聲聲傻乎乎的驚叫聲。
讓全場所有打量紙張和小管之中的官員們醒悟了過來,不可思議的盯著手中的小管,盯著手中的紙張。
如天雷在腦海之中炸響。
“寫字!”
李瞻聞聲之后,第一個爬在了桌子上,啪的一聲將手中的紙張砸在了桌面上。
緊跟著。
拿著小管迅速的在紙張上面比劃了起來。
公子懷也是。
張讓也是。
叔孫通也是。
公輸丘也是。
左光也是。
烏氏倮也是。
胡秀也是。
卓誠也是。
……
一個又一個的官員們。
像是發(fā)現(xiàn)了驚天之物,慌不擇食的拿起紙張,拿起小管。
“啊啊啊,這東西怎么用啊,你是怎么打開的?!?p> “急死我了,我的這東西,沒有墨水啊,你怎么出墨水的,硯臺,硯臺呢,怎么沒有硯臺啊!”
“把你的給我用一下(一把奪了過來)……天哪,我滴天啊,這,這,這是書寫之物,這是書寫之物?!?p> “還給老子,你特么把這東西正過來,墨水就自己下來了,笨慫一個?!?p> “這是何物,簡直是書寫的天作之物啊,而且,而且……這東西,一,二,三……整整十幾個大箱子?!?p> “這一個大箱子里面,恐怕,恐怕裝著幾千片吧!”
“這一片上面,能寫好多的字吧!”
“嘶!”
漸漸的,吵鬧的官員們,一個一個扭頭看向了嬴城。
激動的盯著嬴城。
那眼神,就仿佛要將嬴城給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