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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糟糕,我爹是扶蘇

第二十八章 你不行我可以,扶蘇站起來了

  “哈!”

  朝堂風云變化莫測,朝臣們被弄得暈頭轉(zhuǎn)向。

  但是。

  現(xiàn)在。

  此前始皇帝發(fā)怒之時無人站出來說話的朝堂。

  在此時。

  始皇帝發(fā)出了高興大笑聲。

  朝臣們開始如同竹筍一般‘發(fā)芽’了!

  李斯:“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雖然。

  他不知道嬴城的文書內(nèi)容。

  不知道始皇帝為什么高興如此。

  但這絲毫不妨礙他,恭賀!

  因為肉眼可見的,始皇帝轉(zhuǎn)陰為晴,切轉(zhuǎn)的無比豪爽。

  馮去疾:“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蒙毅:“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馮劫:“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李瞻:“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齊刷刷的,朝堂之上響起了振奮的喝彩聲。

  所有的不愉快,都拋之腦后。

  畢竟。

  誰也不想面對一個被惹怒的始皇陛下。

  現(xiàn)在。

  始皇陛下眉開眼笑,其樂融融!

  “朝堂之上,盡是一些趨炎附勢之流啊!”

  扶蘇冷眼旁觀的掃視著朝臣們,這就是他對朝堂朝臣們的定位,已經(jīng)未改許久了。

  這些人,一個說實話的人都沒有。

  將趨炎附勢演繹的淋漓盡致。

  如果在平時,他肯定站出來指責這些朝臣。

  但是今日剛剛解除禁足,又因為半刻前始皇帝還是暴怒的狀態(tài)。

  現(xiàn)在一改常態(tài),其中必有妖異啊。

  也是不敢站出來說話。

  整座大殿響起了恭賀之聲。

  而距離始皇帝最近的嬴城,也淡定而堅定的發(fā)力高聲道:

  “陛下,此非變法,當為立法,立我大秦皇朝的法!”

  “此前,我大秦百年強國,為諸侯國!”

  “現(xiàn)在,我大秦建立我華夏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tǒng)國家,為第一帝國?!?p>  “我大秦萬世基業(yè)初立,當為立帝國之法,而非因羸弱變法!”

  始皇帝聞言,雙手叉腰,挺胸抬頭的盯著嬴城喝彩道:

  “說的好!”

  “立帝國之法,而非因羸弱變法!”

  朝堂因始皇帝發(fā)言而變得肅靜了下來,說真的,近三百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大秦官員們的素養(yǎng)還是非常高的。

  嬴城卻是接著道:“陛下乃千古一帝,立大秦帝國法,應為始皇帝法,為萬世表,

  當傳頌古今,通告天地,告慰先祖,萬世歌頌?!?p>  始皇帝頓時心中舒坦無比。

  看嬴城越來順眼了許多。

  要是你早如此說話,何至于此。

  只是這種好聽的話,就不能接著了。

  嬴城繼續(xù)道:“陛下定鼎天下,乾綱獨斷,九州大地莫不臣服,功德超越三皇五帝,開創(chuàng)歷史先河,建立我華夏歷史上第一個中央集權帝國?!?p>  “此等無邊帝國,當立始皇帝法而統(tǒng)御天下。”

  “百姓必將對陛下感恩戴德,無不歌頌陛下氣度跨越九州大地,尊為始皇陛下!”

  好家伙!

  下面的朝臣如果還不能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太侮辱人了。

  只聽得嬴城那一聲又接著一聲的‘拍馬屁’。

  只看到隨著那‘拍馬屁’聲始皇帝眼睛都高興的裂開了。

  李斯覺得這種時候,豈能少了自己。

  就在嬴城的話音還沒有落地,李斯冒著打斷始皇帝說話的風險,高聲道:

  “陛下滅六國,統(tǒng)御天下,開疆拓土,定國安邦,九州大地百姓,無不歌頌陛下功德。”

  李斯就如同一桿標志性話筒。

  對局勢的判斷,洞若觀火。

  頓時。

  朝臣們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了補充附和模式。

  滿朝盡是無腦的稱贊聲。

  大事落地,未來可期,管他內(nèi)容是什么,夸始皇帝是沒有錯的。

  如果因為被稱贊而降罪下來,那,我且認為,是你始皇帝不明辨,非我無能!

  場中。

  扶蘇像是被孤立了一樣。

  一言不發(fā)。

  而這更像是……扶蘇主動拉開了距離。

  “可恨啊,我扶蘇竟然生出來這么個兒子,竟然與這滿堂朝臣們一樣,都是趨炎附勢的本性。”

  扶蘇心中忍不住生出來十分別扭的情緒。

  別人也就罷了,可嬴城和別人同流合污,實乃他扶蘇府的恥辱。

  要是嬴城知曉自己老爹扶蘇現(xiàn)在的想法。

  指不定要多說幾句了。

  但現(xiàn)在。

  嬴城無暇他顧。

  大勢已定,未來可期,而他,必須要瓜分到勝利之后足夠的戰(zhàn)果。

  不要說‘拍馬屁’!

  你問問始皇帝現(xiàn)在最想聽什么,說出來,我來拍!

  “孫兒請命,總領立法,愿為陛下立萬世之國法!”

  而現(xiàn)在,嬴城堅定而執(zhí)著的開始了爭奪屬于他,也必須屬于他的權利。

  而這也是他的目標。

  這可了不得!

  聽到嬴城的請命,不管那份分制秦法論內(nèi)容如何,眼見始皇帝已經(jīng)動心,身為法家領袖,大秦左丞相的李斯直接坐不住了。

  “陛下,不管是立法還是變法,都是影響國朝穩(wěn)定的大事,請陛下慎重,三思后行!”

  這大秦立法要是少了他李斯,誰也辦不成!

  不管是如何動秦法,只要懂,就是在撼動他李斯在大秦的根基。

  一旦談到國事,李斯說話,通常情況下很少有人跟著去附和。

  這一刻。

  李斯展現(xiàn)了自己為何在大秦朝堂風云二十余年,無人能撼動,靠的是什么。

  “將分制秦法論呈給丞相閱覽!”

  始皇帝沒有接嬴城的話,而是將嬴城的文書遞給了太監(jiān),讓太監(jiān)移交給李斯。

  而這,才是李斯真正的底氣所在。

  李斯拿到分制秦法論。

  手一攤開。

  馮去疾,蒙毅,馮劫,李瞻等一應重臣就圍了過來。

  當然是一起看。

  扶蘇本不想和這些人同流合污,不過出于好奇,還是忍不住的走了過來。

  可沒成想。

  扶蘇這猶豫了一下,李斯身邊可觀看位置就擠滿了人。

  插不進去。

  而且,沒有人給他讓開一個位置讓他走近去。

  這一幕。

  落在了始皇帝的眼中,始皇帝默不作聲的搖頭。

  這一幕。

  落在嬴城的眼中,嬴城心中一嘆,卻也默不作聲。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

  這也是他為什么,冒著如此大的風險要強勢冒頭的原因了。

  他這便宜老爹已經(jīng)和法系集團明面上排擠了,而更令人心痛的是,馮去疾,蒙毅這些人,即便是保長公子繼承制,也作壁上觀。

  這是一個極其糟糕的局面。

  在此時。

  咸陽宮內(nèi),以魚龍橋為界限,形成了一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

  魚龍橋下方,朝臣們吵吵鬧鬧,議論紛紛。

  魚龍橋上方,安靜的無一人說話,當然,主要原因是只有始皇帝和嬴城。

  整個傳閱過程非常的漫長。

  而最終在主要人物都看完之后。

  朝臣之間議論之聲漸漸平息了下來。

  “咳咳!”

  但隨著朝堂安靜下來,李斯卻咳嗽了一聲。

  這一咳嗽。

  頓時。

  一名御史言官就直接從群臣中站了出來,“陛下,臣有事要奏!”

  “徐愛卿但說無妨!”始皇帝點了點頭。

  此時的朝堂,才是原本的樣子。

  而嬴城仔細的聆聽,更明白。

  他的挑戰(zhàn),才剛剛開始而已。

  大秦三公!

  太尉,丞相,御使大夫。

  九卿!

  中尉,衛(wèi)尉,郎中令,太仆,廷尉,典客,奉常,宗正,少府,治粟內(nèi)史。

  其中太尉一職空懸,卻絕不是虛設。

  太尉之下設有三大上將軍掌管軍事,其中還有中尉、衛(wèi)尉等直接受始皇帝調(diào)動的軍事部門。

  衛(wèi)戍營八營也是隸屬于太尉之下。

  顯而易見。

  始皇帝擁有絕對的軍事控制權。

  人們經(jīng)??吹降暮诩仔l(wèi),其實就是屬于的衛(wèi)尉皇宮警衛(wèi),只受始皇帝調(diào)動。

  至于丞相一職,丞為承,為承受之意,相為輔助之意。

  其核心職權內(nèi)容便是上承天子的命令以“助理萬機”。

  始皇帝接受和承受相邦亂政的局面之后,便將丞相權位分割為左右丞相,分管九卿及下屬郡縣。

  籠統(tǒng)來說,左丞相掌法,右丞相掌禮。

  這各有不同。

  實際上三公九卿,郡縣任命,任何一個部門,始皇帝都擁有直接調(diào)任的權利。

  至于御史大夫,這才是真正的權柄部門。

  負責監(jiān)察百官,且在郡縣均設有不受地方管束的直屬御史府的部門。

  御史府可以對任何一名官員進行彈劾。

  另外其下還有非常重要的一項權柄。

  所有昭告天下的詔命文書,由御史府起草并頒布。

  而現(xiàn)在的御史大夫,便是由上大夫蒙毅擔任!

  下至九卿。

  就是一個極其復雜的體系了。

  九卿之位,各有正、左、右三個掌事,各有負責的內(nèi)容,也各有直屬的上司三公。

  這其中。

  治粟內(nèi)史的地位略高于其他,少府中有獨立的軍械司受太尉府管轄。

  他想要為大秦重新立法,就必須要搞清楚這整個朝堂結構的權柄。

  右相之下,通通不用去管。

  這一點,不用他去考慮,秦法的事情,李斯切割的非常明白!

  少府之下有掌管官府手工業(yè)的工部。

  御史大夫之下有掌管圖文造冊典籍的藏書令。

  太尉府之下有掌管軍紀的軍紀部。

  奉常之下有掌管禮儀法度的太常令。

  廷尉之下有掌管秦法修正的司法部。

  以及,一個人,李斯!

  這就是他想要立法所需要配合的官署部門。

  且認真聽著。

  嬴城默不作聲的聆聽。

  卻是御史言官道:“陛下,臣對城公子所提分制秦法論,有三點疑惑,望城公子答疑解惑?!?p>  客氣是非??蜌?,但就是言語夾槍帶棒的。

  “但說無妨,朕也聽聽!”始皇帝繼續(xù)點頭。

  御史言官當即震聲道:“陛下,臣見識淺薄,卻也看的出來?!?p>  “若以城公子所奏改制秦法,秦法十綱,非十年之功不可為,且不知結果如何?!?p>  “此為一!”

  “耕戰(zhàn)國策雖有弊病,但軍功軍爵榮譽優(yōu)待制,若改制而為,軍中將士能否通達情理,尚未可知。”

  “此為二!”

  “秦法十綱各有分管,各有所制,遍及三公九卿,且要推行郡縣,所涉及部門太多,甚至會新增部門,官吏調(diào)動太過龐大,恐有生亂。”

  “此為三!”

  “請陛下明鑒,或許是微臣才疏學淺,不得城公子深意,還望城公子解惑!”

  說罷。

  御史言官挺直站立,如雄公雞一樣直視嬴城。

  “來了,他們來了,他們又來了!”

  而見到這一幕,扶蘇的心中忍不住的生出了惶恐之意。

  瞅著求學上進的御史言官,瞅著一副老好人樣子的李斯,瞅著躍躍欲試的許多朝臣。

  他只剩下嘆息。

  當初。

  他提及秦法嚴苛需要修改秦法之時,猶如當時情景重現(xiàn)。

  這群人。

  從來不和你動怒的對薄公堂。

  他們就和你講道理,講不過道理的時候就讓你講道理給他們聽。

  等你講道理的時候,他們就會將你的道理掰成十八段來分析,還能給你安上實際案例來反駁你。

  最終的結果就是,你說的每一句話,都不符合實際國情。

  而父皇,從來都不會幫你忙。

  只會順其自然的甩鍋給他。

  而現(xiàn)在,甩給了嬴城。

  “徐愛卿有此疑惑,朕也感同身受,嬴城,是否要略作解釋?!?p>  果不其然,扶蘇聽到自己父皇這么說,就知道,他這個父皇,一直都在和稀泥。

  而他更清楚。

  即便是嬴了一個御史言官,還有更多的人冒出來,來提問題。

  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何止四手!

  扶蘇心中悲涼一片。

  但嬴城不是扶蘇。

  “很好,徐大人能提出疑問,城當感激涕零,但是!”

  嬴城頓了頓,示意始皇帝,而后轉(zhuǎn)身,獨戰(zhàn)魚龍臺,震聲道:

  “徐大人疑慮一,是大人自己見識淺薄,不是我嬴城,你不行,我可以?!?p>  “我嬴城,就在此立軍令狀,立秦法并推行,只需要一年,一年時間未做到,我嬴城甘愿請罪。”

  “其二,軍功軍爵榮譽優(yōu)待制,你一個御史言官,沒有資格提出疑問,但既然徐大人有問。

  那么我就來告訴你。

  我大秦如今一統(tǒng)天下,雖有戰(zhàn)事,也不必如昔日面對秦國,草木皆兵。

  故此,我大秦將士為國而戰(zhàn)的理念也該改變,以前,為了一傾良田而戰(zhàn)。

  今后,為我大秦繁榮昌盛,萬世永存而戰(zhàn)。

  我大秦,早就應該成立專門的新兵招募,新兵訓練,將士征戰(zhàn),老兵退伍,老兵贍養(yǎng),百戰(zhàn)殿,烈士殿,將士及將士家屬的社會待遇及福利等流程舉措了!

  枉我大秦耕戰(zhàn)國策強軍百余年,卻還是故步自封。

  我們更應該做到,我大秦百姓渴望參軍而因為招募人滿而無法參軍,而不是強行征兵。

  此中詳略,更要詳細商議才可行?!?p>  “其三,純粹無稽之談,我大秦官吏,當與我大秦休戚與共,若立法正確,那么,我現(xiàn)在就告訴你。

  一紙調(diào)令,千里奔行,不想干滾蛋,把位子騰出來,讓有能力又想干的人上,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你!”御史言官被嬴城的話給氣的有點語結。

  實在是。

  他可以從嬴城的話中挑出來一堆的毛病。

  可嬴城根本就沒有和他講道理。

  全不廢話,只有一個意思。

  你不行,我可以!

  這根本就不是道理!

  “城公子此話,恐怕有失偏頗了,這朝堂立法,關乎國本,若無確鑿依據(jù),豈能由城公子個人偏頗言論所能決定?!?p>  “還望城公子合理公道的講述分制秦法細則,莫要意氣用事。”

  又有人站出來了,這是互幫互助,補充說明。

  因為嬴城現(xiàn)在面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但嬴城。

  才不管這些。

  “行吧,既然徐大人和這位大人如此說,如果諸位也這樣認為,那!”

  嬴城無奈的攤了攤手,陰惻惻的笑道:

  “那就等著大秦亡國吧,你們這些坐視不管的重臣們,全都是亡國之臣?!?p>  “陛下,恐怕到時候您的萬世帝國,就會徹底的毀在這些人的手中了?!?p>  一句話。

  你跟我講道理,我憑什么要你和講道理。

  有種你也有膽量說出來這些話。

  甚至不用你說,來重復一遍我說的話,都算是我認輸了,行不行?

  “陛下,臣惶恐!”

  眼看著嬴城又要上升高度,站出來的兩個指摘毛病的大臣直接跪地顫抖。

  根本沒法繼續(xù)說。

  亡國之論,大逆不道,這滿朝諸臣,誰敢說?

  “咳咳,嬴城,不得無禮?!?p>  “兩位愛卿快快請起,是否還有疑慮!”

  始皇帝也很頭疼,瞅著嬴城,心里面有種感覺,今日要是光憑這些臣子,恐怕個個都要被嬴城給頂回去。

  只因為,嬴城無所顧忌,完全不帶怕的。

  動不動上升到亡國之論,誰能扛得?。?p>  真要針鋒相對,恐怕到時候就不是對薄公堂了,就看誰的膽子大,亡國之論,亡君之論說的更狠,更猛一點了。

  “臣,臣沒有疑惑了!”

  就在始皇帝問完,恐慌請罪的兩個大臣便迅速的回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諸位愛卿若有疑問,但說無妨!”

  而始皇帝又開始繼續(xù)操作,就是純粹的詢問,有意見的提,沒意見自然就是正確的。

  可始皇帝問完。

  本該是一個兩個接連站出來的場景,卻在此時變得鴉雀無聲起來。

  一時間,竟然沒有人提出疑惑。

  即便是!

  扶蘇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目光從一個又一個朝臣的面目上掠過。

  他無比清楚的看到。

  只有少數(shù)人是沉思思慮的樣子。

  大多數(shù)曾經(jīng)站出來反對他的朝臣……現(xiàn)在一臉不服的樣子,卻又十分痛苦頭疼的樣子。

  就好像是。

  有話想說,卻又硬生生的憋回去了。

  “還能這樣操作嗎?”

  見到這副情景,扶蘇心中一片的古怪,甚至大大的疑惑!

  他當然知道朝臣安靜的原因。

  有道理可講,但卻講不過不講道理的長子,就講不出來了。

  “只要膽子大,就能讓這些朝臣畏懼?”

  扶蘇心中十分怪異,此時的朝堂氛圍,太詭異了。

  完全沒有在他的心理建設預期之內(nèi)。

  但是。

  這樣子的朝堂,不知道為什么,扶蘇心里面卻有點難受。

  分制秦法論,他看了!

  只能說,和廢分封一樣,跨度太大,且十分復雜,很難完成,稍不留神,就會釀成大禍!

  朝堂之上一片的安靜。

  始皇帝見到無人反對,就淡然的說道:“既然諸卿沒有疑惑,那此事,就算是無人反對了?!?p>  “嬴城,既然你信誓旦旦要為朕立帝國法,可有詳策,一一道來?!?p>  一旦到了這一步。

  就算是還有人有意見,也不能再反對了。

  始皇帝話音未落,下方就如同炸鍋了一般,一個又一個的焦頭爛額起來。

  “丞相,李大人,難道真的要看著這嬴城顛覆我秦法不成?”

  “丞相大人您還是說句話啊,若是落地,這置我法家臉面于何地?。 ?p>  “是啊,尤其是這分制秦法論,看似內(nèi)容簡短,但實則操作,將是一項極其顛覆性的立法啊?!?p>  “丞相大人!”

  “爹!”

  眼看著要落定了,一個又一個的朝臣們開始了推搡。

  尤其是作為法系領袖的李斯一言不發(fā),著實讓他們著急了。

  可此時,這干著急也沒有用。

  李斯充耳不聞,如木樁一般,任憑別人如何說,都不發(fā)表任何的意見。

  要默認始皇帝所有的任命,且不發(fā)表任何反對的意見!

  而眼看著朝堂亂糟糟的要亂,負責朝堂秩序的朝議官提醒道:

  “諸位大人,莫要亂了朝堂秩序,若有下次,下官可不論官職,全部記錄在案了!”

  頓時。

  原本快要圍在李斯周圍的官員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朝議官官職低,沒有什么權柄,但地位卻不低,負責記錄朝堂秩序,真要被記下來,始皇帝心情不好,那就是遭罪的。

  朝堂秩序安定了下來了。

  可是朝堂氣氛卻越來越火熱,那是心火。

  似有一堂熱火無處發(fā)泄,卻無人站出來說話。

  可是!

  三尊‘神’一言不發(fā),其他朝臣們也只剩下無奈嘆息。

  眼看著塵埃即將落定的時候。

  一聲似乎在掙扎之中爆發(fā)的聲音,驟然響起!

  “父皇,兒臣反對,兒臣反對分制秦法!”

  “秦法乃國家安定的根本,若是輕易重立,徐大人所說問題事實存在,由此引發(fā)的動亂可以預見,請父皇慎重考慮?!?p>  “父皇,秦法嚴苛,理應修改秦法之中嚴苛的不應,不應該大改重立!”

  “而即便是立法,此事也不能交給嬴城?!?p>  “父皇,嬴城才十歲,還不到理事的年紀!”

  扶蘇,本來看過分制秦法論之后就有想法,本來覺得李斯法系之人應是言辭激烈的駁斥嬴城。

  但眼看著李斯不說話,嬴城主持立法之事情要塵埃落定。

  即便是看不慣法家行事。

  但他嬴扶蘇,為了大秦計,也必須要站出來阻止長子嬴城胡鬧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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