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從未來而來的女人
怪···怪力女。
李素雅并不知道自己在王安心中自陰沉女又多了個怪力女的標簽。
望著地上斷成兩半的妖艷賤貨,李素雅心中就兩個字。
解氣。
雖然可惜了自己的靈石打了水漂,但這波值得。
李素雅回頭望了這個負心漢被自己嚇得劍身都已經(jīng)有些發(fā)抖,又有些不忍,畢竟他沒有之前的記憶。
······
在未來的這片多災多難的土地上。
鮮血染紅了這片天空,殘肢斷軀隨處可見。
戰(zhàn)場上黑色的劍氣縱橫交錯,粉碎一切敢于挑戰(zhàn)的人。
但悍不畏死的修士用命一步步堆了過來,再加上之前已經(jīng)鏖戰(zhàn)許久,劍下已經(jīng)有八名化神期老祖的亡魂的她有些不繼。
一人一劍在重重截殺下顯得搖搖欲墜,額前一縷艷紫色的頭發(fā)被血染透,被風一吹黏成一團。
終于體力不支,右腳彎曲跪在原地,勉強靠著一把劍插進土里支撐身體。
這就是極限了嗎?
真不甘心啊,就差一點點,就一點點。
對了。
處在癲狂的女人像想起什么,突然哈哈大笑。
周圍的修士在頭領的示意下,也停下進攻,隨即走出一個胖道人遠遠大喊道。
“沒靈力了吧,魔女。”
“命你速速交出仙帝佩劍,這東西不是你能染指的?!?p> “如果你能交出仙帝佩劍,我們可以考慮給你個全尸?!?p> 說完,就撒腿就溜回修士們的大本營,沒辦法,面對一人就屠滅一州的絕世狠人,他實在是太怕了,但沒辦法,自己被派出來談條件,如果不去的話就會被直接劍決,只能兩腿顫顫地出來。
在他看來,這哪是談條件,這分明是在激怒這個魔女。
但魔女卻遲遲沒有動作,任由他逃了回去,只是呆呆地望著手中古樸典雅的長劍,眼里透露著留戀。
隨即就是決絕,雙手直接握住劍柄,心中喃喃自語。
“偉大的阿波克烈·阿卑為斯,贊美吾主,請接受你最虔誠卑微信徒最后的供奉,我愿把自己奉獻給吾主,阿門。”
感受到身體漸漸被侵蝕填滿,女人開心地露出病態(tài)的笑容。
終于,終于可以和你合為一體了。
還有其實我不喜歡叫你那一大串長長的名字,我更喜歡叫你的真名---王安。
在被漫長的黑夜徹底吞噬之前,女人放開緊握住的劍柄,伸出雙手抱住了自己,仿佛可以透過未來抱住將不久在自己身上降臨的他。
她的記憶就此斷開。
而長劍在那刻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芒,瞬間撐起一道道圓形結(jié)界,剩存的四名化神期老祖見勢不妙,顧不得穩(wěn)定傷情,全力出手轟擊。
可不管是傳統(tǒng)強大的攻擊手段法象天地,還是血魔老祖特有侵蝕力極強的法寶血魔針都無功而返,至于其他人的攻擊,就更不必提了,直接就消散開了。
眾人一邊傾泄著靈力攻擊結(jié)界一邊著急地在想辦法,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
終于四祖之一,面相滄桑一臉凄苦的老嫗走了出來,沒有說話沒有道別只是安靜地走向結(jié)界。
嘭的一聲,強烈的爆炸直接引發(fā)出一個巨大靈力漩渦,轟擊得結(jié)界一陣亂顫,原本由六層屏障組成的結(jié)界瞬間就少了四層。
“哈哈,沒想到平時一直沉默寡言,對人不假顏色的月影道人竟然是第一個去的,老朽枉讀了這么多年的圣賢書。”
說罷,一臉長相溫和慈祥且發(fā)須皆白的老者也帶著他最喜歡的一本書邁進還未平息的靈力漩渦中。
漩渦瞬間吞沒了他,猶如干柴遇到烈火,比之前要強大暴虐得多的靈力一陣陣襲來,把眾人逼出這片區(qū)域。
最后的結(jié)界終于撐不住,猶如陽春白雪化開,在那剎那,極為狂暴的靈力淹沒了整片區(qū)域。
······
血魔老祖警惕著看著一旁的白眉道人,在真正勇敢正義的那一批人為了蒼生慷慨赴死,剩下的往往都是卑劣之徒。
白眉道人,在魔道出生的血魔老祖看來都顯得卑鄙的人。
毒殺從小撫養(yǎng)自己長大的師父霸占了師娘,事泄叛逃敵對的宗門,隨后又帶領敵人滅掉了自己從小長大的宗門,本來以為這樣就完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發(fā)生了,他居然勾結(jié)他人竊取了敵對宗門的鎮(zhèn)教之寶潛逃了,之后又搖身一變宣稱之前是宗門太腐敗無能,自己其實一直是在忍辱負重只為了為原來的宗門復仇。
對于這樣的小人,血魔老祖不可能不防,暗中觀察之下,可白眉老祖有點心不在焉?
也是,在這樣的靈力暴動下,自己也難逃一死,可惜了,之前我竟然還妄想收她做徒弟。御空飛行的血魔老祖望著眼前大地上的這個煙花盛典不由地發(fā)出感慨。
突然一股亙古悠遠的氣息從中爆發(fā),在場的所有修士的靈劍無論品階都瘋狂顫動哀鳴著,歡迎它們王的到來。
一只白皙的手狼狽地從暴動的靈力中爬了出來,像個剛學會走路的嬰兒,艱難地一步步邁出,偶爾不小心摔了個踉蹌,看起來很搞笑,卻沒有一個人笑地出來。
“煉虛期,怎么可能?!毖Ю献鎻埓笞彀筒豢伤甲h地叫著,而與他不同的則是白眉道人一反之前的萎靡,直接撲了過去。
“果然是涅槃劍體,哈哈,不枉我在你成長路上一直給你提供養(yǎng)分,現(xiàn)在果實成熟了,我就不客氣?!?p> 白眉道人身體的血肉直接被表皮所吸收,軟塌塌的一張人皮覆蓋在她的身上瘋狂蠕動。
血魔老祖望著這一幕,只感覺到自己的世界觀在崩塌,本來出現(xiàn)了一個煉虛期就已經(jīng)讓他道心不穩(wěn),可他萬萬沒想到,白眉道人居然是天魔。
要讓他們自相殘殺完,自己再出手嗎,還是···
拿不定主意的血魔老祖仿佛回到自己年輕時候第一次逛花樓翻牌時候的糾結(jié)。
“該死,究竟要怎么做?”
一邊是修仙界人人得而誅之的邪惡天魔,一邊是已經(jīng)釀造了一州慘劇的千古罪人,作惡多端的自己與她們相比已經(jīng)算是良善了,可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