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反將一軍
“王府粗茶淡飯,就不留飯了?!比~玄霜毫不客氣的送客。
趙素美面色一梗,到嘴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來。
“好,那我就先回去?!壁w素美有些落荒而逃。
回到府中,她立刻去了葉冰雪的閨房。
“娘,您不是去了靖王府,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葉冰雪親自倒了一杯水,端到趙素美的面前。
趙素美一飲而盡:“你還說呢,到了那里連杯茶水都沒上,那小賤人如今打著嫁妝的主意,你說說,該如何是好?那嫁妝我都已經(jīng)算好了,到時候全部算作你的陪嫁?!?p> “謝謝娘,我就知道娘最疼我了?!比~冰雪親切的挽著趙素美的手臂,一副小女兒的姿態(tài):“娘怎么和她說的?”
“我能怎么回答,當初她執(zhí)意要去沖喜,你父親大怒,讓她凈身而去,我只說這件事我做不得主?!?p> “母親做的對,諒她也不敢去找父親,哪有出嫁的女兒向娘家討要嫁妝的?!?p> 可惜,她錯估了葉玄霜的臉皮。
目送著趙素美的離去,葉玄霜直接去尋了傅靖蒼。
“王爺,您如今身子也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適時的出去走一走,對您的身體是大有裨益的?!?p> 傅靖蒼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狡黠的眼眸里明顯是打著什么鬼主意:“那以王妃只見,本王應該去何處散心?”
“云清侯府,想要徹底根除王爺?shù)亩舅兀枰晃端?,這藥只有那里有?!比~玄霜毫無半點心虛,謊話張口就來。
傅靖蒼整理著身上的衣衫,緩慢的站起身來,蒼白的面色并沒有消減他的俊逸,甚至還為他添了幾分書卷氣,在和葉玄霜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淡薄的嘴唇微微一笑:“看來本王不去是不行了,葉玄霜你可知道上一個在本王面前撒謊的人,是什么下場?”
“妾身怎敢欺騙王爺,這味藥在我的嫁妝之中,只是……”
云清侯府的渾水她是懶得去,不過放著靖王這一頭老虎,不用別不用,葉玄霜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原來如此!”
傅靖蒼凌厲的目光籠罩著葉玄霜,即使葉玄霜刻意忽略可仍舊還是無法緩解這化為實質(zhì)的目光。
“王爺,是有什么想問的嗎?”葉玄霜坦然無畏地迎面直視。
看著那雙澄清而又透明的眼睛,傅靖蒼瞬間詞窮,不過他不愿意在葉玄霜這里落了下乘:“我既答應了你不和離,就會信守承諾,你放心,人前該有的體面本王都會給你的?!?p> 說著摘下身上的一塊玉佩:“這塊玉佩你收著,持玉佩可以去王府帳房支配銀子,每月五千兩。”
葉玄霜端詳著面前的這塊玉佩,觸手生溫,上面雕刻著一個靖字。
“多謝王爺。”葉玄霜毫不扭捏的收下,這是她應得的,雖說她占著靖王妃的身份,但這是平等交換,再說治病總是要收取酬勞的。
看到葉玄霜這干脆利落,毫不扭捏的姿態(tài),傅靖蒼越發(fā)的好奇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能夠教養(yǎng)出這般女兒。
“剛好今日有空,我陪你回一趟侯府!”
葉玄霜聽出傅靖蒼的話中之意:“既然王爺愿意去,那是我們侯府的榮幸,也是王爺給的體面?!?p> 葉玄霜半點不怯,去就去,剛好去看看所謂的繼母和妹妹。
傅靖蒼低垂眉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好奇,不得不說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吸引了他的注意。
原本以為不過是嬌滴滴所有的京都貴女一般模樣,如今看來,過往種種不過是她刻意偽裝,就是不知道傅云洲若是知道此女的真面目會不會懊悔。
一路無話,只有車轱轆發(fā)出陣陣聲響。
而此時的云清侯府。
趙素美看著鋪排在面前的綾羅綢緞珠寶財富珠寶,臉上的笑容更是遮掩不住,她貪婪的摸著這些即將要屬于她的財富。
“娘,我們真要把這些東西全部轉(zhuǎn)移?”一身粉色衣裙的葉冰雪同樣遮擋不住眼底的擔憂。
“這是當然,難道你愿意把這嫁妝拱手相讓?”
“不愿意,可是若是爹……”
“你就放心吧,那個小賤人為了一個男人公然與你父親撕破臉,不顧云清侯府的體面,實實在在的傷了你父親的心,要不然怎會把原本為她準備的嫁妝全部都交給我,萬事有娘,你就放心吧!”
“從此以后咱們娘倆就成為這云清候府真正的主人,再也沒有人有一個騎在我們的頭上?!壁w素美得意的拉著女兒的手,大方地承諾著:“我的嬌嬌,這些東西娘都給你放著,等你出嫁的時候,全都是你的嫁妝。”
“謝謝娘,娘,您對我真是太好了?!比~冰雪雖然喜歡這些東西,可是她心中明白,要想在這云清侯府過得好,最重要的是要抓住父親的寵愛,只有這樣才能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那就好!”
“你且看著吧,那小賤人的苦日子在后頭呢,那靖王爺病的起不來床,想必過些日子就要一命嗚呼!到那時候小賤人就徹底的完了,皇家之婦,即使是你父親對她再疼愛有加又能如何,她這輩子只能孤苦一人。”
母女兩人盤算著心頭的打算,相視一笑,神色越發(fā)的得意。
葉玄霜看著面前巍峨的府邸,只覺得心頭涌起一陣悲涼,她下意識的用手扶住胸口,她知道這并不是屬于她的情緒,而是原主的。
她在心底輕輕的說道:“放心去吧,既占據(jù)了你的身體,所有的公道我都會為你討回來!欺你,辱你之人我會讓她千倍百倍報之。”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心口的悲涼緩緩消失,好似從沒有出現(xiàn)。
葉玄霜唇角微微勾起,大步向前走去。
守門的福伯揉了揉眼睛,蒼老而又渾濁的眼睛涌滿淚水,他顫巍著向前走著,語氣帶著幾分試探。
“是……是大小姐嗎?”
葉玄霜看著蒼老的福伯,急忙上前攙扶住老人:“福伯,是我,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福伯欣慰的拍著葉玄霜的胳膊:“當日你賭氣離開,老爺嘴上雖不說,可心里還是掛念你的,這些日子,他時不時的要我打聽你的消息,要我說父女哪有隔夜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