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好冷!”
冰冷刺骨的寒意讓陳文瞬間蘇醒,他連忙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還未看清楚周圍環(huán)境,腦子就好似被重擊一般,一陣暈眩襲來,使得剛剛站起來的他捂著頭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好在這感覺來的快,去的也快。
隨后,他的腦海里竟多了一段記憶,不僅如此,腦海里還多了一個金閃閃的書架,上面只放著一本三國演義。
陳文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這肯定是金手指!
他眼神一亮,立馬查看這本在書架上顯得十分突兀的三國演義,
腦海里隨即多了一段提示:與世人講述三國演義,可激活關羽,諸葛亮兩位神將。
他立馬明白過來,這是要給關羽,諸葛亮找粉絲越多,粉絲越多,戰(zhàn)斗力越強。
陳文細細思量,既然出現(xiàn)了金手指,可見他現(xiàn)在的處境不簡單,無論如何還是要先看看那段多出的記憶再說。
記憶里的人也叫陳文,他是大周朝江南郡揚州城內的一個普通讀書人,平??恐o人抄書寫信勉強能夠維持生活。
今晚他被陰氣侵襲,再加上本人體弱,心中驚懼之下暴斃而亡。
他被陰物殺死并沒有什么驚世駭俗的大陰謀,純粹就是倒霉,
像他這樣的文弱書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身子瘦弱,血氣不足,但因為沾染了文氣,對于陰物來說可是一大補物。
按理來說,書生之家自有文氣保佑,但是陳文窮困潦倒,文氣中沾染了不少財氣等,導致文氣不純,關鍵時候未能起到保護作用。
“臥槽!”
陳文大為驚訝,這下總算是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金手指了,原來…
這個世界它不干凈,有臟東西!
不僅如此,記憶里還有提到這里不僅有臟東西,還有妖魔肆虐,儒釋道三足鼎立等等。
陳文只想說,這個世界太危險了,即便是揚州城內有法鏡以及修真者坐鎮(zhèn),但是依然會有被妖魔鬼怪殺死的百姓。
好在如今的他還有一個金手指,可想要召喚神將來保護自己,那就得把三國演義傳播出去,
話說這樣精彩絕倫的小說,不怕沒人喜歡,但依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來看要找到傳播途徑就有些難了。
若是走街串巷,效率太慢,若是找個茶館說書,說不定能有效率一些。
陳文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所在的房間,只能有簡陋兩個字來形容。
一張桌子,一張床,一些散落的筆墨紙硯,一個書箱和衣籠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他住這個地方雖說有個院落,但也就一間臥室,一間廚房以及雜物房,雜物房一半放東西,一半作為吃飯的地方。
而且他占據(jù)的這小子可以說是身無余財,家里的米缸已經見了底,連鹽罐子都空空如也。
可以說,明天若是賺不到錢,他要么抵押東西,要么挨餓。
真可謂是屋漏偏逢連夜雨,落魄倒霉至極了。
轉念想到原主今晚剛被陰物嚇死,他就有點膽戰(zhàn)心驚,在涼颼颼的夜里止不住發(fā)抖,
但好在那陰物已經走了,否則,他這剛魂穿過來就免不了再死一次了。
一想到自己上輩子是個疲于奔命的社畜,這好不容易有了新的人生,希望這輩子能靠著金手指混得好一些,
至少能夠吃好喝好玩好,那他死之前就沒有遺憾了。
一想到吃的,陳文的肚子已經止不住的咕咕叫,沒辦法,再餓也只能喝水充饑,他想要賺錢,也得等天亮才行。
翌日,清晨。
天蒙蒙亮,兩邊鄰居家的公雞已經開始啼叫,本就睡得很不踏實的陳文立馬起身,簡單洗漱一番后,便踩著晨露出門去尋找茶館。
剛踏出房門就遇到了旁邊的鄰居出門做工。
左右兩家的鄰居,都是普通的工人,一個是在木匠手下幫忙,還有一個是在碼頭上做事,因此天剛亮就得出門上工,去晚了會被工頭責罵。
陳文見他們出來,便友好的打了個招呼,這讓兩人十分驚訝,遲疑了一下便也回了一句,隨即湊在一起問道:
“嘿,這陳書生今日怎么這般客氣,還和我們這些泥腿子打招呼?”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p> “可不是,嗐,別管這些事了,上工要緊。”
離二人不遠的陳文自然聽到了議論聲,他們以為的竊竊私語,實際上聲音還是挺大的。
陳文這才想起來,原主覺得自己是個讀書人,有讀書人的矜持和傲慢,看不起這些尋常百姓。
他暗自懊惱,希望這不尋常的行為不要引起旁人的懷疑,
若是被哪個有心人看出端疑來,下一秒就會被抓去衙門,那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啊。
陳文匆匆遠離二人,走上大街,此時尚早,街道上人流不算太多,不過那些早餐店已經開門了,
包子鋪的老板大聲吆喝著:“包子,剛剛出爐的熱包子!”
“餛飩,剛包的餛飩,皮薄餡大!”
“從北邊來的面湯,好吃的面湯,羊肉面湯來一碗不?”
陳文聽著店老板的吆喝,肚子再次不爭氣的咕咕叫著,他也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這些早餐雖然看起來不咋地,但是對于餓極了的人來說,只聽這吆喝聲便已經饞得不行了。
一位店家連忙招呼道:“客人來碗熱乎乎的餛飩嗎?只要三文錢!”
陳文暗自搖頭,他出門前已經翻箱倒柜,愣是一文錢都沒找到,他嘆氣道:
“沒錢,一文錢都沒有?!?p> 店老板訕訕一笑,連忙朝其他人招呼起來。
陳文只能快步離開這些早餐店,眼不見為凈。心中卻是想到,等我賺了錢,包子,餛飩,面湯定要一樣來一份!
很快,陳文就找到了一家剛剛開門的酒樓,也不知這家酒樓有沒有說書人,但是他已經餓極了,也顧不得什么只能硬著頭皮走進了酒樓。
店內伙計連忙上來問道:“客人快坐快坐,想吃些什么盡管說,小店…”
陳文有些局促,連忙打斷道:
“小兄弟,在下不是來吃飯的,在下是想找店家問問,要不要說書人?”
伙計略微有些失望,但他沒有露出嫌棄的眼神,只是語氣不再像之前那么熱絡,指著柜臺上的中年人說道:
“那就是我們掌柜,你自己去問問吧。”
陳文快步向前,立馬走到掌柜面前道:“掌柜你好,在下陳文,想詢問一下,你們店內還要說書人嗎?”
劉金抬眼一看,慢悠悠的說道:
“喔,陳先生,你叫我劉掌柜就行,我們店內倒是有一位常駐的說書人徐先生,
不知陳先生有什么成績,貿然讓你說書,恐怕會得罪徐先生,這讓我得不償失啊。”
陳文覺得掌柜說的有道理,但他對三國演義十分自信,便說道:
“劉掌柜大可放心,絕對能讓您滿意?!?p> 劉金有些為難道:“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啊。我該怎么和徐先生交代呢?”
陳文瞬間明白了什么意思,這就是想要試試,但又不想因此而得罪那位徐先生,
所以陳文想要在酒樓里說書,就得自己想辦法解決這問題。
這樣徐先生只會對陳文有意見,而不會對酒樓有意見,如果陳文不行,那么劉掌柜與徐先生之間還有轉圜的余地。
陳文暗自一笑,不愧是生意人,那想法真是一套一套的。
不過這對陳文來說,這也是必須要邁過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