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那誰知道,這喬大小姐做事從來都是看自己意愿,哪里會考慮別人,人家可是有個好爹的。”
“最新消息,新郎跑了,好像是去找白月光了。”
“真的假的?”
“你看那邊,盛家的人正在彎腰道歉,還有假?”
“喬兄?!笔⒏敢彩菦]想到盛銘軒能給他來這么一出,他趕緊彎著老腰給喬云生道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我馬上去把那個臭小子抓回來,咱這個婚禮先不辦了,等我抓回那臭小子,給茵茵道歉了,咱再找個好日子?!?p> 喬云生根本不買賬。
他還沒丟過這么大的人!
盛父看喬云生這邊說不通,趕緊去找喬茵,他攀親近,“茵茵啊,這事是銘軒的錯,爸這就去把他抓回來跪著給你道歉,你看咱先停下這婚禮和賓客們解釋一下,等銘軒回來,咱再辦好不好?”
“不好?!眴桃鸶纱嗬涞木芙^,“盛叔叔?!?p> 盛父:“......”
喬茵無論盛父再說什么都沒理會。
她的視線落在了臺子的側邊。
這邊是沒有光,底下坐著的人很難注意,可她站在臺上卻看的清楚。
側邊站著一個穿著酒店統(tǒng)一服裝的服務生,脊背筆挺,氣質卓然。
純單的眼,眼尾微微垂著,帶著笑意,模樣乖巧。
感覺有些熟悉,她一時卻想不起來。
不過瞧著倒是很順眼。
就他了。
喬茵走到臺側,問他:“你單身嗎?”
江時想也沒想回:“單身?!?p> 喬茵又問:“你愿意娶我嗎?”
她是拿著話筒說的,這話很清晰的傳到在場所有人的耳朵里。
全場嘩然——
“沒聽錯吧我?”
“換新郎?絕了?!?p> “……”
江時眼里的笑意深了些,直視她,磁沉的嗓音裹著認真。
“愿意。”
“上臺?!眴桃鹫f完回到舞臺中間。
江時背在身后握拳的手松開,拿過許霽手里的黑色西裝外套穿上,邁腿走上臺。
在她身旁站定。
喬茵視線落在他的西裝上一瞬,隨后掃過臉色錯愕的眾賓客,將話筒還給司儀,“麻煩了,走流程?!?p> 司儀雖然見過一些大場面,但卻是頭一次參加換新郎的婚禮,凌亂著開始走婚禮的流程。
而臺下。
熱烈討論起來。
“瘋了吧!就算是新郎跑了,也不用隨便找個服務員結婚啊!”
“我都說了,這喬大小姐什么做不出來,人家有個好爹?!?p> “我倒是好奇,盛家原本是運氣好,才能和喬家結上這門親,現(xiàn)在盛銘軒跑了,喬大小姐又要和別人結婚,那盛家和喬家這交情豈不是要斷了?”
……
盛父看事情這樣了,只好回來求喬云生,但喬云生不搭理他。
付漫斜了眼盛父,和喬云生笑著說:“干爹,咱茵茵干的可真漂亮,而且換新郎還換個這么帥的,真是爽歪歪?!?p> 盛父知道這話是故意說給他的,臉上都臊的慌。
他不好意思再說話,先坐下來,等婚禮結束了再想辦法。
總歸是不能讓喬家再丟人。
付漫看了盛父一眼,嘲諷的笑笑,和喬云生說:“干爹,這人不光長的帥,我瞧著這氣度,不像個服務生,倒是像哪家的公子哥?!?p> 喬云生微笑。
可不是哪家公子哥嘛。
...
臺子側邊。
許霽正在應付江傳林。
也就是江時的父親。
“江董?!?p> 那邊的江傳林正在江時的辦公室,卻不見他人,壓著火問:“這次又是什么?”
許霽應對江傳林已經游刃有余了,他絲毫不顯慌張,“服務生?!?p> 江傳林那火到底是沒壓住。
之前做什么潛水救生員,什么跆拳道的教練,還有去做什么裝修工人,他都忍了。
就是前幾天去做什么婚紗店的店員,他也忍了。
可江時卻是能一次次的讓他脾氣的燃點越來越高。
“讓他接電話!”江傳林怒道。
許霽卻不慌不忙,“不好意思江董,恐怕江總現(xiàn)在接不了電話?!?p> 江傳林氣的拍桌子,“他一個服務員有什么不能接電話的!”
許霽:“報告江董,江總在結婚?!?p> 江傳林:“......”
...
婚禮進行到交換戒指的環(huán)節(jié)。
付漫接到某品牌送來的對戒,連忙送上臺。
既然新郎換了,那之前的對戒就不要了。
喬茵拿過來男士的戒指,戴在男人的無名指上。
妝容精致的臉上無波無瀾,動作快速隨意。
反觀江時的動作緩慢了許多。
付漫下臺還和喬云生吐槽:“這個臨時的新郎,過分認真了?!?p> 她好像看見了他眼里的虔誠。
喬云生保持微笑。
……
“接下來,請新郎親吻新娘?!?p> “媽——”
和司儀聲音一起響起的,是盛父的大喊聲。
臺下瞬間嘈雜起來。
“盛家的老太太暈倒了!”
“因為和喬大小姐的外婆關系好,才得了這門親事,卻被親孫子搞砸,要我,我也氣死了。”
“可那喬大小姐這樣做對?明明知道老人不經氣的。”
“你這是受害者理論?”
“……”
“媽!媽——”盛父悲慟的不行,“你可別嚇我啊!”
一旁喬云生冷靜的打了急救電話。
而此時臺上。
卻和臺下。
大相徑庭。
江時在司儀話落的瞬間,捧住喬茵的臉。
拇指覆在她的唇上,側身擋住臺下的視線,唇貼在了自己拇指的指背上。
喬茵眼底有驚訝浮動。
但只是一瞬,就恢復了往日的沉靜。
“嗚呼——”付漫從始至終就沒關心過盛家那邊的事情,在兩人接吻的時候,帶著人把禮花擰開。
五彩的碎片簌簌落下,將親吻的兩人團團圍住。
俊男美女,畫面唯美,很是養(yǎng)眼。
司儀被禮花的聲音帶回神,說道:“禮——成!”
江時放開喬茵,眸底深處似乎隱藏著什么,但被笑意遮掩。
喬茵沒注意這么多,她掃過那邊混亂的場面,對付漫說:“我得出差,你給我爸說一聲,找最好的醫(yī)生?!?p> “你什么事這么著急?”
“江南老房的修繕項目,我得拿下,華巖的人已經去了。”
付漫一下子急了,“他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丟人,你還想著幫盛家拿項目!”
喬茵從來都不慌不忙,淡淡說道:“這是徹底斷絕關系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