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這樹枝是什么法寶嗎?”
“不是,就是為師想打你了才有的它。”
“額……師傅這樹枝怎么明明沒打在我身上,又打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這是在夢里。”
“額,師傅那你說教我仙法,是什么仙法?”
“先去那兒扎馬步,扎得站不穩(wěn)了再說?!?p> “我……”
看著老者手里的樹枝,楊朝一最終還是決定了扎起了馬步。
他此刻已經(jīng)下定決心了,一會兒醒了,他以后就算是熬夜猝死,從天臺跳下去,也不會在晚上睡覺一次。
“小子,想什么呢,以后你不睡覺都不管用了,靈氣復(fù)蘇加劇了,我有的是辦法整你?!崩险咴谝慌缘奶梢紊喜[著眼,慢悠悠的道。
“我*,你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嘿,這可是夢里,我無所不能?!?p> “那我剛剛挨揍的時候猛猛后悔,同意修行,你為什么不住手!”
“額,有嗎?我可能那一下沒感應(yīng)到,那你怎么不開口啊?”老者一副不解的語氣。
“我特么,惹??!”楊朝一算是知道了,這老者就是想拾拽他一次。
“小子想什么呢?老頭我是那種人嗎?我那是在根治你身體的隱疾,自己怎么糟蹋自己身體的,不知道???”老頭痛心疾首道。
“想我一世英名,真仙和天仙排著隊上門拜師,真圣與大帝對我禮遇相待,怎么就撇上你這么個不尊老的小孩?!?p> “那你怎么不教他們?!崩险哒诰拺阎畷r,楊朝一幽幽的聲音響起。
“我……”被打斷了思緒的老者,條件反應(yīng)一般就要去伸手拿樹枝。
“別誤會,師傅,我是真的好奇,沒有別的意思。別打啊,師傅,那里不可……嗷哦~”
“下次再敢插嘴,就不是這兩下的事了。跟個話癆一樣,就不能少說多看多聽多做嗎?”老者怒到。
楊朝一憋屈,樹枝在你手上,你說什么都對。
老者不管他,自顧自緬懷“我本是人族真圣,那時好不風(fēng)光,傳道天下,所有真圣與仙帝無不以禮相待,古往今昔數(shù)十紀(jì)元,只有某人能有這種成就。奈何聯(lián)合十?dāng)?shù)位真圣與仙帝想要終結(jié)輪回,穩(wěn)定超凡仙路,無上偉業(yè)卻是轉(zhuǎn)頭空。”
“啃的雞V我50,細(xì)聽后續(xù)。”楊朝一此刻適時打斷了老者的思緒。
“你真是油鹽不進(jìn),皮癢難耐,我尼瑪!”老者再次抄起樹枝,親自動手招呼起來。
“阿,哦,鵝,衣,烏,迂”楊朝一被打的不斷背起了拼音音節(jié)。
這一次小樹枝一直抽到楊朝一醒來,醒來以后楊朝一都還繼續(xù)在床上躲避翻滾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看著像狗窩一般的床,楊朝一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醒了。
“嗚嗚嗚,我再也不睡覺了。”
洗漱完畢的楊朝一站在陽臺之上,面對著清晨溫暖的陽光。
“啊~”直接大吼一聲發(fā)泄情緒。
“什么仙路爆炸,超凡復(fù)蘇?!备惺艿阶约荷袂鍤馑褪巧眢w有點(diǎn)酸痛好像真的挨打了一晚上一樣。不過無傷大雅,“離開了那個夢,這才是超凡新生。”
抬頭閉眼深深的呼吸一口,睜開雙眼,看見一根樹枝正懸浮頭頂。
…………
楊朝一一半精神一半萎靡的去上學(xué)了,好消息是上課不會打瞌睡說夢話了,壞消息是晚上做夢要挨揍了。
那老頭說的話“仙路復(fù)蘇,有的是辦法整你?!痹跅畛欢吇匦艘簧衔?。
直到中午放學(xué)時候,唐宇賤笑的找楊朝一聊天:“虛哥,你咋不熬夜了?今天都沒打瞌睡,是不是真虛了,我那兒有地黃丸……你懂得?!?p> 楊朝一一把摟住唐宇的脖子到腋下。
“來感受感受,哥是不是真虛了,來?!?p> “哎喲,疼疼疼疼疼,跟你這種屬牛的比不了,撒手撒手給你說件有趣的事?!碧朴钐鄣泥秽恢苯?。
“有趣?什么有趣的事?!睏畛粊砹伺d趣。
唐宇揉了揉脖子說到:“虛哥,咱們小鎮(zhèn)就這么大點(diǎn),你真沒聽說過嗎?鎮(zhèn)子里開始出現(xiàn)一些參天巨樹了,你知道鎮(zhèn)東那邊有一顆幾十年的榕樹吧?那樹夠大吧,都快十層樓高了??墒桥赃呁蝗怀霈F(xiàn)了一顆比那榕樹樹還要巨大的樹?!?p> “什么樹?”楊朝一好奇。
“不知道啊,晚上放學(xué)我們一起去看吧,還有鎮(zhèn)西那邊,都出現(xiàn)了好多。他們都在傳有樹妖在作怪?!?p> “什么樹妖,樹鬼的!封建!迷信!無所謂,我一會兒就出手?!睏畛灰荒樧孕诺恼f著。
唐宇這小子,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簡直是嘩眾取寵,貽笑大方??粗慌月牭恼J(rèn)真的蔡小玲,楊朝一更加堅信了唐宇的小人行徑!
看著蔡小玲第一次與唐宇有說有笑,楊朝一不由得咬緊了后槽牙,你真該死啊,這種慌你都能撒。
直到放學(xué),楊朝一已經(jīng)從數(shù)個同學(xué)口里聽到巨大樹木的事情了,但是站在教學(xué)樓上往他們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卻是什么也看不見。
一幫住校生怎么感覺知道得比走讀生唐宇還多,真是納了悶了。
放學(xué)唐宇說什么都要帶著楊朝一一起去看那些大樹木。
“敢惡作劇我,非得跟著你去看,到時候沒有,看你怎么跑得過我。”楊朝一懷著暴揍唐宇一頓的心思,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
轉(zhuǎn)過熟悉的街頭,楊朝一就后悔了,一個巨大黑色陰影被夜幕籠罩,一旁的榕樹上掛的彩燈只夠照亮那顆巨樹的一部分樹干。
楊朝一瞪大雙眼看著眼前的巨樹,眼球顫動,呼吸急促,一種莫名的情緒從心中浮現(xiàn)。
“怎么樣?嚇傻了吧!”唐宇看得他這樣,哈哈嘲諷著。
被巨樹深深吸引的楊朝一聽到這嘲諷聲,忽的回過了神來,實在是容不得他不走神:“那老頭是真的?不是我精神分裂了。”
“仙路復(fù)蘇,超凡續(xù)寫。各種莫名詭異的東西將會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楊朝一滿臉嚴(yán)肅對著唐宇說道。
“我說虛哥,你被嚇昏過去了?睜著眼睛都說夢話,別說那些有的沒的,這樹是不是就在這兒,那咱兩的賭約?誒喲臥槽,忘了和你打賭了?!碧朴钜桓卑脨乐?,絲毫沒有聽進(jìn)去楊朝一的話。
楊朝一不想再聽唐宇的狗叫,打了個招呼就往自家跑去,徒留唐宇在原地咒罵。
一路奔跑回到家的楊朝一,關(guān)上門后頭暈?zāi)垦?,仿佛間那老者正坐在自家客廳沙發(fā)上,手拿樹枝正在撓后背。
急忙閉上雙眼,感受世界在旋轉(zhuǎn)的幅度越來越小之后,楊朝一才睜開了雙眼。
“我*,老頭你怎么還真在我家沙發(fā)上。”楊朝一定睛一看,老者那發(fā)著光的臉龐照亮了整個客廳,這并不是幻覺。
老者一聽他又開這種黃腔,后背撓癢的手停了下來,對著虛空就是一下。
“嗷~哦嗷哈。”頓時楊朝一就發(fā)出了湯姆貓一般的叫聲。
“叫你不尊老,叫你不尊老,叫師傅,叫師傅?!崩险咦笫殖橐幌聵渲?,嘴上就要停頓一次。
楊朝一強(qiáng)忍疼痛,匍匐在地,大叫了幾聲師傅。
老者才停止了抽打,幽怨的說到:“從一開始見我有幾個月了?還裝作不認(rèn)識是吧?男人還真都是負(fù)心漢?!?p> 楊朝一這次學(xué)乖了,抬頭看了眼樹枝,不吭聲的站了起來。
“真是豎子不可教也!給你說了幾個月的仙路復(fù)蘇,超凡覺醒,你全當(dāng)耳邊風(fēng),現(xiàn)在遇到點(diǎn)奇怪的事就大吼大叫,慌張至極毫無體態(tài)。真是氣死為師也!”老者見楊朝一不接話,劈頭蓋臉又是一頓輸出。
“為人師表,臟話連篇,咋咋呼呼,成何體統(tǒng),好意思說我?!睏畛荒樕弦桓碧撔氖芙痰哪?,心里確實另一番光景。
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剛剛還在文化輸出的老者停下了話語,坐直了身體,用樹枝指了指客廳的空地:“到這兒來扎馬步?!?p> 楊朝一照做扎起了馬步,老者拿著樹枝在楊朝一身體上不斷指點(diǎn)?!邦^正、頸直、含胸、收腹、提肛、立腰、開胯、沉肩、收臀。”
楊朝一身體被戳中的地方皆是有一股暖流涌入身體,讓他覺得扎馬步好似一點(diǎn)也不消耗體力。
“師傅,那些巨樹是什么東西???”扎馬步許久的楊朝一還是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巨樹?就是巨樹唄,還能是什么。”
“可哪有那么大的樹啊。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那么大的樹?!?p> “少見多怪,地球上以前就有比這還大的樹,叫你多讀書,多看報,你就不聽?!?p> “那師傅,這些樹是哪兒來的呀?”
“哪兒來的?那不本來就在那兒嘛,你們以前看不見而已?!?p> “那師傅……”
“你哪兒那么多問題?再開口別怪為師無情了。”老者不耐煩,閉著眼斜躺在沙發(fā)之上。
實在不怪楊朝一問題多,他以前根本就認(rèn)為是自己壓力太大精神出問題了,本來準(zhǔn)備這學(xué)期放假就去看醫(yī)生,結(jié)果就出了這檔子事,讓他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
有滿腹的疑問那是肯定的,仙路復(fù)蘇,超凡新生。
“我真能修仙嗎?這老頭算是我開的外掛嗎?”楊朝一死死咬著牙穩(wěn)住了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