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搜!”多爾袞就一句話。
吳三桂和尼堪猝不及防,吳三桂的房間被翻找起來,他們也被搜身了。
“攝政王,他的衣服有夾層!”尼堪的衣服多爾袞的親兵搜出來有問題。
尼堪把顧澤明送的衣服脫下,那親兵那刀一割,衣服里面是一張紙。
多爾袞看了,是顧澤明邀吳三桂共舉大事的信。
吳三桂并不知道這信如何,心里忐忑不安。
多爾袞的親兵們,又搜出吳三桂這里收藏了之前袁北來訪清時候給他的,一道袁太后封吳三桂做安明公,并封他爹做嘉寧伯,謚武敏的詔令。
“此物只為紀念老父,殿下,三桂是絕不敢做他想啊?!眳侨鹂念^不已。
說來這詔書還是多爾袞給吳三桂的,他的本意是讓吳三桂自行處理,結果吳三桂以為多爾袞胸懷大量,就把這個詔書留了下來。
“他想!還有什么他想!要真遂了你們的愿,恐怕我首級早已獻于顧澤明帳下,來啊,把這兩個人給我拖出去砍了!”親兵把二人拽了出去,未幾,多爾袞猛然醒悟,喊道,“刀下留人!”
親兵趕到時,尼堪已經(jīng)死了,而吳三桂還活著,把吳三桂帶了回去。
多爾袞握著吳三桂的手道:“平西王勿怪,險些中了這顧澤明的奸計?!?
此時范文程,洪承疇這些謀臣來了,正紅旗的小旗主滿達海,鑲紅旗旗主羅洛渾,豪格的正藍旗現(xiàn)在給了多鐸的次子多尼,他也來了。
多爾袞知道中計,但是也不能說,便道:“這尼堪不受軍紀,所以殺了他,你們要引以為鑒?!痹趫龅臐M人看到這吳三桂還活著,以為這多爾袞偏心,但也不言語,唯唯,離去。
吳三桂如今脖子還光溜溜的后怕,他想:早晚要反了!
說干就干,吳三桂立刻和自己的那些老部下商量開了,他的五萬關寧鐵騎雖然被多爾袞分散了,但還是有些成分高的隊伍的,因為多爾袞也就二十萬的軍隊,四比一的比例,要是把關寧鐵軍混在滿洲,蒙古人這邊,會大大的削弱戰(zhàn)斗力的,得不償失,所以大多還是跟漢八旗混合在一起。
吳三桂要給北京一個見面禮。
......
此刻北京城內,顧澤明在家召集了李明睿,李安靖,黃太急,羊佑,鐘離紹,典少籍,徐小寶,豪格,這次他特別點了一個人名加到了這里面,那就是劉宗敏,劉宗敏被顧澤明安排給李安靖,顧澤明覺得李安靖是帥才,所以把劉宗敏配給他調教。
“列位,多爾袞圍困我北京旬月之久,屢次進犯,信賴諸君合力,上下同心,都把他打退了,但是兵家講致人,不致于人,現(xiàn)在我們的隊伍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戰(zhàn)爭,原先發(fā)抖的人,現(xiàn)在不發(fā)抖了,原先看清色變的人,現(xiàn)在也治好了病。
我看,我們應該主動打一仗,外則配合秦王以及諸義軍,內則鼓舞士氣,計安將出?試言之?!鳖櫇擅骺撮T見山。
“依我看來,多爾袞志大才疏,外寬內忌,若能先打一個小勝仗,則吳三桂必起,清軍必亂,”李明睿如是說道。
話雖然這么說,但是心里都沒有敵,守城可以贏,但清軍野戰(zhàn)的戰(zhàn)績這幾十年間在天下都是有聲聞的。
北直隸的地圖就在眾人面前,大家都默不作聲。
京城里面的兵實在太少,四萬的兵,十萬的民兵,外面可是名震天下的八旗騎兵,這個兵能不能在對外主動出擊中擺好陣,不發(fā)抖,這是要打個問號的。
“大將軍,在我看來,不如調動敵人,然后燒掉他們的糧草,這樣清軍就會不戰(zhàn)自退,留給我們重整河山的機會也會多一點?!崩畎簿柑岢鲆粋€很有意思的計劃,那就是聲東擊西。
這個主意是不錯的,顧澤明也想這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xiàn)在讓清軍撤退是比較好的,可以為大明贏得發(fā)展的時間。
清軍的糧草放在哪兒他很清楚,就在通州,通州這么多空空的糧倉,那不就是現(xiàn)成的嗎?
別的不說,顧澤明就是從通州起家的,現(xiàn)在通州還有那么多農(nóng)會,工會,那位郭知府還在里面領導工作,儼然一個通州王,也是可以配合的。
劉宗敏此刻也開口了:“往昔秦王攻打開封,攻克不下,轉而使用水攻,現(xiàn)如今正是夏天,當有大雨,可以挖堤克敵?!?
顧澤明一聽,這主意也不錯,以弱勝強,就要靠這些天氣因素。
集思廣益就是好,這主意不就來了嗎?
這下顧澤明要請教一下欽天監(jiān)的湯若望等人,看一看最近的天氣。
天文地理人和,這打仗的三要素。
湯若望看了眼晴雨表,推測道:“六月,晴?!边@天氣的預測是一件難事,雖說有規(guī)律,但也不好說死了。
既然如此,那就得用火攻,至于什么時候有大風,那得問嚴助,他是懂這個的,他是個有真本事的道士,袁太后那天碰見的大霧就是他預測的,不得不說,有些東西真的是有玄學。
不過嚴助這個時候并不在家,他在皇宮教朱慈曦讀書,他是小皇帝的老師。
明朝盡出這樣的出家人,朱重八,姚廣孝,嚴助,當然,從前往后,一個比一個弱。
嚴助肯定是比不上前面兩個的,朱元璋是唯一一個北伐成功的君主,姚廣孝是唯一一個造反成功的藩王的最大謀士,都是傳奇。
顧澤明坐不住,去嚴助的宅子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外面有一個拉人力車的,不過車是獨輪,跟后世車夫在乘客前不同,這個是乘客在車夫的前面,推著走。
那車夫像是累極了,肌瘦的臉上都是密密的汗,頭稍稍垂下,眼微微閉合,脖頸上見著青筋,坐在前面穿著一件綾子衣服的中年男人覺察到車夫不對,回頭就朝著那車夫的肚子給了一拳,那車夫哀嚎了一聲“了不得!”但看著眼前的怒臉,于是不敢說話,推著車走了。
長嘆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
顧澤明徘徊難安。
哎,為之奈何!
那車夫推著車子走了,遠遠一個八抬大轎抬了過來,轎子上下來一個人,那就是嚴助。
“叔夜,怎么現(xiàn)在來了?”
“有道是:久旱無雨禾苗枯,農(nóng)民望天相求仙?,F(xiàn)在我遇到了發(fā)愁的事情,可不就來找你這個神仙了嗎?”
嚴助聽了哈哈大笑,帶顧澤明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