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天子安危竟然交于此人之手
“唉~水好像沒有了,要不你將就一下,等到回城之后再說吧~”
盧凌風(fēng)拿著空空的水壺轉(zhuǎn)過身去,身后的竇玉蓯早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消失不見。
盧凌風(fēng)眉毛一皺,原本還很平淡的神情瞬間就嚴肅了起來,手掌開始不由自主的握住腰間的劍柄。
顯然。
盧凌風(fēng)錯以為是出現(xiàn)了什么特別強大的敵人,能在片刻見不動聲息的帶走竇玉蓯。
可當盧凌風(fēng)眼神凌厲,非常小心的靠近山坡上的那可古樹之時,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放眼望去,新娘竇玉蓯已經(jīng)跑出去三百米有余,三步一回頭,樣子驚慌失措,宛如見到惡魔一般。
盧凌風(fēng)牽起一旁的寶馬,沖著竇玉蓯遠去的方向大喊:“喂!!你跑什么??!是不是看到什么令人害怕的東西了!告訴我!我來幫你?。。 ?p> 本來竇玉蓯都快跑的沒有力氣了,但當其聽到盧凌風(fēng)在身后的一聲呼喊時,瞬間跟打了雞血一樣,提起紅裙,不由得跑的更快了。
盧凌風(fēng)搖了搖頭,“唉~無語~”
正當盧凌風(fēng)想要騎馬追上前去的時候,原本追尋陰十郎的將士忽然回來了。
看著兩手空空的金吾衛(wèi)將士們,盧凌風(fēng)眉毛緊鎖:“人呢?都受重傷了?這都能讓他給跑了?”
為首的小王像一個犯錯的孩子一般,低頭說道:“主要是那人不僅武功高強,而且擅長使用迷藥,我們以為其身受重傷,所以就大意了~”
盧凌風(fēng)一臉吃驚,他是怎么也沒想到這群家伙竟然能夠這么廢物,對方都已經(jīng)深受重傷了,竟然還能讓其給跑了。
頓時間。
他便感覺心臟猶如刀絞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你極限一換五,打出一波高強度傷害,只要輕輕一個大招,便可以直接團滅對方。
卻因隊友無能,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逃跑,然后回來偷你的塔。
氣的盧凌風(fēng)差一點破口大罵,不過,盧凌風(fēng)也只是說了一句:“算了,先把受傷的兄弟帶回去吧,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說吧~”
“是,中郎將大人~”
說完,以小王為首的金吾衛(wèi)將士開始將那些昏迷的將士一個個拉到大樹底下,整齊排列,等待著他們慢慢醒來。
本以為能夠破獲此案升任大理寺卿的盧凌風(fēng),現(xiàn)在自然也不會去管竇玉蓯那邊的小事情,而是將重心放在如何抓捕元來上面。
到了這一步。
萬事又回到了原始的起點——【占卜】。
盧凌風(fēng)坐在古樹的影子下面,從口袋里面掏出那三枚龜甲,想著占卜推算一下,下一步該如何行動。
而此時。
一旁的親信小王處理完昏迷的金吾衛(wèi)將士過后,連忙湊了過來:“中郎將大人,所有兄弟都已經(jīng)處理好了,我讓人檢查了他們的傷勢,應(yīng)該過不了多久就應(yīng)該會醒了。”
盧凌風(fēng)看了一眼小王:“等他們醒來過后再回城?!?p> “好的,大人~”
與上一次不同,由于見識過盧凌風(fēng)占卜之術(shù)的厲害,小王再也不會向上次一樣心生質(zhì)疑,他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
不敢發(fā)出一點點聲音,生怕打擾了中郎將,影響了占卜推算的結(jié)果。
只見。
盧凌風(fēng)如上次操作一樣。
用手指輕微撥動龜甲。
隱隱約約之間,盧凌風(fēng)眼中畫面開始變的模糊起來,無論是天空,還是樹木,一個個全都模糊至極。
那種感覺就好像吃了有毒的菌子一樣,不知道的或許還以為是產(chǎn)生幻覺了呢。
唯一能夠看清楚的便是那龜甲裂紋自行拼湊而成的一段文字。
【三日后,長安城新娘出嫁,搶親拆了那頂紅轎子~】
盧凌風(fēng)一臉懵逼,雖然不知道內(nèi)容具體指的是什么,但他明白,只要跟著指示去做,就絕對會有利于自己。
當然。
這次占卜是個例外,若不是隊友過于垃圾,說不定陰十郎早就被抓住了。
“小王~”盧凌風(fēng)叫道。
“在!”身后的小王連忙湊了上來:“大人您說~”
“去給我查一下三天后還有哪一家新娘出嫁,到時候告訴我~”
“明白,大人~”小王說完,便繼續(xù)說道:“大人,大部分將士已經(jīng)蘇醒了,看樣子并無大礙,只剩下小部分將士迷迷糊糊,但還可以勉強走路?!?p> 盧凌風(fēng)站了起來,“起身,回城~”
……
長安城中。
蘇無銘滿頭大汗,急得是無可奈何。
“盧凌風(fēng)呢!這偌大的長安城都尋遍了,竟然找不到他一個人影!”蘇無銘氣喘吁吁,找遍了整個長安城,竟然也沒找到盧凌風(fēng)。
“現(xiàn)在人命關(guān)天!在這危機時刻,他這金吾衛(wèi)中郎將到底跑的哪里去了。這次沒出事情也就罷了,若是真出事了,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告公主,告他一個瀆職之罪?!?p> 蘇無銘一邊破口大罵,一邊抱怨著尋找盧凌風(fēng)。
一旁的老仆見狀,連忙說道:“縣尉,要不我們回長安縣調(diào)兵吧”
蘇無銘原本也是有此意,但因為尋找盧凌風(fēng)浪費了太多時間,所以等到回到長安縣調(diào)兵,黃芽菜都涼了。
“算了,金吾衛(wèi)剩余的士兵我們調(diào)遣不動,我們先去竇家哪里吧。”蘇無銘擺擺手說道。
蘇無銘目前打算去竇家一趟,看看能不能說服竇家老爺,聽從自己的建議,畢竟自己的女兒,在怎么樣也不至于不聽吧。
約莫一個刻鐘。
蘇無銘便來到長安城竇家的門口。
看著門口張燈結(jié)彩,噼里啪啦的一片紅色。
門口的一個看似富態(tài)的老頭笑著一張臉送走來往的賓客。
不用猜。
這必然是竇府老爺。
蘇無銘見此,連忙幾步上前:“請問您就是竇老爺吧~”
竇老爺也是疑惑,心中嘀咕半天。
唉,這誰啊~
“你是……”
蘇無銘亮出隨身攜帶,能夠證明自己身份的腰牌說:
“在下蘇無銘,長安縣尉,有要事要與竇老爺細說,由于事情緊急,我不能給你交代清楚,如果竇老爺相信我,那就請你派出所有家丁出去尋找你女兒?!?p> 竇老爺一臉疑惑,但看著腰牌卻是又是真的:
“蘇縣尉這是何意?”
蘇無銘一臉焦急的說道:
“真的,你就信我一次,趕緊讓所有家丁出去,不然你們家女兒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至于事情的具體細節(jié),我路上慢慢講給竇老爺聽,好不好?!?p> 正當竇老爺聽的疑惑,心有猶豫之際。
忽然。
從正南方急匆匆的跑來一個人影,竇老爺定睛一看,這不是自己女兒出嫁的儀仗隊家丁嗎?
“老爺!老爺!不好了!出嫁的馬車受驚了!小姐連人帶馬全都跑丟了!”那名家丁一聲大喊,差一點沒讓竇老爺給挺過去。
“什么!”竇老爺聞言,噗通一聲摔到了地上。
蘇無銘也是搖了搖頭說道:“唉~終究還是來晚了一步啊,這個盧凌風(fēng),身為長安金吾衛(wèi),竟然玩忽職守,天子的安危竟然交到此人手中,真是悲哀啊~”
蘇無銘一時焦急,說了幾句口舌之快的氣話。
竇老爺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那少爺呢?少爺去哪里了?。 ?p> 家丁回:“少爺跟其他人去追馬車了,邊讓我先來跟老爺報個信。”
蘇無銘連忙焦急的說道:“竇老爺,趕緊去找,說不定時間上還趕的急?。?!”
“好好好,都挺聽蘇先生的?!贝藭r的竇老爺對蘇無銘那是服服帖帖,說啥是啥,不敢有半點反對。
“來人??!讓所有家丁都給我備好家伙,全都聽蘇先生安排?!备]老爺大喊一聲。
蘇無銘聞言,也是立馬做出表率:“好,那就事不宜遲,趕緊出發(fā)啊,我怕時間越晚,竇小姐就越是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