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快樂時光
七品武者,最重要的標(biāo)志就是“氣”。
一口先天之氣,可殺人,可迷人,這是對七品武者至高的贊譽。
李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江不凡。
其身上深紅色的匹練,正緩緩圍繞著江不凡身邊旋轉(zhuǎn)、跳躍。
緋紅色的光芒,讓江不凡本來好看的臉頓時邪氣起來。
“挺有見識的嘛,李強,還知道啥,多說說,我聽著。”
江不凡不急不緩地朝著李強走去。
而李強被擊飛出去砸了一個小坑,一時還沒緩過勁來,
“你不會真的是人屠吧?”
江不凡眼睛灼灼如燦電,
“那李強,你猜猜,我殺了多少人呢?”
李強張大著嘴巴,心中猶自震驚,
“要想凝練出匹練,至少也得百人以上!”
他李強,一生,只見過寥寥幾個人凝練出匹練。
這匹練,其實就是由血氣匯集而成。
只要殺人的越多,就越容易凝練出匹練。
但這匹練,卻又不是一般人能夠凝練的。
非天才不可!
而且還必須是七品才能凝練,其他武道境界皆不可。
匹練,本質(zhì)上還是一種“氣”,但其已經(jīng)超脫出去,成為了一種新的形態(tài)。
這凝聚出來的匹練,不僅具備一般“氣”的特質(zhì),還可以當(dāng)作防御用,堪稱是萬金油“氣”。
李強吞咽了一口唾沫,看著面前幾乎要凝練成實質(zhì)的深紅色匹練,保守估計。
——千人之上!
江不凡看著他這吃驚得要死的模樣,不由得微微搖搖頭。
估計這家伙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殺人狂魔了吧?
事實上,靠他一個人,他自己不可能殺了千人以上。
但架不住他發(fā)出的大宏愿太過嚇人了。
所以宏愿特意允許自己的手下人,或者武器殺的人,都可以算到自己頭上。
不僅如此,被殺之人的血氣,也會被江不凡獲得一部分。
如此,一條周身密不透風(fēng),深紅發(fā)黑的無盡匹練,就這樣形成了。
“李強,這步入了社會呢,不代表有一身腱子肉,滿臉兇悍,會說兩句威脅人的話,胸口處露出兩朵胸毛就算狠?!?p> “這都不算什么!”
江不凡笑著搖了搖食指,
“真正的狠人,都是那種穿西裝打tai,戴著小圓邊金絲眼鏡,斯斯文文的,從不大聲說話,不吼人、”
“但是呀....打起架來,那出手叫一個狠呀!”
江不凡一臉追憶地說道。
李強一臉懵逼,
“西裝?眼鏡?你在說什么呢?”
他現(xiàn)在壓根就不想聽這些無聊的話。
要知道,凝練出來匹練的天才,一般都是同屆無敵的家伙!
如果是已經(jīng)半步六品的人,再加上匹練,把他這個辣雞摁在地上錘都不為過。
更何況眼前的家伙,李強能從中感受到一股極強的壓迫感。
他猛地想起剛才他說的話,
“表面斯斯文文,實則下手賊狠!”
他猛地后退,順手將兩個旁邊礙事的家伙,一同扔向江不凡,頭也不回的跑了。
江不凡不咸不淡的聲音繼續(xù)響起,
“你瞧我這記性!”
他拍了拍腦門,
“這里不是社會?!?p> 社會是一個什么地方,勾心斗角,殺不死人,但能磨死人,削平人的鈍角的地方!
“但這里是江湖呀!”
江湖是一個什么地方?
刀光劍影,血雨腥風(fēng),轉(zhuǎn)戰(zhàn)千里,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使人的鈍角越鈍,銳角越銳利的地方!
江不凡翩翩公子,機巧若神。
地面輕踏,瞬息三千影。
公子只應(yīng)畫中見,人間難得幾回聞。
平靜的下午,血色的一天...
……
“少主,您回來了!”
在客棧里無聊的三十六見到自己心愛的少主回來,立馬小跑著過來,
“少主,進(jìn)來暖和暖和!”
她手若無骨,將江不凡拉住,
“少主,來,坐在這里,我來給您捏捏肩,您應(yīng)該是辛苦了吧!”
三十六明媚皓齒,很是賢惠。
“呀!少主您這里怎么還沾染了一點血跡,莫不是...”
江不凡舒舒服服地享受三十六的按摩,抬起頭笑著,
“你莫不是以為是我的吧?”
“怎么會呢?”
三十六嘟著嘴,很是冤枉,
“少主您蓋世無雙,誰能傷得了您,少主,您可不能冤枉我呀!”
三十六手指輕輕捏著,青蔥玉手不斷從肩頭,往著如玉的臉龐上游移。
悄咪咪,不聲不響。
不知何時,她臉龐的紅暈也漸漸爬了上去。
貝齒輕咬,朱唇微啟,
“少主,閣樓外、縣令府中打勝仗,金鞍美少年,自是無雙君子!”
“那...”
氣氛一時旖旎起來,
“想不想在奴婢這繡被春寒夜,吃個小敗仗呢?”
江不凡舒舒服服地享受著葇夷的移動,眼睛早已經(jīng)閉上。
心情很是美好。
“好...”
后面的那個“啊”字還未吐出。
只聽得冷冽清麗,而又帶著絲絲魅惑的一聲,傳入了江不凡的耳邊。
似在耳邊低吟。
“夫君豈可偷吃?怎使妻子空寂寞?”
江不凡耳垂微微動了一下。
你這纏人的小妖精李莫愁,怎得又來了?
江不凡粗略回憶著,
今天二樓窗臺上,也沒有擺上一盆萬年青呀?
但還不待江不凡繼續(xù)想著,思緒開始陷入混沌,五感再度被封,就此,沉沉睡去。
唉,又是吃不著的一天呢!
……
江不凡美妙的心情,因為自己五感被封,而再度不美妙起來。
三十六適時進(jìn)來。
江不凡眉毛挑了挑,直接一把拉住了三十六,輕輕挑起她的下巴。
“少主,您干什么?”
三十六輕輕掙扎了一下,好似惱羞成怒地用粉拳,在他胸口處砸了砸。
“您要干什么?”
她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而后話又被憋了回去。
只因,她的朱唇之上,印了一個同樣柔軟,燥熱的事物。
她瞪大眼睛,
“唔!”
隨即,嬌軀一軟。
江不凡壞笑著,不分開。
內(nèi)心卻是腹誹:
這李莫愁,玩得可真是變態(tài)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