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 維護
對方走到裴安檸面前,微微福身施了一禮。
“臣女見過郡主!”
“郡主剛剛受封不久,不認識臣女也是自然的!”
“家父乃是當朝丞相,今日終于有幸能夠見到郡主陣容,臣女不勝榮幸!”
原來是丞相府千金,裴安檸回以禮貌一笑。
“我不過是鄉(xiāng)野丫頭,如今能得皇上抬愛,實屬幸運,這位小姐也不必如此拘謹。”
本是一番客套,裴安檸也不曾向二人共同前行了幾步,那丞相府千金便挽住了她的手臂。
“郡主家住何處?”
“臣女從未離開過京城,十分向往京城之外的風(fēng)景?!?p> 提起家鄉(xiāng),裴安檸便有滔滔不絕的話要說。
然而,她卻并未發(fā)現(xiàn),對于她的那些描述,這位丞相府千金的雙眸之中,卻閃過了一絲不耐煩。
“沒成想郡主的家鄉(xiāng)居然風(fēng)景如此別致!”
“怪不得能養(yǎng)出郡主這般的人兒!”
裴安檸身邊的宮女臉色已經(jīng)變了,她能聽得出,這位丞相府千金,話里話外都在嘲諷她家郡主出身卑微,配不上郡主這個頭銜。
二人來到一處蓮花池旁,丞相千金頓時變了臉色。
“郡主可對太子有意?”
太子?
她對太子的感情,她自己一時半會也理不清。
但想起太子對她的厭惡,裴安檸仍舊覺得她與太子肯定全無可能。
“丞相千金多慮了,既然皇上認我做義女,我與太子便是兄妹,怎么可能……”
裴安檸的話還沒有說完,丞相千金便嗤笑一聲。
“郡主倒是也還算有些自知之明,知曉你出身卑微,是絕對配不上太子的!”
她出身卑微?
在沒有知曉父母的身世之前,她確實覺得自己出身卑微。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從未想過要高攀蕭云墨,丞相千金這話是什么意思?
“丞相千金莫非是對太子有意?”
可轉(zhuǎn)念裴安檸又覺得不太可能,她在東宮也待了好些時日。
太子時常閉門不出不說,更是鮮少能瞧見這位丞相千金入宮與太子相見。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難道說是她眼花了,竟看不出這二人有半分關(guān)系?
“這種事,郡主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即便郡主知道了,又能改變些什么呢?”
丞相千金認為,她的父親貴為丞相,乃朝廷的肱股之臣。
便是看在父親的面子上,皇上也一定會選她做太子妃,日后她便是皇后。
雖說太子登基后,后宮肯定不會只有她一個人。
但在她成為太子妃之前,是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撼動她的地位!
“郡主若是能乖乖聽話,遠離太子殿下,那臣女便仍舊尊敬郡主,如若不然……”
丞相千金一臉嘲諷的盯著裴安檸,雖然話沒說完,但她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裴安檸聽后,不解的看向了丞相千金。
在她的觀念里,兩個人若要成婚,便應(yīng)當如同她的爹娘,如同月霄與青果這般兩情相悅。
可她并不覺得丞相千金與蕭云墨當真是兩情相悅,否則為何她與太子清清白白,丞相千金便要上門來警告她?
“雖說我并不知曉究竟是什么時候讓丞相千金誤會了我與太子的關(guān)系,可我與太子同在宮中,如何能夠遠離?”
“難不成,我要為了丞相千金的一句話,便忤逆皇上的旨意?”
裴安檸仍舊想要解釋清楚,她與蕭云墨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一絲一毫不齒之處,但卻不曾想到,在丞相千金開始刁難她的那一刻起,她與丞相千金的對話,便被蕭云墨與青果聽得是一清二楚了!
青果也并未想到,太子不過是與丞相走的近些,便令丞相千金有如此之大的膽子,敢公然刁難裴安檸!
“太子,您難道不要出面嗎?”
雖說他仍舊能夠感覺得出來,太子肯定對裴安檸還是頗有不滿的。
可畢竟裴安檸會被丞相千金刁難,都是因為太子的緣故,若是太子對此事置之不理,倒有些說不過去。
可事情偏偏就朝著他最不想看見的方向在發(fā)展!
“不?!?p> 蕭云墨甚至連多一個字,都未曾說出口,只是目光仍舊停留在裴安檸和丞相千金所在的方向。
對于蕭云墨而言,裴安檸既然非要留在宮中,那便必定會承受這些。
至于丞相千金,他從未曾許諾丞相千金任何事情,自然也不覺得她這樣做是對的。
言而總之,這兩個人在宮中做出如此舉動,如今僅僅是被他瞧見到也還好,若是被旁人瞧見,便是丟臉丟到家了。
甚至,連皇室的顏面,都會被她二人丟盡!
青果看不下去了,那丞相千金算什么東西?
裴郡主雖說自幼生活在鄉(xiāng)野之間,卻從未對人如此刻薄,反倒是這位丞相千金,八字還沒一撇,便已經(jīng)將她自己當做了東宮的裴安檸人,憑什么能如此不知羞恥?
然而,就在青果打算上前幫裴安檸解圍的時候,蕭云墨卻率先走向了那二人。
那二人聽見腳步聲,紛紛朝著蕭云墨看了過來。
裴安檸表現(xiàn)的十分驚訝,不曾想過蕭云墨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而丞相千金,在短暫的震驚過后,便立刻紅了眼眶,快步走向了蕭云墨。
“太子殿下,還請您為臣女做主!”
“臣女不過是從未見過郡主,想要與郡主閑聊幾句,可就因為太子時常與家父相識,便警告臣女,絕不準靠近太子殿下半步,否則定然要臣女好看!”
丞相千金哭哭啼啼的模樣,仿佛裴安檸當真做了這等事情一般。
一旁的裴安檸看的傻眼,未成想丞相千金不僅僅誤會了她,還警告她,甚至在看見蕭云墨的時候,還能主動上前顛倒是非黑白,果真是厲害的很!
“哦?”
“為何本太子卻覺得,事情并非如同丞相千金所言一般?”
丞相千金聞言一愣,實在是沒想到蕭云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難不成,方才太子已經(jīng)將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不過,蕭云墨卻并未將話挑明,到底是丞相府的千金,有些話各自心知肚明也便罷了。
“郡主,你出來也有些時候了,父皇命我將你帶回去,怕你受了風(fēng)寒!”
見蕭云墨要親自帶裴安檸回去,丞相千金低著頭,但一口銀牙卻險些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