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 胡說八道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用晚膳,裴安檸成功搶到了飯菜。
雖然都是一些清湯寡水,可好歹也能填飽肚子。
回到內(nèi)室,止園趾高氣揚(yáng)的堵著裴安檸要走向床鋪的路,臉上一副不好惹的表情。
“你又要干什么?”
經(jīng)過一天的相處,裴安檸已然明白面前的女人并非好人,反而心計(jì)深沉,她并不想過多的跟她有交集。
可裴安檸想平平淡淡的,有些人就總是不安分,費(fèi)盡了心思的想要找麻煩。
“什么叫我要干什么?今天因?yàn)槟?,害得我被嬤嬤罰了一日的銀子,你說,你應(yīng)該怎么賠償我呀?”
止園撩了撩耳邊的長發(fā),神色慵懶自若,哪里有半分委屈的模樣?
“明明是你先朝我潑臟水的,挨罰,是你活該。”
裴安檸冷笑,朝她翻了個白眼,旋即,用肩膀撞開她,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
止園也不惱,抱著手走向她。
“你這話說的,都說了是不小心的?!?p> 她蹙了蹙眉,似乎真的很抱歉。
“不過,我也深刻的認(rèn)識到了今天早上的錯誤,所以為了給你賠罪,我特地給你裝了一盆洗腳水。”
隨即,她端起地上早已準(zhǔn)備好了的盆,里面的水滿的快要溢出來。
裴安檸回眸,蹙眉,詫異的看著她。
她知道她不會有這么好心,所以這盆水她是想要……報復(fù)!
等裴安檸反應(yīng)過來時,止園已經(jīng)將水潑在了她的床鋪上,被褥枕頭濕的透徹,壓根就不能睡人。
“你!止園,我雖然并沒有招惹你半分,你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
裴安檸氣急了,不講理的人她見多了,可是如此潑皮無賴的人,她還真是頭一次見。
“呀,我并沒有針對你啊,姐姐,剛才是一不小心腳滑了,真的很抱歉?!?p> 止園佯裝無辜,夸張的發(fā)出驚呼。
“呵,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了,你根本就是故意往我床上潑的水,你還有什么可以狡辯的?”
裴安檸冷笑,看向周圍的人。
倘若上午是因?yàn)闊o人注意,她吃了啞巴虧,那現(xiàn)在她故意針對便是鐵上釘釘?shù)氖?,告知嬤嬤,定能將她重罰。
聞言,止園像是聽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事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兩聲。
“哈哈哈,有人看到是我故意往這個新來的床鋪上潑水嗎?”
她看向周圍的人,而其他侍女壓根不敢跟她對視,紛紛搖頭。
“沒有,沒有看見?!?p> 裴安檸很詫異,這么大一個事實(shí)就擺在面前,她們怎么能說不知道?
這不是擺明了睜著眼說瞎話嗎?
“有人看見嗎?”
她又問了一遍。
可周圍的人仍是回答沒有。
“賀姐姐,你瞧,大家都說我不是故意的呀?!?p> 止園似乎很是得意,捂著嘴開始偷笑起來。
“我算是明白了,她們跟你是一伙的,都是你助紂為虐的幫兇!”
裴安檸冷眼看著,卻忍不住嗤笑一聲。
難怪說后宮的水深,就連這些無權(quán)無勢的是學(xué)會擠兌針對,要是換做那些有權(quán)有勢的后宮娘娘,背后的骯臟事難以想象的多。
“算了,既然你說你不是故意的,那個床你睡吧,你的床我征用了?!?p> 她身心疲憊,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懶得跟她勾心斗角,裴安檸扭頭,走向止園的床鋪。
見狀,止園一把拉住了她。
“我的床豈是你能碰的?今晚你若是不睡在這濕床上,你就等著睡地板吧!”
她的手勁挺大,掐得裴安檸手腕微紅。
后者眉頭一蹙,吃痛,下意識的甩開了她的手。
誰料,將止園的手磕到床邊,疼的她尖叫一聲。
“你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一磕,竟直接惹怒了止園,她猛的沖到裴安檸身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
后者沒來得及反應(yīng),被她抓個正著,下意識的也反抓住她的發(fā)絲,兩人就這么打了起來。
不一會,門口傳來嬤嬤的斥責(zé)聲。
“鬧什么鬧什么?。恳惶斓酵矶荚诖蚣?,新來的,你就這么按捺不住性子嗎?”
嬤嬤將糾纏在一起的兩人分開,凌厲的眼神看向裴安檸,神色惡毒,好似她就是那萬惡不赦的罪人。
“嬤嬤,是止園先惹得事,你為什么只說我,不說她?”
裴安檸很不理解,這個嬤嬤眼睛是瞎了嗎?
明明是兩個人打架,為什么只抓著她一個人不放?
止園理了理頭發(fā),憤恨的看向裴安檸,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
早在上午,她便買通了嬤嬤,偷偷給她塞了禮金,所以,嬤嬤一定會站在她這邊。
至于裴安檸,止園就是看不慣她一天到晚裝清高。
“我只看到了你在打她?!?p> 嬤嬤冷哼一聲。
“如果你說止園打了你,那你可能拿得出什么證據(jù)?”
聞言,裴安檸意識的便想說周圍的人可以替她作證。
可她又想到方才的事情,這些侍女懼怕止園,所以是絕對不會有人肯為她出頭的。
想到這,裴安檸沉默。
“如果沒有證據(jù),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今天晚上你就別睡覺了,給我在外面站著,明天一天的食物,也沒你的份了。”
嬤嬤厲聲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可裴安檸也不是好惹的。
“我憑什么要聽你的?這個止園屢次三番的故意針對我,你視而不見,莫不是她給你塞了什么好處吧?讓你對她如此言聽計(jì)從。”
心思被拆穿,嬤嬤的神色更是難看。
“你在這胡說八道什么?我是這里的嬤嬤,是這里管事兒的,我說什么,你就必須做什么,哪有你叫囂的分!”
嬤嬤被惹怒了,說話的嗓門大了些。
太子侍衛(wèi)青果在一邊巡邏,聞聲而來,嚇得嬤嬤雙腿發(fā)軟。
“究竟是何事,讓你們晚上如此爭吵?”
“回稟大人,嬤嬤助紂為虐,屢次三番的幫助這個侍女針對欺負(fù)我,我們這才起了爭執(zhí)。”
嬤嬤還想爭著回話,卻被裴安檸搶了先。
聞言,青果冷眼看著嬤嬤,嚇得嬤嬤聲音顫抖。
“可有此事?”
“這,我……”
嬤嬤半天說不出話,青果又瞥向四周,見裴安檸床鋪上的水漬,便知曉裴安檸說的都是真的。
“嬤嬤,你膽子好大??!居然敢接受賄賂,幫助行兇,自己去領(lǐng)罰吧!”
青果冷聲道。
“裴安檸,你跟我去守著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