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不打自招
兩人許久未見,楚霽雪拉過他,對著他就是一陣噓寒問暖,他點了點頭。
“自然知曉,我來的時候母親再三囑咐,一定要聽您的話,你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p> 楚霽雪掩唇輕笑,“替我謝過你母親,倒也不必如此,我沒什么讓你做的,只是想來與你敘舊。”
“他并非如此吧,之前殿下與我書信一封信中闡明了你如今傷重在身,命懸一線,此事拖不得,趕緊讓我看看?!?p> 楚霽雪知道他人小鬼大,也沒想過要瞞著他,直接將手腕伸了出去,在一番望聞問切之后,他的臉色嚴(yán)重了許多,而楚霽雪見他如此,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她緊張的問道,“可還有救?”
“郡主吉人自有天相怎會沒救,只是怕是要受一番苦了,你這種的是傀儡之毒,前期會出現(xiàn)譫妄之癥,若不及時救治,到了后期甚至不能自理?!?p> 他已經(jīng)將話說的委婉,畢竟他并不想讓楚霽雪知曉自己可能會半身不遂,變成個殘廢。
春菊聽聞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將那云瀾璽碎尸萬段了。
“可恨的小子,竟然會用如此陰邪之法,那些傀儡都是出自于他手,此人就是個禍害,絕不能再留了,你如今來的正好,你或許跟他有一拼之力?!?p> 豆芽的實力他們都心知肚明,要知道他可是不是出的絕世鬼才。
“不必,你如今已有母親,有子民,不能再冒險,你先在這留一日好生休息,明日便啟程回去吧?!?p> 楚霽雪直接下了逐客令,他則有些意外。
“為何?你是怕連累我,你無需擔(dān)憂,即便沒有母親,沒有大至國的子民,我也一樣活得好好的,我有自保之能?!?p> 他知曉楚霽雪的用意,并不想讓他過多擔(dān)憂。
見楚霽雪面帶疑慮擔(dān)憂,親切的握住了他的手,他的小手軟軟的緊緊握住她的手,透著一絲堅定無畏。
“你現(xiàn)在需要我,又何必將我推遠,等你傷好,我自會離去,絕不會再來煩擾你?!?p> 楚霽雪心頭頗為感動,沒想到士別三日,他竟有如此胸襟。
楚霽雪紅了眼眶,慈愛的摸了下他的腦袋。
“你懂事了不少?!?p> “誰讓這些年走南闖北,都只有我一人,若你也如我這般處境,只怕比我更懂事。”
豆芽笑著調(diào)侃了句,從包里拿出了一個瓷瓶,鄭重嚴(yán)肅地遞給她,“這是我新煉制出的解毒丸,常規(guī)的毒都能夠解,你如今所中之毒,我雖然未曾聽過,但不妨給我些時間,我會替你配置出解藥?!?p> 其實這對他而言也是一項挑戰(zhàn),他向來喜歡琢磨這些醫(yī)術(shù)以及毒藥之類的事。
“也好,你若需要什么,可以隨時去找江訶和春菊,他們會替你辦妥當(dāng)?shù)??!?p> 商議一番后,春菊便帶著他前往住所,他卻略微遲疑,欲言又止。
“這是怎么了?莫非有所不滿,你只管提就是?!?p> “你剛才抓的那人犯了什么罪,可否把他交給我?”
楚霽雪的眉頭微蹙,有些擔(dān)憂,“他與我有仇,這次是為殺我而來,我不殺他,是還有別的用處,你想做什么?”
那云瀾璽陰邪詭異,她實在擔(dān)心他會出事。
“與他切磋一二你放心,這院中有不少的暗影位,他除了是個用毒高手以外,似乎也沒什么別的能力,而我與他相處,誰勝誰負還未可知,你無需擔(dān)憂。”
楚霽雪沉默半晌,隨后看向了一旁的春菊。
“郡主放心,我會以命相護,絕不會讓豆芽有事,況且,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不殆,他要想調(diào)配出解藥,免不了需要跟那云瀾璽接觸,我們與其膽戰(zhàn)心驚,倒不如主動出擊?!?p> 有了春菊的保證,楚霽雪這才松了口氣。
“也罷,就照你說的做,但務(wù)必要護他周全,有任何事及時來稟報?!?p> 楚霽雪讓春菊帶他下去,自己則清靜了許多。
來到屏風(fēng)后,看著被綁的嚴(yán)實的三皇子。
楚霽雪冷冷的盯著他,一言不發(fā)。
三皇子被他看得有些滲人,連形象也不顧及了,直接破口大罵起來,“你這毒婦放過云瀾璽,這一切都是我所謂,與他無關(guān)!”
楚霽雪頭疼的擠壓了下太陽穴,“只是個苗疆之子,你那么激動做什么,莫非,你與他之間有關(guān)系,不妨說來聽聽。”
“你算哪根蔥,我憑什么告知于你,你今日若是不放了云瀾璽,有朝一日,我必會讓你生不如死!”
面對他咬牙切齒的威脅,楚霽雪噗嗤一笑,“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別忘了你,如今在我手中,我想殺你易如反掌?!?p> “你真敢嗎?有獄亭司在此你若敢對我下手,那裴寂也會為我陪葬!”
楚霽雪心頭一震,他這話倒確實說對了,不過卻并不足以讓他在意。
“我對你做什么了?是三殿下自己體力不支暈倒在了我這地方,外頭的人可都是看得清楚的,我不僅把你奉作座上賓,就連你手下中了毒,我都能出手搭救,我做到了如此地步,何人敢說一句不是?你又憑什么認為他們會聽信你的讒言,怪罪我跟裴寂?”
楚霽雪有恃無恐的笑了笑,他氣的七竅都在冒煙。
楚霽雪簡直就是個卑鄙無恥之徒,她是在故意激怒他,想讓他此亂陣腳,他干脆閉目不聞。
他既然不敢置自己于死地,那就存了一絲忌憚,而這或許是唯一的保命之法。
“郡主,陸大人來了,您看要如何?”
春菊火急火燎地闖了進來,眼中多了一抹擔(dān)憂之色,這陸今安可是個剛正不阿的,若是被他知道他們對三殿下做的一切,只怕他不會善罷甘休。
“來的正好,我也正有事找他,請他進來吧?!?p> 春菊頗為意外的瞪大了眼,“郡主,您是打算不打自招了,將他請進來做什么?萬一東窗事發(fā),三皇子反咬我們一口,我們恐怕就百口莫辯了,這樣吧,我先把三皇子處理了,你再與他周旋,我們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不會惹禍上身的?!?p> 這春菊當(dāng)著正主的面就開始謀劃毀尸滅跡了,三皇子的臉色簡直黑的能滴出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