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裴寂在哪里?
“天快亮了,殿下曾說過,天亮之矢還沒出來,他便是遭遇了不測,我一定要找到他。”
楚霽雪暗自發(fā)誓,走到拐角處,她聞到了一股奇異的芬香,“姚艷伶,你這跟了這么久不累嗎?出來吧?!?p> 這香味她太熟悉了,就是姚艷伶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庸脂俗粉。
“你是郡主?那那個白臉書生是誰?我看他氣質不凡,又有如此多的手下,這雍朝的郡主,無非就是那幾個,你應該不是他們,你是燕國來的?聽聞燕國郡主與雍朝的六皇子早已私定終身,兩人伉儷情深,這不會就是你們兩個?”
突然現(xiàn)身的姚艷伶面容并不精致,反倒有些灰頭土臉,但比起賀楊帆的慘狀,她還算是四肢健全。
可楚霽雪聽到她一席話,陰沉的瞇起眼眸,明顯是動了殺念。
有江訶在此,她倒也不怕她會突然偷襲,除非她想找死。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p> 楚霽雪冷漠開口,她卻笑得花枝亂顫,“怎么會,這知道的越多,保命符也就越多。”
她剛說完,江訶逼近,執(zhí)劍抵在了她的眉心。
“你找死?!?p> “我知道這里面是什么了,不是什么是富可敵國的寶藏,但若是有了這些東西,我又何愁做不到富可敵國?”
他癲狂的大笑了起來,伸出手去,一臉猙獰的看著楚霽雪,“我不想殺你了,你可是我的一個籌碼,我要把你抓走,獻給這幕后之人,如此一來,我說不定……”
她還沒說完,一柄長刀便直直刺入了她的心口,一口濃血噴濺出來,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直刀毫不猶豫的抽了出來,她臉色蒼白如紙,直挺挺的摔倒下去,死不瞑目。
楚霽雪沉痛的閉上眼,“這是你逼我的,我早告誡過你,好奇心害死貓,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p> “把尸體處理一下?!背V雪不想打草驚蛇,便讓江訶去做此事。
而江訶起初還略顯困惑,可他聽到外面的陣陣狼嚎聲之后,他反應了過來。
“還有一個人?!?p> 江訶謹慎的提醒,拐角處一個人咳嗽了聲,慢慢站了出來,正是之前的李瑾煜,也是這三人中的智囊所在。
他確實有點本事,陰陽怪氣,捉摸不透,倒是讓楚霽雪不敢小覷。
“你看到了?”楚霽雪直言問道。
李瑾煜并未隱瞞,點了點頭。
“你想怎么做?殺了我替他報仇嗎?”
“倒也不是,我與她并沒有太深厚的交情,不過是半道上認識的。”
他急忙撇清與姚艷伶的關系。
楚霽雪但不足為懼,只是她身邊的江訶絕非常人,不好對付,更何況他戰(zhàn)斗力實在太弱,赤手空拳與他搏斗,那根本就不現(xiàn)實。
看他如此識時務,楚霽雪倒有些意外,“你們先我一步到來,可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么?與我一起的那男子又在何處?”
“他潛入了其中一座秘門,這洞穴四通八達,每一個通道都通往不同的地方,有的甚至走上一天,也未必能夠回到原位,我們走散了,我也是聽到這里的動靜才過來看的?!?p> 到了如今,他也沒什么好再隱瞞的。
“你們是為了那批軍械而來吧?”江訶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竟不知道他會有如此狼子野心。
“你想做什么,不屬于你的東西可千萬別覬覦,否則便是惹禍上身?!?p> 他急忙抬起手,爽朗的笑了幾句。
“別緊張,我只是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不想懷璧其罪?!?p> 楚霽雪冷笑一聲,并不打算相信他。
“你進來這么久,又沒有強大的戰(zhàn)斗力,是如何躲過那些傀儡師的探查?”
“并非每個密道都有傀儡師的,況且我之前倒學過一些唐門術法,多少有點自保的能力,郡主不必擔心。”
楚霽雪啞口無言,“誰擔心你啊,在前面帶路吧,你最后見到裴寂是在何處?”
之前的他倒頗為爽快,可問到此話,他嘴角笑意不見,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悵然。
“郡主,您不妨聽在下一句勸,別摻和此事或者等人多勢眾的時候再來,英語這位俠士就這么單槍匹馬的趕過去,無異于找死?!?p> 江訶不滿的哼了聲,“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賈,怎么也敢說這種話?別磨嘰了,趕緊在前面帶路。”
“我不去。”
他毫不猶豫的反駁,挺直了脊背,不卑不亢的站在那。
“我看你真是找死……”
江訶氣急敗壞,直接就要對他下死手楚霽雪卻察覺不妥,一把攔住了他。
“說出你的緣由,若是無法讓我滿意,你將會跟那姚艷伶一個下場,我說到做到?!?p> 此人心機深重,雖然他們相處時間短,但楚霽雪斷定他絕非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孱弱不堪。
他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我聽說上京城來人了,就在這議事廳里呢,你貿然闖過去不就是找死?”
“如此機密之事你怎么知道?”
若真是如此,那此事可就糟了。
“我自然知道,因為當初就是我請你們來的?!?p> 什么?
兩個人俱是一驚,頗為不可思議,“你是何人?為何做這一切?”
“你們無需知曉,你們只需知道我不會害你們,我跟你們的目的是一樣,絕不能讓這批軍械落入貴妃亦或是三皇子一黨手中,他們殺害了鄭國公,理應遭到報應?!?p> 李瑾煜眼中閃過一抹痛恨不甘,但很快又隱藏了下去。
楚霽雪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他沒有想到,在這個窮鄉(xiāng)僻壤之地,竟然還能夠遇到故人,而且,此人跟鄭國公有關系。
“郡主,您真相信他所說,從之前他就在騙你,現(xiàn)在又說這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若真是如此,那那兩個人就都是他害死的了,此人絕不可信,未免夜長夢多,先把他給綁起來,嚴刑拷打之下必能夠問出真相!”
江訶氣勢洶洶的開口,李瑾煜的嘴角抽搐了下,“倒也不必如此,我最怕疼了,你要想知道什么我說就是了,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裴寂在何處?從上京城來的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