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 我不會女紅
“娘娘息怒,你就饒了奴婢吧!”
“你們這些卑賤愚蠢的奴才,剛才為何不出手,眼睜睜的看著本宮被欺辱?本宮真是白養(yǎng)你們了!”
望著一眾跪倒在地不住哀求乞饒的奴才,她恨不得將他們?nèi)o斬殺了。
“娘娘外頭來了一封書信?!?p> 這時候老嬤嬤走了進來看了一眼現(xiàn)場的情況,當即反應(yīng)過來遞給她一封書信也,正因為她這封書信,貴妃沒有再對那些奴仆發(fā)瘋,而是拿了書信去到了殿中。
“都還愣在這里干什么,真想死不成,還不趕緊退一下,以后說話辦事都機靈些,另外,再找?guī)讉€侍衛(wèi)守在宮門前,如果再出現(xiàn)今日之事,那便以死相攔,除非從他們的尸體上踏過去,否則誰也不能進入宮門一步!”
老嬤嬤一席話,算是解了他們性命之憂。
他們再三感謝,隨后逃命似的離開了。
老嬤嬤無奈的搖了搖頭,低聲的嘆道,“這日子真是越來越難熬了,如果再不出現(xiàn)轉(zhuǎn)機,想必闔宮上下的人都將會被貴妃給殺了?!?p> 她轉(zhuǎn)身進了屋子,看到貴妃拿著書信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下,“娘娘,小不忍則亂大謀,您剛才差一點就被他們拿捏到把柄了?!?p> “我自有分寸不會出事,你看到這封信了嗎?裴浩煜快要回來了,他得勝而歸,回來之后必定會受到陛下的褒獎,說不定還可以在陛下立下儲位只選時,讓他重新改變想法。”
她滿眼欣喜,可是老嬤嬤卻有些擔憂。
“娘娘,按照我們一貫的做法,這個時候更不應(yīng)該出風頭才是,不妨讓他們鷸蚌相爭?!?p> 一直以來,他們都躲在暗處,攪弄著宮中的風云。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最后的奪嫡之爭一定是大皇子和六殿下的,可只有她們自己清楚,這大皇子絕對不可能得到皇位。
因為這個位置只能是三殿下的!
“我等不及了,自從裴寂歸來之后,他們便一直咄咄相逼,我也想過隱忍,可是他們卻不放過我,既如此我又何必再卑躬屈膝,不妨放手一搏,三殿下如今也是有戰(zhàn)功在身的,只要我再吹一吹陛下的枕頭風,他必然會答應(yīng)李三殿下為太子,到時候我們就有盼頭了。”
她懷了一絲希望,可是老嬤嬤卻是宮中的老人,見慣了這宮里的爾虞我詐,對于她這般天真的想法,她只感覺滿心可笑,卻又無法真的反駁她。
“娘娘,還有一事,奴才不知該不該說,你可千萬要忍住?!?p> “何事?”
“聽說三殿下這次回來還帶了一位姑娘,這些日子他與那位姑娘同吃同住,看見的人回來稟告說兩人舉止甚是親密……”
說到最后她簡直不敢再說下去了,因為她看到貴妃的臉色,此時已是難看至極。
“繼續(xù)說呀,怎么不說了?”
貴妃壓下心頭的怒意,呵斥了一聲,“不過就是帶回個姑娘又不是立為正妻,他與我說過,這正妻之位永遠是我的?!?p> 到了此刻,她竟然還心存一絲幻想,這女人一旦陷入愛情的泥淖里,是無論如何也爬不出來了。
男人情意濃時,有說不完的甜言蜜語,可是等著熱情一過,便會覺得那糾纏的女人實在太過煩人。
可他們并不會明說,而是用一系列的手段讓你陷入自我懷疑中,最終,被他馴化成為一個聽話的傀儡。
“即已經(jīng)回了上京城,他何時回宮?為何回來之后不率先與我見面,莫不是出什么事了?”
方才的話并沒有影響到她的熱情,她又開始緊張了起來。
“據(jù)說是出了點事,但是兩日后就會入宮了?!?p> “那我去見他,我已經(jīng)許久未曾與他見過面了?!?p> 她開始吩咐嬤嬤,為她洗漱打扮。
一直以來,貴妃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可如今,聽到三殿下回到雍朝的消息,她竟再次展露出了天真燦爛的笑顏,就好像一個得到糖吃的孩子。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活潑美人,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娘娘,眼下六殿下他們在上京城中布置了不少的暗樁,可以說到處都是他們的人,我們在此時與三殿下見面,那是有悖人倫之事,若是東窗事發(fā),你我的腦袋都將不保,您一定要三思?。 ?p> 老嬤嬤實在不愿看,他越陷越深,畢竟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她們都清楚,三殿下對貴妃并沒有多少真情實意,不過是相互利用罷了,可貴妃卻蠢蠢的陷了進去。
“嬤嬤,你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怎么本宮想要去何處,難不成還要得到你的同意認可?”
“奴才不敢,奴才這就為娘娘寬衣?!?p> 碰上一個鉆牛角尖的主子,實在是太難了!
楚霽雪從貴妃的寢宮出來,臉上不再像之前那般愁云慘淡反倒多了一絲肉眼可見的欣喜。
“發(fā)生了什么?我見你剛才走的急,莫不是已經(jīng)猜到了什么?”
他疑惑的看向楚霽雪,她則點了點頭,“不錯,你何曾見過囂張跋扈的貴妃親自為誰繡過護腕。”
“沒準真是送給父皇的,畢竟她現(xiàn)在跟父皇的關(guān)系鬧得僵,想要親自繡一副護腕,緩解一下關(guān)系也不無可能?!?p> 楚霽雪噗嗤一笑,“那你可就太不了解女子了,女子若是為心上之人做事,必是會親力親為,若那副護腕真的是送給陛下的,隨便交給旁邊的宮女去做便可,哪里需要她刺的滿手都是針眼?”
裴寂也想也是,但砸吧了下嘴,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可你怎么未曾為我繡過,難道我不是你的心上人?”
楚霽雪當即啞口無言,她終于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早至如此他便也不向他解釋了。
“你也知道在因果之時,我這琴棋書畫女工并非很精通,你想讓我如何?”
楚霽雪故意扮弱,打算以退為進,讓他不再盯著此事說。
“那真是可惜了,我之前還在羨慕皇兄,他與禾嘉恩愛美滿,甚至有她親手繡的護膝,日后估計我也只能看看,羨慕一下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