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公堂之上
子時末,丑時初,岳陽城內(nèi),能聽見各處雞鳴狗吠聲。
衙門半夜大門還開著,大門兩邊都點了上了燈籠。
縣丞大人穿著綠色寬袖官服一臉威嚴的坐在堂前正中。
只見他大肚臉圓,眉宇之間一股圓滑之氣,八字胡輕輕一撇,在堂上顯得滑稽又可笑。
而他的左側(cè)是一位穿著長衫、提筆記錄的師爺,師爺旁邊站在拿著羅盤的山羊胡先生,兩邊的捕快手拿木棍輕輕點地。
縣丞大人拿起堂木用力一敲,大喊道:“升堂?!?p> “威武~”
捕快手里的拿著棍子不斷與地面敲擊,形成一陣劇烈的響動。
“大膽邪修,為何見到本官不跪?”
縣丞大人堂木狠狠敲擊在桌面上,底下幾個捕快和師爺都被縣丞大人這一舉動嚇得冷汗直流。
大堂之下,那可是殺人無數(shù),連行跡都難以窺探的邪修。
他們這幾位屬下不得不佩服,縣丞大人那顆強而有力的心。
堂下,齊柏手抱紅狐,一襲白衫,冷眼看著端坐于高堂之上的縣丞大人。
搖了搖頭:“我乃秀才,功名在身,可見官不拜。”
縣丞大人眉毛一皺,略顯疑惑道:“怎么是個秀才邪修?”
旋即又說道:“不過,就算是你秀才,殺了那么多人,也要被判午時問斬?!?p> “人不是我殺的?!饼R柏冷聲道。
“嘿,大膽,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敢狡辯?”縣丞大人拿起堂木,狠狠一拍,大聲喝道。
齊柏好笑道:“大人,你說人證物證俱在,那請問在場有哪一位,親眼看見我殺人了?我殺人的物證又在哪?”
幾個捕快面面相覷,他們只是進去的時候看見小二的尸體在他房間,又看到他腳邊的紅狐,故此就斷定他是真兇,將他給抓來了。
至于所謂的人證、物證,那都是空口無憑,隨口一說罷了。
“嘿,你還敢狡辯,當(dāng)時小二就死在你的房間,也唯獨只有你的房間有一只紅狐,這你又作何解釋?”縣丞大人站起身來,用堂木指著齊柏,高聲問道。
齊柏絲毫不懼,有理有據(jù)的又再闡述道:“今天白日,亦有賣貨郎死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其中也不乏有逗狗遛鳥之人,那他們也都是兇手?也都該被抓起來?”
面對齊柏的質(zhì)問,縣丞大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究竟你是縣丞還是我是縣丞?大堂之上,你還敢質(zhì)問本官?”
齊柏嘆息一聲,壓住心火,搖頭道:“縣丞大人誤會了,我只是不想平白無故蒙冤,況且,我要是想走,沒人能攔得住,我之所以愿意過來,不過是想洗清冤屈罷了?!?p> 聽到齊柏說的話,縣丞捂著胸口,差點氣的連話都說不來。
總捕頭冷笑一聲,提刀大叱道:“區(qū)區(qū)邪修,也敢大放厥詞,你之前逃脫不過是依靠術(shù)法之妙,如今人贓并獲,竟還敢妄言,且不說今日先生在場,就算是在下,只一人,也可將你擒住,大人,屬下覺得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咱們用刑吧?!?p> 山羊胡先生輕輕撫了一下胡子,故作高深道:“小小邪修罷了,也敢在我面前賣弄。”
齊柏從自愿跟著衙門回來起,就在總捕頭和山羊胡先生心里留下了,他只能依靠術(shù)法媒介殺人,本身算不得多強的印象。
畢竟要是真的邪修,定不會與他們廢話,應(yīng)早就與他們二人斗起法來,將二人殺了,逃脫離去了。
縣丞大人見總捕頭和山羊胡先生作保,那氣勢一下就上來了。
他盯著齊柏,八字胡一撇,“哼”了一聲,拿起堂木一拍,高聲道:“來人啊,用刑?!?p> “縣丞大人,人證物證皆無,您是想屈打成招嗎?”
齊柏抬眼望去,眼神冰冷嚇人。
縣丞察覺到齊柏的眼神,剛想退縮,轉(zhuǎn)頭卻又看見提刀的紫衣總捕頭和手持羅盤的山羊胡先生,那勁一下子就上來。
“什么叫屈打成招,本官這叫替天行道?!?p> 齊柏又好氣又好笑,懷中胡說看著,悄悄伸出頭,小聲說道:“小師傅,咱們要不要直接殺了他們?。俊?p> “不必,他們不是說,只一人都能擒住我嗎?那我倒要看看,他要怎么擒住我?”齊柏揮了揮手,冷笑道。
紫衣總捕頭一腳將堂前兩側(cè)捕快手里的木棍踹至半空,再一伸手,木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手中。
他笑道:“本捕頭,十七歲時就在武師境界小有所成,今天就讓本捕頭來看看,你這通靈邪修到底有什么本事。”
話音一落,總捕頭攜棍而來,揮手一甩,木棍破風(fēng)而來。
胡說剛想伸出爪子,就被齊柏攔住了。
他笑道:“胡說,退到后面去,一會兒別被傷到?!?p> 胡說“嗯”一聲,從他懷中跳出,退至了他的身后。
齊柏掏出袖中之人,也不念咒,只是用普通的方法將紙人召出,他道:“召,顯。”
紙人快速幻化成紅臉壯漢,一伸出手就將木棍接住,再一用力,木棍直接從中間斷開。
“官爺,您就用這種方式擒住在下是嗎?”
齊柏嘲諷一笑,紫衣總捕頭大怒,直接提刀砍來,迎面鋒利的刀刃發(fā)出“嗡鳴”之聲,大刀帶著一股血氣,似要將這紙人拿下。
武師境界分練體、開元、氣動、化勁、離合、后天、先天。
總捕頭年歲已逾三十,卻也還只是停留在練體巔峰,也就相當(dāng)于通靈師的窺鏡罷了。
刀鋒迎面而來,紅臉壯漢迅速躲閃,然后再一拳揮出。
重拳破風(fēng)帶著“嘶鳴”聲,總捕頭暴起運輕功飛出,使出刺刀刀法。
齊柏冷眼一瞥,又再將袖中紙人召化了出來。
再次顯化的紙人瞬間拖住了總捕頭凌空那一腳,將他狠狠甩在了地上。
總捕頭趴在地上,衣衫沾滿了地上的灰塵,頭發(fā)也凌亂不堪,這一眼望去,好不狼狽。
“你...你二打一?!?p> 齊柏含笑搖搖頭,言道:“官爺,我都沒動手,我只不過是依靠術(shù)法之妙罷了。”
總捕頭被噎的啞口無言,只能抬眼望向山羊胡先生求助。
縣丞大人一看這場面,被嚇得躲在了公堂之上的案桌下。
他只是想趕緊定案,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可不是想死在邪修的手上。
狗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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