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悲催的仨人
眾人一起趕到剛才關(guān)押的那幾條狗的后堂,發(fā)現(xiàn)那里只余了幾條繩子,真的連一條狗毛都不見了。
但是卻沒有接受這幾條狗變成了美麗的女子飛走了這一個結(jié)果,因為地面上明明白白的,顯示的有許多帶點血的狗爪子印,一直顯示到圍墻狗洞邊上。
很顯然,那幾條狗并不是變成女子飛走了,而是從這狗洞爬出去了。
但是,來通知他們的衙役,好像看不見在地面帶血跡的狗爪子印,不停的跟他們解釋,這幾條狗變成了女子,從什么位置起飛,從什么方向飛出去的。
縣太爺看向陳云,包括除了那個衙役以外的所有人,都看向陳云。
因為他們?nèi)伎闯隽四莻€衙役不對勁。
因為只有那個衙役看不見地面上很明顯的,帶血跡的狗爪子印。
【衙役張小乙:二十六歲,無特殊技能。
狀態(tài):被粗淺迷神攝心術(shù)迷惑中。
迷神攝心術(shù)并非神通術(shù)法,只是行走江湖的迷魂手段,用原來世界的話說叫催眠術(shù),所以沒有遭到衙役那淺薄官氣的抵御。
只需拿清涼井水往他腦袋淋去,可解!】
看到眾人盯著自己,陳云之好再次用出自己的山海經(jīng)卷軸來鑒定眼前這個衙役的狀態(tài)。
果然,真的是這個叫張小乙的衙役出了問題,很顯然是被那幾個跟胡木齊一伙,又變成了狗的匪徒給迷惑住了。
迷神攝心術(shù),也就是催眠一類的東西?
陳云不得而知,但是很幸運的是,這玩意兒的解法很簡單。
“縣尊,這位張兄弟,是中了匪人的迷神攝心術(shù),沒什么大礙,去打一盆井水來往他腦袋上一澆就清醒了!”
這個叫張小乙的衙役還莫名其妙,怎么這些人都不聽自己講,反而有人馬上去打了桶水拎過來,把他摁住,直接把他腦袋摁到清涼的井水里面。
“為何如此,為何如此?”
把他摁入清涼井水中一泡之后,身后的人就松開了手,衙役張小乙驚慌的掙扎著把頭抬起來,一邊抬頭一邊喊叫著。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或者是別人怎么了,為何要把自己摁在水里?是想淹死他嗎?
難道自己撞破了什么不為人知之事?
要被殺人滅口?
可是殺人滅口不是應該靜悄悄的嗎?
為何要在如此多人面前殺他一個滅口?
要是撞破了什么秘密,你們說一聲啊,我加入你們??!
張小乙心中導演著一場大戲,可當他悲憤的抬起頭來看向周圍時,卻猛然發(fā)現(xiàn)整個環(huán)境居然就不一樣了。
整潔的地面開始變得雜亂,雜亂的地面上也出現(xiàn)了很明顯帶著血跡的狗腳印,腳印在地面上一步步走向不遠處圍墻的狗洞。
在自己剛才的印象里面,沒有這些狗腳印,更沒有這個狗洞。
可是這個狗洞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
這狗到底是從這鉆出去的,還是變成了美麗的女子飛走了?
他現(xiàn)在傻了,有點迷茫。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剛才到底在做什么?
他迷茫,但是其他人沒有迷茫,這幾條狗顯然是剛剛跑掉沒多久。
所以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趕緊出去順著狗腳印追。
除了陳云以外的民壯兵丁,已經(jīng)跟著羅都頭一起去解救那幾個孩童,縣衙里現(xiàn)在僅剩下捕快和皂役。
二三十個人趕緊出去,順著腳印往外追,因為那幾條狗前膀子當時都讓左老頭用弓箭射了兩個洞釘在地上。
所以,這幾條狗要是就這么繼續(xù)逃跑的話,那肯定還會留下血腳印的
但是很顯然他們想多了。
狗的血腳印從縣衙后堂的狗洞里鉆出來后就延續(xù)了兩條街,然后就不見了。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那三條狗在不久前自行掀掉了自己身上的狗皮,各自變化回一個人,而且三人都頗為高大。
看來他們是有本事的。
造畜之術(shù)向來是把別人變成豬狗之類的動物,基本上是什么體型,就只能變成什么體型。
一百多斤的人,大多數(shù)只能造成一百多斤的豬。
如果是孩童,可以披上羊皮用造畜法變成幾十斤重的羊。
但是他們居然把自己用造畜之術(shù)變成了四五十斤的狗子,讓人放松警惕,他們才有了逃脫之機。
沒過多久,他們就出了縣城,站在城門口外面不遠處官道往回看沒人追出,三人才開始松懈下來。
“哈哈哈哈,估計現(xiàn)在縣衙已經(jīng)察覺不對追出來了。
但他們絕對想不到,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回了人,估計他們現(xiàn)在正大街小巷的找狗呢!”
一個全身黑袍滿臉胡子的人,忍著痛笑說。
三人都在忍著痛,畢竟他們的胳膊是被箭射穿了,兩條胳膊都是,萬幸的是沒有射斷骨頭。
另一個三十來歲看上去還有些肥胖的漢子,也晃著自己的傷臂說道:“諸般算計,離開了此地再說。
謝三哥,大家此次傷的不輕,還是快些,走吧!
若是被官軍看破,追將出來,咱們連反抗之力都沒有!”
另一個臉上留著兩撇八字胡的中年人也說道:“咱們逃出來了,但胡爺就不知如何。
咱們給了胡爺造畜之術(shù),他答應給咱們的山君吞氣法還沒到手。
要是胡爺逃不出來,咱們找誰去尋下一門修仙吐納法門?
要不,咱們先養(yǎng)好傷,然后回去救胡爺?”
八字胡男子說完,那個肥胖漢子也點頭說道:“對,尋個安全之地,養(yǎng)好傷再說!
咱們傷的可是手臂,在手臂沒好之前,并無爭斗之力!
無論想做什么都沒辦法!
還是去養(yǎng)傷吧,養(yǎng)好傷之后再回來救人!”
黑袍滿臉胡子被叫做謝三哥的人,也同意了這個想法,他咬著牙狠狠的說:“養(yǎng)好了傷,在救人之前,老子要干掉那個老軍!
若不是他,老子今日便不會受傷!
差點連性命都沒了,此仇不報,我便不姓謝!”
中年肥胖男子點頭說道:“正當如此,有仇不報,豈不是世上白活一遭!
走吧!
如今,胡爺逃不出來,那八個孩童也送不到山神手中,回去便把那幾只由孩童變成的羊找個屠夫賣了吧!
換點銅錢,找個地方養(yǎng)傷!”
其余兩人點點頭,認可了這個想法。
至于那幾個孩童變成了羊到了屠夫手里,被宰殺賣肉這種事,對他們而言不過是稀松平常而已。
正當他們準備啟程時,卻發(fā)現(xiàn)官道上回來了一隊兵馬,有三十余人左右,趕著一輛牛車,牛車很眼熟,因為牛車后面有一個木籠。
木籠也很眼熟,更讓他們眼熟的是木龍里面有八只羊。
終于讓他們認出來了,為何這么眼熟?
原來這牛車和里面的羊本來是他們的,就是他們存放在某一個據(jù)點的,那八個孩童變成的羊。
現(xiàn)在居然讓官軍給找到了,而且還帶了回來!
他們仨人就這么站在路邊,官道的路邊,因為這些官軍,雖然是昨夜圍剿捉到他們的人,但是這些官軍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除了變成狗以外的人樣。
既然如此就不用怕,更不用躲,如果躲了反而顯得心虛。
所以,謝三和肥胖中年男子以及八字胡男子,老老實實的站在官道邊上,等著這群官軍成自己面前走過。
官軍走過了,很順利。
哪怕走到隊列的最后,也沒有人知道他們?nèi)似鋵嵕褪菑目h衙里逃跑的三條狗。
更不會知道眼前的三人,是那位被抓住的妖人的同伙。
更不知道那個妖人所學的造畜之術(shù),是眼前這三人教的,想換的就是那個山君吞氣法。
正是因為眼前的官軍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三人心中滿是得意和慶幸。
可是讓他們?nèi)f萬沒想到的是,官軍雖然認不出來他們,但除了官軍以外,居然有人把他們給認出來了。
不對,現(xiàn)在還不能說是人,因為現(xiàn)在把他們認出來的是一群羊!
“咩……”
“咩……”
“咩……”
“咩……”
……
被官軍安慰了情緒的孩子們變成的羊,本來安靜趴在牛車的木籠里面,突然在見到站在路邊的三人時,突然全都站了起來,全都沖著仨人咩咩叫!
孩子們變成的羊不只是沖著路邊那三人不停的咩咩叫,甚至他們還直立起來,用前提使勁扒拉的那個木籠,非常煩躁。
羊的異樣,也引起了官軍的注意,他們回頭看見,所有的羊全部沖著,路邊安安分分站著的三個人使勁的叫喚。
羅都頭也被吸引了過來,如果只是普通的羊,那顯然是沒事,可是這群孩子,是被人變成了羊。
他們的神智沒事,依然是人的神智,所以這么一群孩子同時變成這樣的表現(xiàn),那他們所針對的人,肯定有問題!
當羅都頭凌厲的目光探究的看向那仨人時,那仨人居然就像驚弓之鳥一般,瞬間驚慌逃竄。
本來如果三人不逃的話,羅都頭只是想問一問話若沒有異樣,肯定就放了。
但現(xiàn)在三人居然在他準備上前問詢之際逃跑,肯定有鬼。
“追上去,抓起來!”
說實話,如果是那三人沒有受傷之前,普通官兵絕對不可能把他們抓住。
但現(xiàn)在,這三個人受傷了,而且傷的還是兩個胳膊。
受傷的胳膊影響擺臂,影響平衡,跑的就快不了。
更何況,比他們跑得更快的是弓箭!
所以剛剛逃出縣城的三人,在城門不遠處,又非常悲催的再次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