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臺不遠處。
所有遲到的學生被禁止回到自己班級隊列,而是被罰站到主席臺左上方臺階站成一排。
“哎呦,誰啊!”
張懷武的小腿屈膝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頂了一下,疼得他叫了一聲,回過頭想看看是誰,沒想到身后居然站著蔣正寒,想到自己拔了網(wǎng)吧的網(wǎng)線,正哥鐵定是來找自己麻煩來了,神色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正哥......”
說完,他尷尬的把臉又轉了回去。
過了一會,再回頭看,發(fā)現(xiàn)蔣正寒還是一聲不吭眼神冰冷的緊盯著自己,目光如刺,張懷武覺得有些口干舌燥,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
“真不是我拔的網(wǎng)線......”
蔣正寒本來只是想問那個偷他筆記本的女孩在哪,這下好了,張懷武先不打自招,變相承認了網(wǎng)吧的網(wǎng)線就是他拔的。
“你以后別讓我在網(wǎng)吧碰到你!”蔣正寒聲音冰冷的警告道。
張懷武咽了下口水:“哎。”
蔣正寒想起自己的電腦還在那個叫夏林希女孩的手里,繼續(xù)問道:“你同伙呢?”
這時,主席臺傳來聲音:
“下面有請高三的學生代表夏林希同學上臺?!?p> 張懷武順勢指了指主席臺的方向,蔣正寒順著所指的方向看去,發(fā)現(xiàn)走上主席臺的女孩正是偷他電腦的夏林希,頓時一陣惱火。
另一邊。
放完書包的江憶走到操場,剛想走向自己班級隊列,卻被老師告知遲到的學生不能回到隊列,而是要罰站。
于是江憶走向罰站隊列,只是還沒靠近,遠遠就認出了穿著其它學校校服十分顯眼的蔣正寒。
以及,他身邊正縮著腦袋像只鴕鳥的張懷武。
江憶雙手揣進上衣校服兜里,表情自然走進罰站隊列,站到了蔣正寒的右邊。
看到身邊突然臨人,蔣正寒面無表情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詫異,微感驚訝,用余光瞄了一眼江憶,沒想到還有比他更晚到的學生。
一旁的張懷武看到來了新人,仿佛遇到救星,知道這是躲避正哥刺眼目光的最好機會,也不管認不認識弓著身體越過蔣正寒,站到了江憶的右邊。
此時蔣正寒站在最左邊,江憶中間,張懷武站在最末尾。
見江憶投來好奇的目光,張懷武搓了搓手,略顯尷尬的說道:“同學你好...你這邊應該沒人站吧?”
江憶看著張懷武略顯慌亂,意識到原由,開了個輕松的小玩笑,道:
“有了?!?p> “有了?”
聞言張懷武疑惑,下意識左右看了一眼,沒有人啊?
忽地,他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不就站可不是有人嗎,他報以尷尬的笑笑,不過緊張的身體跟著放松下來,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憨笑道:
“嘿,原來是在說我,你看我這腦子笨的......”
似乎不愛學習的人,社交屬性都極強,張懷武自來熟的問道:“哥,你是高三哪個班的?”
這次是高考誓師大會,所以只要是來參加穿越校服的學生都是高三的。
“我?”
江憶用手指了指自己。
張懷武點了點頭,義正言辭的說道:“還能是誰,咱們這個隊伍里就屬同學你最帥,就連正哥...正哥他也只能排第二!”
這是實話。
在說到“正哥”時,它刻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蔣正寒聽到。
說完,他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蔣正寒,見沒有看過來,才松了口氣。
江憶樂了,發(fā)現(xiàn)張懷武這小子還挺有意思,像個活寶,笑著回道:“我是五班的?!?p> 因為方一凡那個班級沒有位置了,所以他被臨時分配到了五班。
當然現(xiàn)在的班級只是暫時的,之后會進行一次分班考試,到時候會被分成沖刺班和平行班兩類班級。
張懷武一聽江憶也是五班,聲音驚訝道:“我也是五班的。”
一直沒有出聲的蔣正寒,聽到張懷武的話下意識也扭過頭看來,因為他也是五班的。
張懷武看了眼蔣正寒,又看了一眼江憶,故作一副感慨的口吻,恬不知恥的說道:
“看來我們五班三帥,今天齊聚與此啊!”
話音剛落,江憶和蔣正寒同時露出驚愕的表情,忍不住挑了挑眉,心道,這小子的臉皮怎么也真是夠厚的。
三帥?兩帥還差不多。
張懷武仿佛沒有看見兩人臉上的愕然,繼續(xù)問道:
“還沒來得及問同學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張懷武,你呢?”
江憶哭笑不得,說道:
“江憶?!?p> “那我以后就叫你憶哥吧!”
江憶有點受不了他這自來熟的勁頭,擺手道:“隨便?!?p> “憶哥.......”
蔣正寒懶得等下去了,提了一下肩上的書包先離開了。
誓師大會還在繼續(xù)。
季陽陽的父親季勝利作為學生家長代表被請上主席臺,一番激勵后走下主席臺,接著校長又走了上去。
就在校長發(fā)言時,他的頭頂上方的遮陽布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
方一凡舉著照相機正對著陣列里的黃芷陶拍著自認為最完美的角度照片。
突然,方一凡腳下一滑,身體不受控制隨著遮陽布的坡度往下滑去,而他的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跟著忍不住的叫了出來。
幸運的是,他在滑落過程身體居然扭了過來身體朝下,掉下去的瞬間緊緊抓住了支撐遮陽布的龍骨。
主席臺的領導們率先注意到了這驚恐的一幕,抬起頭來看去,緊接著學生隊列、家長席也都發(fā)現(xiàn)了主席臺上方的情況,揪心的發(fā)出驚呼聲。
“啊!”
“有人從上面掉下來了!??!”
現(xiàn)場瞬間騷亂起來,七嘴八舌。
主席臺一眾領導離得最近,率先沖向方一凡的下方,雙手撐起試圖接住不停掙扎的方一凡。
家長臺的方圓放眼一看,這不是自己家兒子方一凡嗎,頓時扭頭對身旁的童文潔焦急的說道:“方一凡,是方一凡?!?p> 說完他急忙沖向自己兒子所在的主席臺,童文潔拿起包神情慌張也也連忙跟了上去。
遠處的江憶自然也注意到主席臺這一幕,知道方一凡沒事,而且掉下來后為了逃避處罰急中生智想出了裝暈。
另一邊。
方圓和童文潔已經(jīng)來到主席臺上兒子方一凡的身下,見方一凡身體不停地掙扎,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方圓昂著頭焦急的喊道:“方一凡上去,方一凡上去!”
“不行,我要撐不住了!”
“?。 ?p> 沒等話說完,被方一凡拉住的橫幅率先承受不住隨著“撕拉”一聲從中間斷掉,接著方一凡發(fā)出尖叫,直直的掉了下來摔在地面上。
周圍的人見狀瞬間圍了上來。
方圓面色慌急,但仍然保持著理智,清楚如果隨意觸碰方一凡很有可能造成二次傷害,于是他連忙大聲喊道:
“都別動,都別動,我是他爸,先別動,先別動。”
今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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