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悔不當(dāng)初!
被他突如其來的親昵稱呼弄的紅了耳根,顧晚輕輕應(yīng)了一聲,“嗯~”
慢吞吞的背過身去后嘴角的笑意再也抑制不住。
什么鬼!都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臺詞呀。
看著她的背影,徐憬逾心里某處起伏不安的地方終于得到了安撫.
輕聲說了句“晚安?!北汴P(guān)了燈。
瞬間整個房間陷入一邊黑暗,只有顧晚床邊還亮著微光。
是徐憬逾今天才買來的小熊形狀的小夜燈。
橘黃色的燈光,將這個冰冷的雨夜籠罩的有了絲絲的暖意。
安靜下來以后,顧晚躺在床上反而睡不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晚聽著窗外越來越清晰的雨聲,慢慢的又轉(zhuǎn)身回身去。
看著徐憬逾一米八幾的身高卷縮在小小的沙發(fā)上,試探性的喊著:“徐憬逾?”
“嗯~”
聽著他拉長的話音,顧晚分不清他是睡著之后的夢囈還是在回應(yīng)自己。
又問了句,“你睡著了嗎?”
昏暗中,顧晚借著橘黃的微光看著徐憬逾整個人翻了個身。
將臉對著自己,雙手壞繞在胸前。
深邃的雙眼此時正微微的睜著看自己,“怎么了?睡不著嗎?”
顧晚老實說道:“嗯,有點。”
“那我給你講故事?”說著徐憬逾單手一撐就坐了起來。
見他坐的歪歪扭扭,顧晚說道:“你躺下吧?!?p> 聞言,徐憬逾挑了挑眉倒也聽話。
躺下之后又給自己重新蓋好被子這才問道:“你想聽什么故事?”
隨著他話音剛落,顧晚脫口而出的就是自己經(jīng)常給顧小傲說的故事,“丑小鴨變天鵝的故事吧?!?p> 隨著顧晚的話音落下,徐憬逾輕笑一聲,“呵~顧小姐還真是童心未眠吶?!?p> 雖然聲音極小,但是在這安靜的房間里卻異常明顯。
雖說,顧晚也覺得自己有點幼稚。
但是他笑話自己就是不行!
反諷道:“不給哦,徐先生該不會是不會講所以想賴帳吧。”
“顧晚?!?p> 夜色中,徐憬逾低沉又沙啞的嗓音緩緩傳來。
幾分慵懶,幾分纏綿。
惹得顧晚心里一悸,“干嘛?”
“聽好了。”
“從前,在一處不知名的蘆葦蕩里,生活了一群鴨子,它們每天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有一只小鴨子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因為它發(fā)現(xiàn)自己長的跟其他小鴨子完全不一樣。
看著其他小鴨子嫩黃的羽毛,還有在水里戲耍的樣子,小鴨子自己只有一身灰絨絨的毛發(fā)還不會游泳,小鴨子失落極了,尤其是聽著其他的小伙伴還跟自己取名叫丑小鴨,小鴨子就更加不開心起來了。
于是每天都躲在沒鴨的地方練習(xí)游泳,可是無論它怎么努力它還是學(xué)不會。
不僅如此,其他的小鴨子還經(jīng)常嘲笑它。
漸漸的它不再出現(xiàn)在鴨群里。
轉(zhuǎn)眼間,小鴨子們都長大了。
嫩黃的羽毛褪去,它們也換上了嶄新的衣服。
灰的藍(lán)的,瞧上去就異常......肥美?!?p> 說著,徐憬逾跳出故事說了一句:“我想用來烤著吃應(yīng)該還不錯?!?p> 正聽著認(rèn)真的顧晚說道:“你好殘忍?!?p> 聞言,徐憬逾看了她片刻,突然問道:“醬板鴨你吃不吃?”
“吃!”
話音落下時語氣異常堅定。
徐憬逾眉眼含笑看著回答時臉上絲毫不見半分憐憫的人兒,輕笑道:“沒想到顧小姐的憐憫之心倒是消失的挺快的呀?!?p> 都怪鴨子肉太香!她能怎么辦呀~
顧晚被他揶揄的內(nèi)心長嘯,臉上卻一臉不以為然。
抱著被子看著他,語氣頗有幾分撒嬌道:“還講不講了!”
而看著極力掩飾尷尬的顧晚,徐憬逾也沒有再去逗她。
微微側(cè)躺著,眉目含笑的看著她道:“講了這么久,我都累了,要不顧大作家來講講?!?p> 許是今晚的燈光太過溫暖,顧晚聽著他清冽中還帶著幾分困意的嗓音,不自覺地就軟了心腸。
“講就講?!?p> 嘟囔了一句后還真認(rèn)認(rèn)真真述說著他未完的故事。
“隨著那群小鴨子的長大,那個消失了很久的丑小鴨也終于出現(xiàn)在眾鴨子面前......”
夜?jié)u漸深了,窗外的雨也不知何時停了。
只還剩下秋風(fēng)吹動著枯樹發(fā)出‘莎莎莎~’的聲響。隔著窗戶讓人聽的不太真切,卻又讓人覺得此時是沉入夢鄉(xiāng)的最好時刻。
顧晚說話的聲音也在徐憬逾漸漸沉穩(wěn)的呼吸聲漸漸消了聲,到底是誰哄誰呀!
見對面躺著的男人睡得酣甜,顧晚心里心里一陣不爽。
然而當(dāng)她回想起他眼底下的烏青時心里那點硬朗瞬間又軟了下來。
算了,算了,怎么著也是因為自己。
因為心底存了這個想法,一連幾天原本應(yīng)該身份尷尬的倆人倒是相處的融洽。
徐憬逾每天忙前忙后的照顧顧晚,從日常起居到一日三餐。
除了開頭那兩天有點生疏外,其余時間樣樣都安排的極為妥善。
專業(yè)到顧晚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的去上了課。
全能護(hù)工課!
而此時全能的徐護(hù)工正一個人躲在公用打水房,悄咪咪的打著電話,“把那個護(hù)工退了吧?!?p> 慕白話里都帶著揶揄的輕笑,“怎么,我們徐大護(hù)工這么快就能上手了?”
聽著他的調(diào)侃,徐憬逾并不在意。
畢竟從讓他幫忙找護(hù)工一直到現(xiàn)在自己每天都能聽到這樣的話。
抬手揉了揉聽的有些長繭的耳朵說道:“你最近話有點多?!?p> 隨后又一邊接著水一邊問著,問著,“事情都安排的在那樣了?”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顧晚什么時候去看都可以,你都不知道這一個禮拜為了能讓顧晚跟一個意識清醒的人對話我們費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