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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家父九千歲

第十六章:皇帝賜宴,大明無美食啊!

大明:家父九千歲 狗頭大將軍啊 1892 2022-11-11 12:01:00

  于謙喝不下酒了。

  兩斤多白酒灌下去他連酒碗都握不住了,被李祺強(qiáng)硬的按住后就趴在桌上醉死了過去。

  雖說永樂年間的蒸餾技術(shù)還遠(yuǎn)不如后世,但俗話說酒不醉人,人自醉。

  母親亡故的悲痛,讓于謙傷心欲絕。

  他還沒來得及把老母接到順天府來享幾天清福,自己就已經(jīng)成了孤家寡人。

  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

  這種心情楚蕭沒機(jī)會體驗,也不想體驗。

  酒是喝不下去了。

  草草的喝了幾口熱粥,便隨意的找了個軟塌準(zhǔn)備睡個回籠覺。

  天還沒亮就進(jìn)了皇宮,現(xiàn)在正是渾身酸軟的時候。

  只希望于謙最好不要中途醒酒,這樣皇帝欽點他的時候禮部官員還能幫忙糊弄過去。

  這一覺楚蕭睡到了晌午。

  接著就有禮部官員帶著一眾宮女太監(jiān),領(lǐng)著考生們?nèi)ャ逶「隆?p>  說是要從晌午洗到傍晚,現(xiàn)在尚膳監(jiān)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今晚的宴席。

  皇帝賜宴就不是給人吃的。

  赴宴前的規(guī)矩多到令人發(fā)指。

  楚蕭泡在木桶里,水里的柏樹葉子散發(fā)出一股松節(jié)油的怪味。

  很不舒服。

  后世只有拖拉機(jī)為了增加皮帶摩擦力,才會加松節(jié)油。

  這是把人當(dāng)機(jī)器使喚了。

  還不能拒絕。

  只要拒絕,那楚楚可憐的小宮女就開始淚珠連連。

  就連負(fù)責(zé)加水的小太監(jiān)也都慌忙跪下,大有一副沒伺候好他們這些天子門生的意思。

  無奈,為了讓這些宮女太監(jiān)別這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楚蕭只好任由擺布。

  來吧。

  別說是松節(jié)油,你就是給我加瀝青我也認(rèn)了。

  古代沒人權(quán)啊。

  跟這些賤籍者沒辦法講道理,反而會讓他們晚上嚇得做噩夢。

  畢竟殿試過后,他們就成了天子門生。

  身份一下子就上去了。

  于是乎這些宮女太監(jiān)更賣力了,往洗澡水里拼命的扔柏樹葉子。

  扔肉蔻、香葉這些香料我忍了,可小宮女一盆又一盆的往里面加熱水就過分了。

  幸好褚成仁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今天這溫湯監(jiān)里非得燙死幾個天子門生。

  其實今日監(jiān)督考生沐浴更衣,本該是禮部官員來的。

  褚成仁在這盯著的目的,是為了借機(jī)看一眼自己孩兒這些年都受了哪些苦,身上有多少風(fēng)霜疤痕。

  但看著楚蕭身上白白凈凈的,只是偶爾有幾道幾乎看不見的疤痕他就疑惑了。

  一個五歲喪母的孩子,在這風(fēng)雨飄搖的人世間摸爬滾打著長大,身上竟然沒有幾道傷疤。

  一定是老天保佑。

  自己孩兒是個有福的。

  那么小就沒了爹娘的疼愛,竟然還沒受過什么傷。

  接濟(jì)蕭兒的街坊鄰居也都是好人,替自己把這個兒子養(yǎng)的白白胖胖的。

  回去一定給那些街坊鄰居上幾柱高香。

  沐浴,更衣,焚香祭夫子。

  一套流程下來已是傍晚,皇宮里已然是歌舞升平。

  保和殿。

  所有參加殿試的考生都已落座。

  翰林院的眾多老儒還在對殿試的考卷做最后的批改。

  皇帝穩(wěn)坐龍榻,正歪著身子和他的好圣孫閑聊,而洪熙大胖朱高熾也是和眾多考生在一杯一杯的飲酒。

  李祺坐在楚蕭旁邊,看著尚膳監(jiān)不停端過來的一盤盤美食,他卻不敢輕易動筷。

  雖說已是天子門生,但過去二十多年的人生過得太苦,讓他下意識的感覺自己和這些精美的菜肴格格不入。

  天吶。

  馬上就要入冬了,飯桌上竟然還能見到新鮮的蔬菜。

  自己和母親吃飯的時候,冬日里只能吃到曬干的蘿卜纓子。

  這是一整只烤羊!

  老天爺,原來羊肉可以一整只的吃,他過年的時候甚至才能吃一塊羊皮。

  轉(zhuǎn)頭看向其他考生。

  一旁的陳諤吃飯非常有規(guī)矩,夾一口菜咽下去絕對要配一口米飯。

  等全都咽下去,才會吃下一口。

  看他吃飯簡直就像是在看一本教人吃飯的書籍。

  再看右邊,一名身材壯碩的考生吃得滿嘴流油,抱著一根羊腿正大快朵頤。

  用楚兄剛才的話是怎么形容的來著。

  哦對了,旋風(fēng)筷子鏟車嘴,咔咔就是往里懟。

  他不懂陳諤那些吃飯的禮儀,也放不開那樣狼吞虎咽。

  于是轉(zhuǎn)頭想學(xué)楚蕭。

  但舞臺上韃靼舞女的狂野舞蹈都跳了半個時辰,楚蕭卻也沒動幾次筷子。

  “楚兄,尚膳監(jiān)的佳肴都不和你的胃口?”

  當(dāng)然不和他的胃口。

  原本楚蕭還對皇宮的御廚有點期待,可現(xiàn)在他才知道皇帝賜的宴和外面酒樓的也就半斤八兩。

  除了肉就是蔬菜,要么就是豆腐。

  肉怎么大塊怎么來,蔬菜也是缺鹽少辣。

  材料珍貴的山珍海味,更是別提做的有多難吃。

  一整只烤全羊,可勁的往上面撒香料,厚厚的一層肉蔻粉比羊皮還厚。

  咬一口根本吃不到肉,就是滿嘴的香料味。

  沒辦法,明初缺鹽啊。

  “算了吧,等回去有空我下廚給你做一頓美味佳肴,你就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吃飯了。”

  隨意扒了幾口菜湯泡飯,楚蕭信口胡謅道:“我雖說從小父母雙亡,不過有幸跟了一位恩師帶我吃遍了大江南北?!?p>  “說句不敬的話,論會吃我恩師沒輸過。所謂食不厭精,尋常吃食哪里比得上他老人家的廚藝?!?p>  “跟這些所謂的烤全羊、炙肉塊比起來,我?guī)煾缸龅慕谢u、東坡肉才叫肥而不膩,光是我知道他老人家會做的美食就有一百零八道菜,據(jù)說是匯聚了我大明和北元游牧民族百年飲食之精華?!?p>  一時間,李祺聽得出神,口水都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可就在這時...

  “陛下有旨!”

  “宣,浙江考生,會元于謙,近五十步面圣!”

  壞了。

  楚蕭一激靈,皇帝欽點于謙要看他的考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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