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安從霍英東家里離開,是被管家特地送到了別墅門口的,按照霍英東的吩咐,何平安以后可以自由的進出霍家,原本霍英東還想喊自己的兒子陪著何平安聊聊天,等他約何伯過來商量事情的??赡魏魏纹桨泊蛔。乙膊幌朐谶@個時候過多的摻和到政治的事情之中。所以提出了告別。
這兩天何平安收獲非常大,離開的時候,霍英東直接就給何平安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還說以后有好東西,還可以送過來。
不但是表達對何平安出主意的感謝,也是何平安送過來的東西物有所值,剛好是那邊欠缺和急需的,有錢都不賣給你的設備。何平安倒是沒有客氣。這種未來大佬的面前,過分客氣了,倒是顯得生疏了,于是大大方方的拿著支票就走了。反而讓霍英東對他的印象更好了一些。
拿著支票,開著車子,何平安突然發(fā)現(xiàn),自從來到香江,自己好像天天都是想著怎么搞錢,也沒有領略過這個時代的香江。
于是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子在街上到處瞎逛,眼看著,華燈初上,何平安的肚子也咕咕咕的叫了起來,于是在尖沙咀最紅火的大排檔旁邊,將車子停了下來。
看著熱鬧的市井氣息,這才感覺到了這個時代華人文化的強大。
鬼佬警察和做生意的外國人,混雜在華人人群里,嘴里抄著半生不熟的香港話,熱鬧繁榮的氣息撲面而來。
何平安找了一個空位置,讓廚師做了兩個拿手的好菜,然后點了兩瓶冰鎮(zhèn)的啤酒,就坐在那里喝了起來。
因為上菜還需要點時間,店家為了避免何平安喝寡酒無聊,還送了一個花生米,何平安興致高昂的聽著前后左右嘰嘰喳喳的閑聊聲,仿佛慢慢的融入到了這個世界。
就在半瓶酒下肚之后,點的腰花和爆炒終于是上了上來,不知道是不什么緣故,何平安感覺香味撲鼻,忍不住大塊的朵頤起來。
就在何平安喝著啤酒,吃著小炒,高興的東瞅瞅西看看的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聲叫罵聲,“你TMD的放屁,中國就是有你這種逃兵賣國賊才亡了的,否則早幾十年,中國就強大了?!币粋€中年人,瘦瘦的,戴著眼鏡,正在義憤填膺的叫罵著剛剛調笑的年輕人。
被罵的幾個年輕人,也是火爆脾氣的,“死眼鏡,你TMD的發(fā)什么瘋,老子賣不賣國管你吊事,你要搞清楚,這里是英國管的地方,不是你的那個什么國?!?p> “就是,你愛的國呢,怎么沒來解放你呢?還那么多人游水都要跑過來。TMD咸吃蘿卜淡操心?!?p> “你放NMD屁,你們這些數(shù)典忘祖,背信棄義的小人,倒賣祖宗的廢人?!毖坨R男明顯是被氣的臉色通紅,也許是有點醉酒了的原因,拿著酒瓶子,搖搖晃晃的就要去打幾人。
“你呢?你TMD不是一樣跑了出來?!笨匆娧坨R男過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站起來,一把抓住了他拿著酒瓶子的右手,然后一掌將眼鏡男推的倒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呸,最討厭你們TMD這種文化人,就知道一天嘰嘰歪歪,扛槍上戰(zhàn)場也沒有見過你們?!?p> “你,你……”眼鏡男被氣的要死。
“我怎么了,老子給英國人當狗,至少有肉吃,你TMD的當人呢,你活得下去嗎?”青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何平安原本不想管這種吊事的,但是實在是看不慣這些小青年的態(tài)度。是,現(xiàn)在時代對很多人來說可能不是一個好時代,但是有的事情不是這么說的。
對于這種上趕著給別人當狗的人,何平安是最不待見,看見眼鏡男爬起來又再次被打翻在地,還被出言羞辱,何平安感覺到自己內心的某種東西被冒犯到了。
一下子將退到了自己桌子面前的眼鏡男拉住了,將屁股下的凳子塞到了眼鏡男屁股下面,讓他坐在了自己桌子上。何平安反而是站在了前面。
“喲,還TMD有出頭的啊,想要英雄救美啊?”青年看著何平安一個人,也并不虛火,看著嘴巴里邊嚼著東西,站在自己面前的何平安,譏諷的說道,“可惜他TMD是個男的,還是一個糟老頭子。哈哈哈”。
“啪”何平安沒多說什么,直接一個大嘴巴子抽了過去,青年轉著圈的跌了出去,跟他一起的同伙看兄弟被打了,立刻抄起身邊順手的東西,有酒瓶子,有板凳,就朝著何平安輪了過來。
何平安那會給他們機會,既然已經下手了,立刻一個墊步上前,一個正邊腿,一個反邊腿,跟青年一起喝酒的兩人就倒在了地上,失去了動靜。
何平安轉身掏出了五十塊港幣,扔在了桌子上面,拉起剛剛被打的眼鏡就走,很快消失在了看熱鬧的人群之中。
“先生感謝你伸以援手。”眼鏡男說道,“鄙人丁家珍,是一個編輯,現(xiàn)在管著一家報紙?!?p> “丁先生,”何平安倒著茶水,嘴里說道,“不客氣,那幾個家伙嘴巴太臭了,看不慣他們,就修理一下。丁先生是遇到了什么心事?怎么獨自喝悶酒?”
何平安還是多想染指傳媒行業(yè)的,奈何自己雖然有點錢,但是沒有資源,手底下也沒什么相關的人才,這才一直蠢蠢欲動,而沒有下手。
其實眼前的人何平安早就認出來了,之前找何伯幫忙,想要收購信報,自然是對信報進行過詳細的調查,而他的總編丁家珍,何平安可是專門研究過的,照片都不知道看了多少次。
這次才會出手相助,否則真的以為何平安吃多了撐的,跑去打抱不平。
“哎,一言難盡?!倍〖艺鋰@著氣,倒不是他不愿意說,而是真的一言難盡,因為為華人發(fā)聲,受到了英國人的打壓,現(xiàn)在信報是一天不如一天。郁郁不得發(fā)泄,事業(yè)的失利,和報社老板胡仙也有意將信報出售的消息傳了出來,這才使得丁家珍灰心意冷。
“反正現(xiàn)在時間還早,剛剛也吃飽了,正好咱們現(xiàn)在泡壺茶,慢慢的說,說不定我還能夠邦的上一點忙呢”何平安循循善誘的說道,敦厚的外表,給丁家珍產生了一種一吐心聲的想法。
在丁家珍一訴心聲之后,何平安說道:“丁先生的想法是好的,就是為了壯大咱們華人的喉舌。不過,不知道丁先生想過沒有,壯大喉舌的基礎是什么?”
看著丁家珍盯著自己,何平安也沒有裝B的想法,在后世那一套流量理論基礎上進行了簡單的引申,說道,“也許我沒有丁先生你有文化,也寫不出來什么妙筆生花,可是我知道只要信報看的人多了,在關鍵的時候發(fā)出聲音,總會讓各個角落都聽得見。反而比起原來的天天呼喊,來的有用。”
“丁先生,我知道你是信報的主編,也知道胡女士有意轉讓信報,不過我覺得你才是信報最寶貴財富,離開了你,信報也就不是信報了。我有一個想法,想要說給你聽聽?!焙纹桨部粗〖艺涞氖疽?,接著說道,“我想跟丁先生合作,將信報盤下來,然后由丁先生繼續(xù)管理,我可以不插手信報的經營。不知道丁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