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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女配她只想風(fēng)光大葬

第四十四章 賞花宴上見楚楚

  次日一早,青玉難得起了個大早,在天還沒亮的時候,就穿戴整齊地跑去了書房,一直忙活到薛姝醒了,書也裝訂好了。

  青玉將裝訂好了的書送到薛姝手邊時,薛姝愣是半天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這丫頭一向缺覺,平時起床就費勁,今日也不知道是幾時就起了身。

  “你這丫頭,這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怎么就值得你這么著急?”薛姝將書冊拿在手里,看著封面上整齊的走線,一時間眼睛有些酸澀。

  這丫頭啊,前世陪她去道觀之后,愣是從十指不沾陽春水,變成了一個蒸煮煎炒炸樣樣精通的全能小廚娘,只為了讓她吃點好吃的,心情也能好起來。

  青玉把書冊遞給她之后,便轉(zhuǎn)身給她搭配今日要穿的衣裳:“怎么不要緊呀,早些把這事情辦完,奴婢心里也能早些安定。不然總覺得頭頂上像是懸了一把利劍似的,睡都睡不安穩(wěn)?!?p>  在青玉看來,但凡是跟自家姑娘沾邊的事情,那就沒有不要緊的,事事都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去做。

  未雨綢繆,總比措手不及要強。

  薛姝嘆了口氣,將書冊壓在枕頭底下:“想必今日賞花宴結(jié)束之后,短時間內(nèi)也沒別的事了,你就在家好生休息,好好養(yǎng)養(yǎng)精神吧?!?p>  “是!”說話間,青玉拿著一套齊胸襦裙走了過來,“這套裙子怎么樣?”

  薛姝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這種私人舉辦的宴會,跟宮宴不一樣。

  宮宴之上,大家可以隨意打扮,百花齊放,不會有人說什么。

  但是這種私人宴會,在穿著上就要格外注意了,心里須得有一個度,絕對不能喧賓奪主,搶了主人家的風(fēng)頭。

  否則若是被人在背后罵了,也怪不得別人。

  青玉的分寸拿捏得極好,每年大大小小近百場宴會,就沒出過錯。

  伺候著薛姝更衣梳妝之后,眼看著外面的天色差不多了,主仆二人便出了門,乘著馬車往芙蓉園去了。

  當(dāng)然,她們走的還是側(cè)門。

  聽說今日,昌盛侯依舊天不亮就到左相府門前坐著了,比點卯都準(zhǔn)時,她們自然是不敢走正門的,萬一被昌盛侯拉住可就糟了。

  從左相府去往芙蓉園,路上需要將近半個時辰,青玉趁著這會兒又補了個覺,一直睡到馬車停下。

  此時芙蓉園前,已經(jīng)停了不少馬車,永嘉郡主親自站在芙蓉園外迎接客人,笑容滿面的。

  “薛姑娘!”永嘉郡主見著薛姝,面上的笑意又熱烈了幾分,“今日秦姑娘可是也接了我的帖子,薛姑娘可得費心,替我拉著她一點啊?!?p>  薛姝一聽這話,頓時失笑:“郡主放心,我定好好看著湘兒,不會叫她擾亂郡主宴會的?!?p>  永嘉郡主抿嘴輕笑,笑意幾乎要從眼睛里漫出來:“好啦好啦,都是玩笑話,我可是頂喜歡秦姑娘那歡脫的性子的。薛姑娘快些進去吧,這芙蓉園的花兒開得可是十分燦爛吶!”

  薛姝笑著,屈膝蹲了蹲身子,便帶著青玉進去了。

  今日的宴席只請了年輕的姑娘們,并無長者在場,女使也是可以隨主入場的。

  薛姝進去沒一會兒,秦湘就來了。

  今日的秦湘依舊穿著一襲紅裙,但是這次的裙擺長度卻長至腳踝。

  薛姝挑了挑眉,等秦湘別別扭扭地走到近前,便道:“今日真是見了鬼了,你怎么會穿這么長的裙子?”

  秦湘一直覺得女子們的裙子太長,行動間總覺束縛,便一直都不愿意穿長裙。

  她的裙子基本上都是到膝蓋下一拳左右,比許多男子的穿著都利落。

  今日的打扮還真是少見。

  “別提了,”秦湘有些不開心,“我娘說我年紀也不小了,要給我安排相親呢!又說我沒有女孩兒樣,非要我穿上長裙,習(xí)慣習(xí)慣。”

  “又不是只有穿長裙才有女孩兒樣的,瞧著你母親也不像是迂腐古板的人啊,”薛姝眼珠一轉(zhuǎn),便猜到了尚書夫人的用意,“依我看,定然是你在家里上房揭瓦,尚書夫人看不下去了,才想出這個法子,要壓壓你呢?!?p>  秦湘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

  隨后她仔細回想了一番自己在家時的德行,覺得薛姝說的甚有道理。

  “唉,有話直說就好了嘛!”秦湘這才看著開心了些,“我一聽她說什么女孩樣,我就煩得很,什么叫女孩樣啊,女孩該有什么樣啊,非得穿著長裙唧唧歪歪的才有女孩樣?

  鎮(zhèn)北侯夫人還上陣殺敵呢!不照樣還是被許多女子奉為榜樣嘛!”

  聽她夸起自家舅母,薛姝頓時笑彎了眼睛:“我舅母嘛,巾幗不讓須眉,自然是值得崇拜的?!?p>  秦湘長嘆了口氣,道:“若不是我習(xí)武太晚,我就能光明正大地跟我母親說,我是要成為鎮(zhèn)北侯夫人那樣的人的,想必我母親也就不會嫌我鬧騰了?!?p>  可惜啊,秦湘練武太晚,天賦也有限,小打小鬧也就罷了,真要攤上大事兒,她估計連跑都費勁。

  而鎮(zhèn)北侯夫人像她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跟隨父兄上戰(zhàn)殺敵了。

  不得不感嘆,人比人真是能氣死人。

  二人說笑間,目光一轉(zhuǎn),便看到一男一女沿著小徑朝這邊走來。

  不用多猜,定是逍遙郡王和楚楚。

  待二人走得近了,薛姝微微睜大了眼睛。

  她早就聽說,楚楚每回參見宴會都會打扮得極為隆重,卻沒想到……竟如此隆重。

  只見楚楚下著一條純白的長裙,裙子上以銀線錯落有致地繡了數(shù)朵栩栩如生的玉蘭。上頭是一件同樣純白的主腰,薄如蟬翼的白玉蘭花瓣一層一層堆積上去,直至鎖骨下方。

  腰間圍著一串珠鏈,以成色上好的純白珍珠制成,一直垂到腳邊,最底下還墜了一對兒流蘇,楚楚每走一步,流蘇就會被她踢得在空中打個旋,穗子散開又合上,凌亂成了一團。

  外頭是一件大袖,同樣也是純白的顏色,寬大的后擺迤邐在身后,還有兩個女使跟在她后頭,時不時地蹲下為她整理衣擺。

  楚楚的發(fā)式與這身極為隆重的衣裳倒是不太符合,半扎著百合髻,只帶了一支白色簪花,余下一半長發(fā)就這么隨意披散在身后,搭在大袖上。

  也虧得楚楚生得肌膚雪白,眉目清冷,否則估計還真壓不住這一身的白。

  薛姝被她這一身打扮震驚,久久未能回神。

  她的目光頓在楚楚那一襲大袖上,自然沒有看見楚楚下意識微微抬起的下巴,以及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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