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天殘大陸,玉樓州域,無休城。
幾個孩子正在玩耍,忽然之間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被推倒了,一個體格健壯,衣服豪華的少年說道“朱瀚,你知道你是個該死的蚍人嗎?沒有靈力的人就是蚍人,永遠(yuǎn)成不了靈修者,你怎么好意思混到我們這里來玩,死一邊去……”
話沒說完一記重拳就沖著著朱瀚揮來,朱瀚本能的閃躲開來,翻手就是一掌打在了那個少年的腦袋上。
“沒有靈力就不能收拾你了,你就是再有靈力也是一頭不開智的廢物。”朱瀚譏諷道
那少年吃痛趕緊讓其他玩伴一塊圍攻朱瀚,朱瀚抵擋不住,只得玩命逃竄,跑到?jīng)]人的地方趕緊拍著胸口說道“沒吃虧,沒吃虧……幸虧跑的快……”
寒風(fēng)大雪摧殘著天殘大陸的最后一點綠色,但是無休城里卻還是郁郁蔥蔥,畢竟這無休城是靈元修持六大世家之一的藥王廟的所在地,藥王廟以能控制天下之草木元素而聞名,所以說在寒冬臘月而無休成滿城春色也是正?,F(xiàn)象。
藥王廟發(fā)展幾百年來已經(jīng)有門徒萬千,門徒的門徒又是萬千,總之自從開宗立派以來聲望日隆,在短短幾百年的時間里已經(jīng)追上前邊的五大古老門派,成為當(dāng)世第六大靈修門派。
無休成每年的正月里有一件大事,每年的正月初六是藥王廟舉行醒靈大典的日子,這一天每個被感知到能成為靈修者的孩子都會被召集到部族附近的議事廳進(jìn)行醒靈,而藥王廟則會派去一名弟子去挑選資質(zhì)上佳的孩子收入門下。
醒靈后每個孩子的父母都會送上一副護(hù)身甲,表示你已經(jīng)是一名靈修者了,當(dāng)然這些甲胄有著嚴(yán)格的等級限制,當(dāng)你達(dá)不到那個等級的時候不要隨便穿戴,萬一被打死了,可是沒有人出來負(fù)責(zé)任,天殘大陸校靈的規(guī)則就是同等級靈修者可以隨意攻擊……
朱瀚站在這某個家族的議事廳外,他手里拿著一個破碗,踮著腳看這一年一度的盛事,因為在普通人看來成為一名靈修者將是十分自豪的一件事情,朱瀚的眼睛里全是羨慕的之情……因為在十年前的九世王朝,朱瀚也進(jìn)行過同樣的醒靈儀式……
等看完這儀式朱瀚回到破廟,被所謂的老大叫過去說道“過兩天本城的劉大牛,劉大財主過壽,瘋傳張老四張寶寶,說是要送他幾顆海王宮出產(chǎn)的珍珠,我想給他換上一換,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不用再在這里挨餓受凍了……”
朱瀚沒辦法只能答應(yīng),為了生存,只能依附于這幫人,因為他并不需要做什么,主要是配合他們行動就行,可是就這簡簡單單的行動差點斷送了朱瀚的性命。
朱瀚的任務(wù)分配下來,就是假扮成張寶寶管家的跟班,在合適的時候把禮盒調(diào)包。
正午,劉府,藥王廟記名弟子劉大牛正在做壽,來的都是城里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來的最顯赫的當(dāng)屬藥王廟的李尚,這讓劉大牛非常的高興,而且臉上很有面子。
畢竟上個月城東同為記名弟子的張老四張寶寶都沒有請到藥王廟的人,所以今天劉大牛特地邀請了張老四來參加壽宴,為的是炫耀一番。
張老四也是場面人,心里雖說不痛快但是還是備了一份壽禮,畢竟劉大牛是自己的兒女親家,去一趟也是應(yīng)該的,既然去那就得準(zhǔn)備些好禮,禮物重了顯得自己有實力……
張老四的仆人張府管家老張是一個辦事極其穩(wěn)當(dāng)?shù)娜?,已?jīng)為張老四準(zhǔn)備好了一個不算精美的禮盒,但是里邊是來自海王宮的珍珠十枚,這可以說是天下絕好的珍珠,海王宮出產(chǎn)的珍珠絕對是上品,只要壽宴當(dāng)天將珍珠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張大戶肯定出盡風(fēng)頭,什么藥王廟的高手也會變得黯然無光,在張寶寶的腦子里有錢也是一種實力,僅次于靈修者的實力。
壽宴如約而至,朱瀚按照計劃混成了張府大管家的跟班,也跟著進(jìn)了劉大牛的府邸,府邸張燈結(jié)彩好不喜慶。
宴席之上,朱瀚看到無休城藥王廟的門人李尚開始展現(xiàn)自己的實力,這也是劉大牛邀請他們來的主要目的。
朱瀚看到李尚催動靈力,將酒壺里的酒瞬間變得沸騰起來,這在靈修者眼里算不得什么,可是普通人看來這就是神通,神技。
這一番小小的表演之后,李尚又釋放出自己的漫天藤蔓,將所有人的酒杯舉起,遞到每個人的手里,這絕對不是一般靈修者能有的實力,劉大??吹嚼钌惺┱谷绱斯ΨǜX得是錦上添花,連連叫好……
其實這些東西朱瀚并不陌生,曾經(jīng)的九世王朝,他見過更高品境靈修者的校靈比試,那看的才叫人過癮。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各類表演過后,到了客人獻(xiàn)禮的時候。
張老四張寶寶作為兒女親家,第一個上來獻(xiàn)禮,可是當(dāng)禮盒打開后竟然變成了幾顆破石子,這下可把眾人樂壞了,引得一陣哄堂大笑。
此時的朱瀚用手捂著嘴巴,不敢笑出聲來,因為這一切都是他們動得手腳,在進(jìn)門的那一刻,裝珍珠的盒子就給掉了包。
此時此刻唯有三個人笑不出來,劉大牛一肚子氣不好發(fā)作,張老四心想這老張怎么能拿破石頭來糊弄,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老張就更痛苦了,目瞪口呆,眼淚就快掉下來了,這是珍珠怎么會變成石頭,光是價值就不菲,老張趕緊跪下,把頭磕在地板上,不幾下就磕出血來,一個勁的喊冤。
朱瀚見狀也趕緊跪倒在地,不敢抬頭……
劉大牛咬著牙說道“哈哈,好你個張老四你這是誠心和我過不去啊,今天這無休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這你這是給我難看啊,你今天當(dāng)著眾人的面不給我說清楚我就和你沒個完?!?p> 劉大牛的盤問讓張老四啞口無言,只能作揖賠不是,臉紅脖子粗,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堂上的眾人也在不停的埋怨張老四“心術(shù)不正”“扣扣索索”“來給劉大戶添堵”。
張老四實在待不住了,趕緊不斷深深的向眾人鞠躬,本來以為會走不成,藥王廟的李尚站出來說了幾句公道話才讓張老四有了臺階。
張老四弄巧成拙,無奈的走出了大堂。
張老四越想越氣,回頭看了看劉府的大門和大紅燈籠,猛地一扭頭背著手大步流星的走向他的八抬大轎,老張一溜小跑追過來,嘴里不停地說著“老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
“去找人給我查,看看是誰敢戲耍本大爺,去找全大陸最好的偵查組織把這事給我查明白,最主要是快,盡快查清楚……”
“老爺這太貴了,最貴的星空眼,那可是按天計算,時間越短價格越高,從來都是按金幣計算,您可想好了?!?p> “少啰嗦立馬給我去辦,辦好了有賞,辦不好狗腿打斷?!?p> “是是小的現(xiàn)在就去辦。”
張大戶說道“那不趕緊給我滾……”
管家滿臉賠笑的跑了,一邊跑還一邊回頭,大管家尋找那個自己新買的跟班,可是怎么也找不到了。
朱瀚此時已經(jīng)跑回城北破廟,準(zhǔn)備去分一杯羹,誰承想事成以后,老大憑空消失了,朱瀚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其實也不是什么利用只是自己可能就是一個小小的角色吧……
朱瀚經(jīng)歷這件小事之后決定離開這里,因為他知道張寶寶的名聲,睚眥必報。
畢竟自己如今只是躲避仇家的追殺,才住在這破廟的,現(xiàn)如今讓張寶寶失了面子,自己估計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一直以來朱瀚總是被一個噩夢驚醒,醒來時緊緊的握緊拳頭,因為那一年的事給他留下了永遠(yuǎn)不可能被磨滅的陰影。
就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上午,張寶寶帶著十幾個護(hù)衛(wèi)來到這里,找到了這群調(diào)換珍珠的人,當(dāng)然主謀已經(jīng)逃之夭夭了,那么剩下的人將會成為戴罪的羔羊。
“你們這幫臭要飯的,連本大爺你也敢戲耍,管家告訴他們我是誰?!睆埨纤膹垖殞?p> “聽好了,聽仔細(xì)了,這位就是無休城中的巨富,人稱千塘百礦萬頃田的張大善人張寶寶,來人給我把那個小子先摁好了……”管家說道
“你不是喜歡做我的跟班嗎?我就讓你們做個夠?!睆埜芗覑汉莺莸恼f道
“什么?你們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殺人,天下還有王法嗎?還張大善人,我看是張大惡人?!币粋€乞丐說道
張寶寶先是一驚,然后又露出了微弱的笑容說道“今天大爺我就做一回好人,賞他們一頓亂棍就好了,可別打死,讓他們永遠(yuǎn)趴在地上要飯就好,哈哈哈哈……”說完話,張寶寶走了只留下一群惡奴。
天空變得那么黑,這可能是朱瀚最無助的時刻,因為自己的肉身可能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很可能會死去。
“動手……”張府管家說道
朱瀚想跑,可是跑不掉,他被狠狠的摁在地上,臉緊緊的貼著地面,嘴角已經(jīng)沾滿了泥土,掙扎無濟(jì)于事,呼喊無濟(jì)于事,此時此刻從天而降的是亂棍,皮開肉綻,渾身是血,朱瀚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重筑藏府,獲得靈元,成為人人敬畏的靈修者……
三天后……
朱瀚終于醒了,一位年邁的老婆婆,坐在朱瀚的身邊,在她的身后則是一位小姑娘,整個房間里什么像樣的陳設(shè)都沒有。
“是您救了我?”
“是我孫女救了你,她和二狗子上山采藥經(jīng)過破廟的時候無意中看見了你們幾個受傷人,她看你年紀(jì)小,傷的重就把你帶回來了,幸虧你瘦弱,不然的話真沒辦法了……”
“你還是躺著,繼續(xù)休息吧,我會讓仙兒給你采一些草藥的,希望對你有幫助……”
說完話仙兒和老婆婆走了出去了,朱瀚明白此時的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jī),自己必須盡快恢復(fù)身體。
時間過的飛快,朱瀚的傷勢痊愈了。
朱瀚不想再回城北的破廟,因為他不想再和那一群墮落的人在一起,朱瀚想自食其力,所以他找到仙兒幫忙。
經(jīng)過仙兒的好玩伴二狗子的介紹,朱瀚來到了山上的采石場工作,雖然給的工錢很少,但是這里提供食宿,而且這里看守嚴(yán)密,自己躲藏在這里應(yīng)該是安全的。
當(dāng)然朱瀚并不知道這采石場將會變成一個屠戮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