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有色眼鏡,一個傳染倆
邢嬌別的不一定行,算命卜卦還過得去。
和邢梓元會成為朋友還是敵人?
亦敵亦友。
父母為什么對邢梓元偏見這么深?
算不出。
她是在什么地方見過邢梓元?
算不出。
是什么人需要調換她和邢梓元的?
算……不算了。
好嘛,她這點本領根本不夠用啊!
邢嬌靠在沙發(fā)上,想起去醫(yī)院時夢里的人聲。
也就是那段毀人三觀莫名其妙一派胡言歪曲事實的發(fā)言。
拜托,她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就同時禍害兩個家庭?還天生的罪人?
說這是在PUA吧……也太過明顯了。
說到這個腦殘夢,也不是第一次出現(xiàn)了。
半個月前邢嬌也夢到過一次,像這樣夢得清晰,醒來之后依舊能清楚記得,且沒有畫面的獨白。
究竟是什么意思?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還是想告訴她什么?
換個角度解讀,是在告訴她自己已經(jīng)被親生父母拋棄了?總不能是親生父母不想要她,把她和邢梓元換了,又把邢梓元扔到孤兒院了吧?
這么說,她應該去尋找自己的親生父母嗎?他們,還在人世嗎?
還有一個問題,做這樣的夢是正常的嗎?
邢嬌停留在這幾個問題上,突然覺得口渴,起身去拿水壺,水壺里恰好沒了水,便下樓接水。
才下樓,邢嬌便見到神色匆匆找到曾元麗的喬姨。
曾元麗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優(yōu)雅地品著茶,聽喬姨匯報道:“夫人,剛才我進廚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一只碗被打碎了。”
曾元麗聽到這不甚在意:“告訴王管家就是了,讓王管家去問是哪個做事不小心的?!?p> “可是……”
喬姨突然面露難色。曾元麗皺眉:“說?!?p> “那段時間里我只見到二小姐進去了。我怕是……”喬姨說到這故做為難地停下,悄悄觀察曾元麗的臉色。
只聽曾元麗說:“你去把梓元叫下來,我問問?!?p> 喬姨欠了欠身,轉身上樓。
曾元麗沒多想,已經(jīng)認定是邢梓元所為。
喬姨來前,她正發(fā)愁該怎么讓邢梓元融入到現(xiàn)在的圈子里。
見到邢梓元的那一刻,她就知道錯不了。邢梓元和她的眉眼尤其像。她仿佛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甚至比年輕時的自己還要美麗動人。
一想到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獨自流落在外,她怎么會不心疼?
可是這么多年來無人教導,也不知是養(yǎng)成了什么樣子。不僅要從頭開始教,還要讓她摒棄以前的壞習慣。
而這恰好就是一個契機,打碎碗就一聲不吭地離開,這不是好習慣。她剛好借此機會教導梓元一翻。
但愿梓元不會讓她太操心吧。
“夫人,二小姐來了?!?p> 喬姨的聲音響起,曾元麗點點頭,看向邢梓元:“廚房碎了一只碗,媽媽想問問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得到了否定答案。
曾元麗眉頭一皺,管家輕聲道:“或許是哪位傭人干的?!?p> 曾元麗卻搖了搖頭:“我就猜到梓元會這么答?!?p> 管家不解。
曾元麗才說:“喬姨在我們家?guī)资?,忠心耿耿,我自然會信她。那就只能是梓元撒了謊?!?p> 管家當即露出了然的微笑:“確實應當好好管教?!?p> 邢梓元看不出什么表情,判斷不出什么想法。
“梓元,你記住,做人就要敢作敢當。做錯了事要敢于承認才行?!痹愖龊昧苏f教的準備。
“不覺得很莫名其妙嗎?!毙翔髟_口,聲音冷淡,聽不出情緒。
曾元麗一怔,這顯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在她看來,邢梓元不過是還想掩飾。
她繼續(xù)說道:“梓元,媽媽理解你以前無人管束,難免養(yǎng)成一些不好的習慣。媽媽正在盡力挽回,你不能不配合媽媽呀?!?p> 邢梓元瞥了一眼曾元麗,沒再說話,要走。
管家連忙將人攔下,勸道:“小姐,不可任性?!?p> 邢嬌正站在樓梯拐角處看著,雖然邢梓元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但她已經(jīng)感到無語了。
媽媽今天很奇怪啊,為什么偏偏懷疑上了梓元?
曾元麗還在自顧自說著:“梓元,媽媽沒有怪你的意思,又不是在你那個孤兒院里,一只碗而已,沒多大事??墒欠噶隋e不能不承認,知錯就要改?!?p> 邢嬌聽不下去了,這些話單獨拿出來聽都沒問題,可是也要考慮實際情況呀。
邢嬌朝著廚房走去,雖然不是太想管,可她掐指一算,這件事可能會殃及她。
廚房里,喬姨按管家的指示收拾好了碎片。
邢嬌朝喬姨微微一笑:“喬姨,你在這啊?!?p> “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嗎?”喬姨問。
邢嬌看向簸箕里的碎片:“是梓元打碎的嗎?”
喬姨沒有做肯定答復,她看著邢嬌長大,知道邢嬌心思細膩,問這話是懷疑。
喬姨知道,這碗是自己失手打碎的。不管怎樣,肯定要由她來賠償?shù)???蛇@只碗的價格,能抵她半個月的工資了!
她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哪里負擔得起?幸好幾十年的工作經(jīng)驗讓她很快恢復平靜,她開始思考誰可以替她背這個鍋。
現(xiàn)在廚房只有她一個人,別墅隔音也很好,應該不會有人聽到。這里也沒有監(jiān)控,以她在邢家工作的資歷,完全可以等一個背鍋俠。
好巧不巧,邢梓元就在這時來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