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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從假面歸來的路明非

第十二章 路鳴澤

  路明非站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看了一眼手中的火車票,抬頭望著芝加哥火車站教堂般的穹頂。

  他左右兩只巨大的行李箱,一個是嬸嬸給他準(zhǔn)備的各種衣服和日常用品,一個是諾諾臨走前給他準(zhǔn)備的各種零食飲料。

  于是乎!

  我們的卡塞爾學(xué)院唯一S級、假面騎士空我的繼承者、陳墨瞳的獨家小弟、達(dá)古巴の最強(qiáng)宿敵路明非同志,獨自一人搭乘美聯(lián)航班跨越大洋,降落在芝加哥國際機(jī)場。

  按照那個人工智能AI諾瑪給自己的行程安排,自己會在芝加哥火車站乘坐CC1000次快車前往卡塞爾學(xué)院

  有一說一,哪怕是見多識廣的路明非在使用過一次諾瑪以后也是不得不感嘆時代在變化啊!

  原本以為跨國護(hù)照起碼需要一個多月才能送到自己的手里,但是事實上只是過了一周左右,一個極大的信封袋送到了路明非手里。

  從護(hù)照到行程單一應(yīng)俱全!

  還附送了一份《卡塞爾學(xué)院入學(xué)指南》,下面還標(biāo)注了“老大整理給小弟的獨家版本”。

  師姐還真是認(rèn)真?。?p>  哪怕是以路明非的眼光來看,這本指南也挑剔不出太大的缺漏。

  可這份靠譜....卻在芝加哥火車站斷掉了。

  “CC1000次快車?沒聽說過。車票倒像是真的,也許是什么支線列車?可是你說的編號有點不太對啊……”

  車站上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值班人員遞過一張紙,“新版的列車時刻表里包含車次一切信息,小伙子要不然你再去查查吧。”

  路明非癱在車站的長椅上,像一個年輕版的葛優(yōu)大爺。

  時刻表在他手里躺著,皺巴巴的。

  根本沒有這趟快車?。?p>  卡塞爾學(xué)院招生部嗷,你可別讓我逮到你們,逮到了指定有你們好果子吃!

  “這下烏龍大了!”

  路明非有點難受了。

  他已經(jīng)嘗試過各種方法,從最簡單的查看夾層到高溫加熱,甚至他還偷偷跑到廁所隔間里面點燃了自己的龍族血脈,開啟了黃金瞳把這張時刻表看了三遍,都沒能從這張時刻表里看到任何多余的信息。

  可是這就是一張普普通通的的芝加哥2009年的列車時刻表啊!

  造價低廉材料簡單,邊角起了皺褶,表面還有污漬。

  甚至……還能聞到一股石楠花的氣息?!

  我靠,你們到底對這張時刻表做了什么變態(tài)的事情???!

  “花紋上沒有任何銘文的鐫刻,看起來也沒有任何特殊含義,不是拉丁文更不是甲骨文,和催眠什么的也沾不上邊……”

  路明非一臉黑線的看著自己手上的這張時刻表。

  此刻他的感覺像什么呢?

  大概就是脫下褲子來和陳雯雯干好事都干了一半了,結(jié)果對方突然把面具摘了下來,發(fā)現(xiàn)對面是趙孟華?!

  這大概就是路明非現(xiàn)在的感受。

  路明非手里拿著師姐給他準(zhǔn)備的面包,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可是這個學(xué)院所謂的學(xué)生里面唯一的S級!

  在古德里安教授嘴里他應(yīng)該高高在上,一進(jìn)火車站就應(yīng)該有員工露出溫柔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最好還是個翹臀豐乳的美少……咳咳這個可以沒有,但是起碼得來個人帶著他從VIP通道進(jìn)入車廂吧!

  可他現(xiàn)在卻坐在這火車站里無依無靠,跟一個被包工頭拖欠了過年工資的農(nóng)民工一樣。

  他倒不覺得學(xué)校會把他一直丟在這火車站里,只是心里感嘆這學(xué)校還能再不靠譜一點嗎?連這種最基本的調(diào)度問題都會出錯....這破學(xué)校吃棗藥丸。

  “One dollar, just one do i.....”有人在他的背后說。

  這是美國典型的討飯話,地位相當(dāng)于中國古代的蓮花落。

  “No!'im poor! No money!”路明非回過頭,在義正言辭斬釘截鐵的展示了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的同時也看清了來者的樣貌。

  是一個高且魁梧的年輕人,埋在絡(luò)腮胡里的面孔倒也算得上是英挺,燭火般閃亮的眼睛里滿是渴求。

  “中國人?”

  對方通過路明非蹩腳的英語和口音樣貌察覺出了路明非的國籍,立刻換上了一口流利的中文,“大爺賞個臉吧,給杯可樂喝喝好不好?大家都是成年人,出門在外都不容易?。∥艺娌皇瞧蜇?,只是丟了錢包而已!”

  路明非上上下下打量這個家伙。他身上墨綠色的花格襯衣和拖沓的灑腳褲也不知多久沒洗了,還這么熟悉中英乞丐的切口,還敢說自己不是專業(yè)的?

  “兄弟我叫芬格爾·馮·弗林斯,真不是乞丐啊兄弟,我是如假包換大學(xué)生!”年輕人從背后的挎包里掏出字典版的課本,上面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寫著書名。

  姓馮?

  呵,還是個德國貴族。

  路明非在心中吐槽了一句,隨后看到了這本書的書名,瞳孔不由自主地收縮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大概認(rèn)為路明非不認(rèn)識拉丁文,才會這么大大咧咧地把書本拿出來。

  但是路明非可能不會……好吧其實路明非確確實實不懂拉丁文,只是他有無所不能的師姐?。?p>  諾諾給他的那一本《小弟特供版入學(xué)指南》里面就記錄了一些常用的拉丁文,憑借著路明非的悟性非常容易的就記下來了。

  所以他很簡單地看懂了書名,翻譯成中文也很簡單《龍族譜系學(xué)》。

  龍族嗎?

  好像聽師姐也提到過。

  那眼前這家伙大概也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學(xué)生咯?

  “你也是坐CC1000次列車的?”路明非從口袋里掏出磁卡票,漆黑的票面上用銀色繪著枝葉繁茂的巨樹花紋。

  “我的上帝啊!終于遇見親人了!”芬格爾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淚眼汪汪。

  你那雞窩一樣的腦袋瓜子里面除了可樂就沒別的了么?

  路明非再一次明白了卡塞爾學(xué)院的不靠譜,在這里面讀書讀久了的……估計都成神經(jīng)病了。

  “我是今年新招的學(xué)生,我叫路明非?!甭访鞣鞘栈厥郑皫熜帜銕啄昙??”

  “八年級?!?p>  “八年級?”路明非肅然起敬,“我們學(xué)校還包碩博連讀?師兄沒看出來你不修邊幅居然還是個學(xué)霸啊!還是說因為是個學(xué)霸所以才這么不拘小節(jié)?”

  “不不不,其實我是四年級,只不過留級了?!狈腋駹柦z毫不在意自己留學(xué)的事實,就好像留學(xué)的是別人而不是他一樣。

  “師兄你莫非...連著留了四年?”路明非都有些無力吐槽這個人了。

  “師弟你真聰明!”芬格爾伸出大拇指。

  這種程度的猜測就叫聰明嗎?

  “那師兄你既然在學(xué)校里呆了這么久,想來對這趟車也很熟咯?”

  路明非想到了自己目前的狀況,雖然眼前這個人看起來非常不靠譜,但是怎么說也是卡塞爾學(xué)院的老生,大致流程和地點肯定是知道的吧?

  “每個學(xué)期開學(xué)都坐,當(dāng)然熟!”芬格爾一副“好小子,你可算是問對人了”的樣子,隨后接著說道:“車上的熱可可超贊的!”

  “可是時刻表里怎么找不到這輛車?”路明非問。

  “當(dāng)然找不到。這輛車的車票從不對外出售,目的地也只有住在深山里的學(xué)院,所以沒人知道時刻表,至少芝加哥火車站沒人知道。”

  最后一個知道那趟列車運行時刻表的列車員前年死了,據(jù)他說那趟車從二戰(zhàn)前就開始運營了?!?p>  芬格爾說,“不過你別擔(dān)心,總會來車的,但是咱們這些階級不高的人就得等車。”

  “師兄你讀了八年階級都算低的?”路明非想到了自己的s級,惡趣味突然襲來,裝作驚訝的樣子,“有多低?”

  “大概和中世紀(jì)的農(nóng)奴差不多?!狈腋駹柭柭柤纭?p>  “我去不至于吧?”路明非拍了拍他的肩膀,強(qiáng)忍心中的笑意。

  “放心,其實中世紀(jì)農(nóng)奴等級不算最低的?!狈腋駹柊参柯访鞣牵白畹偷碾A級是騾子!”

  “好吧好吧!師兄你贏了!”

  ——————————

  路明非從火車站的落地窗往外望去,漆黑的摩天大樓像是巨人并肩站立,夜幕降臨了芝加哥城,高架鐵路在列車經(jīng)過的時候灑下明亮的火花。

  行人匆匆,霓虹燈閃亮。

  這是他和芬格爾在這座城市度過的第四個晚上。

  兩天前嬸嬸給他的500美元就已經(jīng)花了個七七八八,他和芬格爾兩個人沒有錢去住旅店,只能裹著毯子睡在候車大廳的長椅上。

  如果不是他們的磁卡票確實可以通過檢票機(jī),他們早就被保安人員趕出去了。

  路明非嘆了口氣,芬格爾在長椅上呼嚕扯得震天響,口水流了一椅子。

  可路明非實在睡不著,自從繼承了空我的力量開始與古郎基一族展開作戰(zhàn)以后,他的所有消費都是由霓虹政府進(jìn)行支付的,他什么時候因為金錢變得這么窘迫?

  可是那個廢柴師兄說什么師兄照顧師弟是理所當(dāng)然,理直氣壯地跟在他的身邊,跟個牛皮糖一樣。

  師兄照顧師弟是什么鬼?。?!

  你只是沒錢買可樂所以才會纏著我吧!

  路明非頭很痛。

  此時這個候車大廳里只剩下他們倆了,只有芬格爾的呼嚕聲在偌大的空間里回蕩,遠(yuǎn)處的賽百味亮著燈。路明非坐回長椅上,把毯子裹在身上,靜靜地閉上眼。

  這也算是平凡生活的一種吧。

  路明非嘆了口氣。

  自從接觸了那群弒殺的種族之后他就一直東奔西走,從來沒有這么靜靜地等過列車。

  周圍真安靜啊,安靜得悄無聲息。

  等等,悄無聲息?

  路明非猛然警醒過來,芬格爾的呼嚕呢?

  他從長椅上坐起來。一輪巨大的月亮在落地窗外緩緩升起,月光潑酒進(jìn)來,仿佛撲近海岸的潮水。

  芬格爾不見了,門口的警衛(wèi)也找不到了,遠(yuǎn)處的賽百味也熄了燈。整個候車廳里只有他一一個人,安靜得讓人心生畏懼。

  有意思,竟然在我專心吐槽的時候布下了幻境嗎?

  “出來吧!再不出來的話我就要動手了!相信我,你不會想看到那個時候的。”

  路明非喚出亞瑪達(dá)姆靈石腰帶,火紅的的烈焰浮現(xiàn)在他的腰間,散發(fā)出無上的威嚴(yán)。

  “哥哥,你身上看起來是真的發(fā)生了一些恐怖的事情呢。”從他的背后傳來了一個孩子稚嫩的聲音。

  “你是什么東西?”路明非的語氣沉凝,瞳孔中是金色的熔巖流動。

  在他面前,漂浮著一個半透明的幽影,像是鬼魂或者低清圖片。

  若是普通人看到這一幕恐怕會嚇得魂不附體。

  可路明非只是嘖了一聲,心里有點煩。

  換做以前他早就一腳踢過去了,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都要灰飛煙滅。

  可現(xiàn)在卻有些麻煩了……

  他感覺到了眼前這個好像幽靈一樣的生物和他體內(nèi)的血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我叫路鳴澤?!庇挠拜p聲回答。

  “路鳴澤?”

  路明非收回拳頭,露出冷笑。

  “你以為窺探了我的夢境了解我的親人,就能夠玩這套把戲了?打扮成一個我曾經(jīng)夢到過的人,然后說是我的表弟,你知道這把戲有多少人在我面前玩過了嗎?”

  他走上前,火紅色的生物甲胄下一刻便自動附著到了他的身上,那對鮮紅色中參雜著些許金色的復(fù)眼緊緊地逼視著路鳴澤,如同看著逆臣的暴君:“你想怎么死?”

  “在那個世界,守護(hù)了一切想要守護(hù)之物的你,終于回來了啊!”

  “那個世界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路明非皺著眉。

  “我當(dāng)然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路鳴澤的語氣理所當(dāng)然,像是在講述真理,“因為我在那個世界里,也一直陪在哥哥你身邊的啊?!?p>  “你?一直?”路明非搖頭,“我可沒印象。”

  “哥哥你當(dāng)然沒印象了,因為我一直都存在于你的身體之中哦!”路鳴澤的臉上依舊是微笑。

  “你是由我的血脈誕生出來的?”,聯(lián)想到自己血脈和眼前這個家伙的聯(lián)系,路明非猜測到。

  “正解!”

  “好吧我信了。”路明非身上的紅色生物甲胄消失露出了那一身墨綠色的衛(wèi)衣。

  “拜托你別說那么惡心的話了,什么叫做【存在于你的身體之內(nèi)】???你是哪里來的職業(yè)跟蹤狂嗎?”

  “嘿嘿嘿,下次還敢!”路鳴嘖摸著后腦勺吐了吐舌頭。

我有一杯大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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