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容止又對你動手了?
阿晉說:“她應該沒撒謊,她今天一整天都在繞圈子,似乎是在躲避什么人。信號中斷后,我懷疑是她被人抓到了?!?p> 聞言,蘇若綿擔心起來:“卓靜姐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找到她之前,一定不能讓她死。”
“我已經(jīng)讓我帝都的朋友去那所公寓樓去找了,有消息我再聯(lián)系你?!?p> “好?!?p> 于卓靜的事情,讓蘇若綿既興奮又緊張。
于卓靜跟韓明澤是青梅竹馬,又是老同學,當年出事前,韓明澤最后見的人就是于卓靜。
上次見于卓靜,她就懷疑于卓靜知道什么。
今天于卓靜給她打的那通電話,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一定知道什么。
所以,于卓靜決不能死。
洗完澡,蘇若綿心里還在想著于卓靜的事情。
等傅容止再次推門進來時,她才想起來今晚還有傅容止要應付。
雖然她跟傅容止早晚都要同床共枕,但一想到傅容止摟著別的小男生的樣子,以及對她的羞辱和威脅時,蘇若綿就生理性的厭惡。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一直躲下去。
傅夫人那邊逼的緊迫,根本不會允許她的肚子一直沒動靜。
傅容止進了洗浴間。
蘇若綿望著洗浴間的門,絕望的閉上眼深呼吸了口氣,在心里不斷安慰自己。
當初回國就做好了犧牲一切的準備,更何況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了回頭路。
正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以為是阿晉那邊有了消息,蘇若綿立刻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喂,阿晉,有消息了嗎?”
電話那邊一片沉默。
蘇若綿又叫了聲:“阿晉?”
那邊依舊沒聲音。
她忍不住拿下手機看了看,才發(fā)現(xiàn)不是阿晉打過來的,而是一個陌生號碼。
蘇若綿臉色一白,“喂,你是誰?”
電話那邊傳來一聲熟悉的低沉男音:“今晚來我房間?!?p> 聽出傅夜霆的聲音,蘇若綿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動,脊背和頭皮冰涼一片。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蘇若綿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我不能去?!?p>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p> “我們這樣是錯誤的?!?p> “你可以試試挑起我的怒火是什么結果?!?p> 掛斷電話的瞬間,蘇若綿整個人都癱坐了地上。
她慌亂不已的撿起手機,六神無主的爬到床邊,神經(jīng)緊繃成了一條線。
怎么會變成這樣?
一個傅容止就讓她難以應付,現(xiàn)在又來個傅夜霆。
難道她要陪了傅容止,再去陪傅夜霆嗎?
不行,絕對不行。
她不能再讓錯誤繼續(xù)下去。
蘇若綿顫抖著手重新?lián)芡ǜ狄滚氖謾C號,電話打過去卻沒人接。
蘇若綿深呼吸了口氣,起身去找傅夜霆。
無論如何她都要跟他說清楚,那晚的事情并非她本意,如果她知道那晚的男人是傅容止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她絕對不會去找他……
蘇若綿剛拉開門,一抬頭就看到正要敲門的傅夫人。
蘇若綿蒼白的面容上不受控制的閃過一抹慌亂神色。
“夫……夫人?!?p> 傅夫人看著她,眉頭微蹙:“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蘇若綿下意識用手摸了摸臉:“沒,沒事,我剛洗完澡。您找容止嗎?他在洗澡,我去叫他……”
“不用了?!备捣蛉四抗膺€是看著她:“容止又對你動手了?”
“沒有!”
“那你慌慌張張是怎么回事?”
在傅家住的這幾個月,蘇若綿看的出來,傅夫人是個疑心很重的人。
除了傅容止這個兒子,她從不輕易相信人。
包括對丈夫傅敬遠,都完全沒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蘇若綿大腦快速轉動,短短兩秒鐘的時間做出了反應,眼圈一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沒什么……我外婆病情突然嚴重,我,我想去醫(yī)院?!?p> 這個借口讓她這么匆忙的想出門的狀態(tài),就變得合情合理。
傅夫人懷疑的眼神也消失:“既然要去醫(yī)院,就好好換身衣服,收拾得體了再去。你再著急,去到醫(yī)院也幫不上什么忙,反倒失了你的身份。禮儀課老師都沒教你這些事情嗎?”
“對不起,我記住了?!?p> “行了,換了衣服就快去吧,讓我的司機送你去?!?p> 一句‘我的司機’,蘇若綿就知道這趟醫(yī)院是不去不行了。
傅夫人果然還是疑心重,非要確定她是真的去醫(yī)院不可。
不過,這倒也好,至少今晚可以躲過傅容止了。
蘇若綿去衣帽間快速換了衣服,提著包出門。
夜色如水,路燈在車窗外快速閃過。
蘇若綿若有所思的歪著頭靠在車窗上。
傅容止那邊今晚是能躲過了,傅夜霆那邊又該怎么辦?
司機是傅夫人的人,她不能再打電話。
蘇若綿想了想,還是給傅夜霆發(fā)了條長長的短信,解釋自己今晚去不了,并且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讓他將那晚的事情忘掉。
短信發(fā)過去,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有回應。
蘇若綿嘆了口氣,關上手機放進了包里。
二十多分鐘后,車子抵達醫(yī)院。
蘇若綿下車時跟司機說:“徐叔,您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早上再過來接我,我今晚就留在醫(yī)院陪我外婆。”
老徐說:“沒關系,我就在車里等蘇小姐,萬一蘇小姐半夜想回傅家的時候,只管給我打電話就好。”
聞言,蘇若綿沒再說話,拎著包進了住院部。
白天紛紛擾擾的醫(yī)院,這個時間完全安靜了下來。
蘇若綿躡手躡腳的推開病房的門進去,病房里的病人基本都已經(jīng)睡下。
蘇若綿看到外婆也躺下休息了,但身邊卻沒有一個人陪護。
想到舅舅舅媽在她面前信誓旦旦保證的嘴臉,蘇若綿就氣憤不已。
這對夫妻,果然不能相信。
外婆身體這么虛弱,晚上就這樣留下外婆一個人在醫(yī)院。
蘇若綿走過去,沒有打擾外婆,輕手輕腳的拉出床底的簡易折疊床,費力的慢慢打開,拿了柜子里里薄被出來,和衣躺下。
借著病房外的光線,蘇若綿看著外婆熟睡的面容,煩躁的內(nèi)心世界漸漸平靜了下來。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回到從前。
媽媽還活著,外婆也身體健康,韓明澤也陪在她的身邊。
雖然過的清貧,可卻是她這小半生最美好的時光。
蘇若綿無聲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下來后,她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道睡了過久,睡夢中的蘇若綿,忽然聽到一聲奶聲奶氣的孩子聲音叫道:“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