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兩兄弟
“來者即是客,既然是客人來訪,便讓他們進來吧?!?p> 陳昱帆淡淡開口道,好像對執(zhí)法殿之人的到來沒有絲毫的意外。
少年家仆一時語噎,他下意識的抬頭望向了陳昱帆,結果卻對上了一對眸子。
淡漠,平靜。
“你是有什么問題嗎!”
陳昱帆看著這個抬頭看他的少年家仆,面無表情。
“沒,沒有問題?!?p> 少年家仆在看到陳昱帆的雙眸之后,好像怔住了一般,直到陳昱帆的聲音響起,猶如一道神音,將其震醒。
少年家仆渾身一顫,打了一個激靈,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慌道。
隨后在陳昱帆的注視下,行禮之后轉身邁出了正廳。
“呼!我剛剛竟然做出了這么不敬的事情!”
此刻,離開了正廳,已經來到了連廊上的少年家仆心底還打顫,臉上因為緊張而不自覺的泛紅也還未消退。
要知道陳昱帆可是他的主子,而他也僅僅只是這座府邸的一名小小家仆罷了。
先前陳昱帆命令他的時候,他居然下意識抬頭望向了對方。
和主子對視,這無疑是大不敬。
“還好,還好,公子脾氣好,沒有生氣?!?p> 少年家仆輕拍著上下起伏的胸膛,滿臉慶幸。
“對了,那些執(zhí)法堂的人還在大門那里等著呢,我得趕緊過去?!?p> 待過了片刻,少年家仆突然回想起還待在大門口等待著他歸去的執(zhí)法堂之人。
“哎,執(zhí)法堂怎么會來呢,還有公子怎么好像早就知道了呀.....”
少年家仆非常的疑惑。
執(zhí)法堂,執(zhí)法堂,那可是執(zhí)掌了陳氏宗族族規(guī),律法的龐然大物。
在陳氏宗族,下到無數陳氏家仆,上至各大種子弟子,無一不對執(zhí)法堂忌憚萬分,即便是長老級的大人物,也是不愿隨意的去招惹執(zhí)法堂,免得惹來一身騷。
在陳氏宗族的底層之中更是流傳過一句話,“寧觸總管,不惹執(zhí)法”。
須知,總管可不是什么尋常角色,總管雖說還是陳氏宗族的一名家仆,但卻是管轄著陳氏之中幾乎所有的家仆,在所有家仆之中可以說是高高在上,一手遮天的人物。
陳氏之中家仆有多少人?
很多,很多!
僅僅是陳昱帆的府邸之上就有家仆十多位,這還是陳昱帆喜靜的結果。
在陳昱帆搬入府邸之前,府中可是有著大幾十的家仆,單單侍女便有復數之多,且個個都稱得上是亭亭玉立,明眸皓齒的美人。
而這些都是陳昱帆的爺爺,陳氏宗族的大長老為孫子準備的。
只是可惜,當陳昱帆十六歲那年搬入府邸之后,便讓大長老把一部分家仆與所有侍女給收回去了,僅留下部分家仆來服侍陳昱帆的日常起居。
其實倒也不是陳昱帆憐憫這些家仆和侍女,只是那時的他一心追求武道,無心其他,對于大長老的一些小心思,也是當做視而不見。
當然,現在也一樣!
而就連陳昱帆的手下都有如此多的家仆,就更別提其他那些種子弟子了。
更何況,除了各大種子弟子之外,那些個執(zhí)事,內堂弟子們,其麾下自然也是少不了家仆。
往上還有長老們。
是以,家仆可以說是穎城最多的一個群體。
曾經有人統(tǒng)計過穎城中究竟有多少家仆。
最后統(tǒng)計出來,在穎城之中,至少有數以萬計的家仆的存在。
而真正算得上是陳氏族人的,卻也僅僅只有數千之眾,接近十比一的比例。
要知道在陳氏之中總管的數量上百年來都僅有四位,每一尊都是邁入煉臟境的高手,武道實力不俗。
是以,能夠在如此之多的家仆之中攀至巔峰,達到煉臟境,將是何等的艱難。
況且,除了需要強大的武道修為之外,還要得到陳氏宗族的信任。
否則莫說是煉臟境,即便是先天境的強者也不可能成為總管。
每一位總管都是深得陳氏宗族的信任,可以說,家仆總管,其價值,在某些人眼中,甚至不低于一些種子弟子。
總管對家仆更是有著生殺予奪的權利。
然而,即便如此,在家仆眼中,總管的威懾力比之執(zhí)法堂卻還是遜色三分。
可想而知,執(zhí)法堂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
.......
片刻時間,少年家仆便已穿過道道連廊,亭臺樓閣,越過潺潺流水,來精巧的假山,來到府邸大門前。
此刻,朱紅大門敞開,兩道身影矗立于門前,卻未曾跨過門檻分毫。
“兩位,我家公子有請?!?p> 少年家仆走到那兩人的身前,面露恭敬道。
話出口的瞬間,少年家仆的背脊上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冷汗。
這可是執(zhí)法堂啊,哪怕是他這常年待在府邸之中的家仆都聽過其“威名”,與其交流,本就是一種壓力。
“呵呵,既然是昱帆少主有請,我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小兄弟,帶路吧?!?p> 一個看起來稍微年長些許,年歲三十有余的男子輕笑道。
無需多言,少年家仆待聽到恢復之后,急忙轉身,頭也不回的沿著來時的路走去。
而那兩個執(zhí)法堂之人此刻終于抬腳跨過了那朱紅大門的門檻。
......
“大哥,我們可是執(zhí)法堂的人,至于一個家仆態(tài)度這么好嗎?
執(zhí)法堂的兩人遠遠的吊在了后面,與少年家仆僅僅保持著能看見的距離。
此刻,那個看起來年輕許多的青年低聲向一旁的年長男子不解的詢問到。
他們可是執(zhí)法堂的人,往日不管是到哪里,上至執(zhí)事,下至家仆無不對其恭恭敬敬。
而今日他們來此,府邸主人未曾出門迎接也就罷了,居然連他們都要對一個小小家仆和顏悅色的。
這可不像是他們執(zhí)法堂之人的作風啊。
“呵呵,一個家仆自然是不至于,但那也要看是誰的家仆了。至少這里的家仆,就至于?!?p> 聞言,年輕男子沉默下來,但心底卻是嘀咕起來。
“大哥今天是怎么回事,急匆匆的把我從執(zhí)法堂帶到這里,一路上還一副神神秘秘的,問他什么都是模棱兩可的,真是奇怪?!?p> “還有,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我好像沒來過這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