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又是這些招數(shù)
君濯清乍然聽到這個消息,眼睛睜得大大的,甚至爆發(fā)一聲可不思議的驚呼:
“又一頂綠帽子!我的天,那盛錦抒是有綠帽收集癖嗎?一頂綠帽還不夠,這會兒又親手做了一頂?驚世奇才呀,真讓吾輩五體投地,甘拜下風(fēng)!”
鳳天淵不置可否。
凌棲遲乍然聽到這個消息,不由眉頭深鎖,心中驚疑不定,很快有了一些猜測。
此時,君濯清再次發(fā)揮了想象力:
“等等,我忽然想到一個可能,該不會是……這盛錦抒是在給未婚妻復(fù)仇吧?不然事情哪有那么巧合!我早聞柳府小姐驕縱,知曉自己可能許配給盛錦抒,怎么容得下商賈庶女與自己平起平坐!嘖嘖,或許這位凌小姐的受害,就是那柳小姐背后主使的……”
這一波反推,君濯清自己很滿意,最后重重點(diǎn)頭。
嘿,世上能有幾個男人聰明到一眼就可以洞察一切呢?
“這肯定就是真相!嘖嘖,如此一來,我倒真是敬佩盛錦舒!不過,這綠色的癡情,真是讓人不忍卒視,他對自己是真的下手心狠了!”
他猜對了部分。
凌棲遲這下明白,盛錦抒之所以吞下她給他的羞辱,一是因?yàn)楫?dāng)年的內(nèi)疚,二則將滿腔憤怒轉(zhuǎn)移到了柳家頭上。
是的,總是需要有人倒霉承受他的憤怒!
不過,她并不覺得盛錦抒會真的對自己如此決絕。
他當(dāng)然不會敲鑼打鼓毀掉柳小姐的名節(jié),甚至毀掉柳小姐名節(jié)的人就是他自己。當(dāng)然,柳小姐自己未必知曉。
如此一來,盛錦抒再娶柳小姐,柳小姐勢必卑微且服帖!
凌棲遲苦笑了一下。
盛錦抒這么做,該不會是不想讓她在柳小姐面前太過于自卑吧?
可是,這根本無法感動她,甚至覺得荒謬至極!
如果她真的嫁給盛錦抒,與柳家小姐,三個人面對面,簡直就是修羅場!
凌棲遲搖頭撇去那些畫面,頭皮發(fā)麻的同時,胸口也有些隱隱的不舒服。
她心想,還是快些離開吧。
免得與這些身份不明的人有所牽扯,麻煩更甚。
只是她腳步剛邁,就聽得紫衣男子的聲音傳來:
“聽了那么多閑話,不打招呼就走,是不是不大禮貌?”
君濯清聞言,略有驚訝,“這里除了你我,竟然還有第三人?這身形氣息,我竟沒有覺察半分!既如此,出來見見吧,朋友~”
凌棲遲怔了怔,她自小還是習(xí)了一些屏息靜氣的法門,沒想到,紫衣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存在。
卻也不屑,既然早就發(fā)現(xiàn)了,那么偷聽也是他允許的,這一會又歪纏什么!
置氣一般,閃身,說走就走!
不過她才剛起身,就覺得有清風(fēng)掠過耳畔,她整個人被拽了回去。
凌棲遲皺眉,很不喜歡這種直接蠻橫!
袖口里的手準(zhǔn)備好了,可是當(dāng)她與他四目相對的瞬間,整個人都怔住了!
這男人的眼神沉靜深邃,對視的剎那,他的眸光也有了微微的漣漪,似有不知名的情愫滌蕩開來。
那一刻,凌棲遲覺得體內(nèi)有莫名的怦然,似要掙扎破殼。
這瞬間的凝滯,似落在彼此的瞳眸里,一眼萬年了。
鳳天淵一開始就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沒有將她揪出來,是因?yàn)闆]有冒犯的不悅,反而有點(diǎn)恬淡安寧。
君濯清說了一晚的他人閑話,不若角落的存在讓他好奇。
直到感覺到她的離開,反而讓他未作思考,剎那沖動,將她揪出來一窺究竟。
此刻面面相對,他依然描述不清涌動的情潮,似蘊(yùn)積著萬語千言,卻又說不出一句具體清晰的話語來。
凌棲遲忽然意識到,這一刻,自己喜提影視劇里經(jīng)典的轉(zhuǎn)圈圈套餐。
還未開始害羞,就想到對方院里還有小嬌娘,更何況自己于他而言,不過破鍋破蓋,頓時清醒。
掙扎,力量懸殊,惹了幾分惱火。
鳳天淵看她惱羞成怒的模樣,竟難得唇角輕揚(yáng),頗為閑情地旁觀著她的窘態(tài)。
他的得意就像是一種挑釁,凌棲遲氣得牙癢癢。
袖子里的手蠢蠢欲動,她微微側(cè)目,引得對方的目光也跟隨了過來。
哼,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就在凌棲遲奮力抬腿偷襲之時,只見他眸光一凜,下意識就閃身,一手從下面按住她的腿,另外一手捏住了她的手腕,隨即將她整個人按在了另一側(cè)大石頭的斜面上!
凌棲遲還沒回過神,只覺得背后一涼,抵在了硬邦邦的石頭上,袖口藏藥粉的手也被按壓在了自己頭頂!
一陣風(fēng)襲來,手中的粉末隨風(fēng)散落。
鳳天淵也微驚訝于自己的行云流水,似這動作早已演練了一遍,甚至不由低低脫口而出:“又是這些招數(shù)?!?p> 聲音里,沒有多少不悅,倒像是調(diào)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