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玩味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西本文代,你那筆錢什么時候還呢?”
“你們不是說寬限我一段時間嗎?”西本文代臉色難看,為了寬限她那晚甚至......
對方笑了起來:“這么久的時間還不夠嗎?我倒是聽說你最近接了一個大單子?!?p> 西本文代疑惑道:“什么大單子?你在胡說什么!”
“那就是你的女兒,西本雪穗啊......”
霎時間她身體冷了下來:“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說了,一直有人監(jiān)視你,你不要再猶豫了,不過一個晚上而已,那可是一千萬!”
“那怕是你們母女只拿五百萬,你也可以大大改善你們的生活了?!?p> “更何況,你也不是賣的么?女繼母業(yè),其實也挺不錯的?!?p> “我以后也可以光顧你們母女生意,那滋味肯定不錯?!?p> “對了,我們可是很講信用的,要是下次還要借錢,可以找我們!哈哈哈......”
西本文代掛斷電話靜默很久,危險和貪婪刺激著從她心中蔓延,那受困的野獸終于還是出籠了。
......
“我已經(jīng)和對方說好了,今天上午對方就會派人接你。”西本文代略微興奮的開口,但她看到自己女兒如同行尸走肉般便略微消停了下來。
雪穗沒有抬頭,只是輕輕地說了一聲:“哦,我知道了?!?p> 房間內(nèi)又陷入了久久的死寂之中,只有西本文代那略微感到病態(tài)的興奮、那令人作嘔的笑容還掛在她臉上。
人的底線一旦突破了,那就再也沒有那所謂的底線……
......
終究,雪穗還是沒有勇氣再見他一面,她不想趙崢知道這件事情,即使對方可能會毫不在乎的伸手。
但西本文代那欠的五百萬,這并不是對方的過失,她也沒有西本文代的臉皮去找趙崢的幫助,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她們母女的事。
“雪穗小姐,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呢?”昱賦在雪穗轉(zhuǎn)頭一瞬間,瞥到了對方泫然欲泣的臉。
“哈?沒有的,我只是,很討厭趙崢而已,不想要再見他了,對就是這樣?!闭f著,雪穗腳步加快,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那道朱紅色的大門。
庫拉索探出腦袋:“昱賦,我感覺雪穗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沒有說出來?!?p> 昱賦看了眼用眼神交流的石獅子,轉(zhuǎn)身合上大門:“嗯,好像卻是是那樣的,我感覺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p> “要不,我跟去看看,今天上午趙崢不是要帶對方買禮物嗎?”庫拉索摸了摸下巴,回憶起來昨天的事情。
最近飆車被人追了幾次,她也安分了一點點時間,但現(xiàn)在想要搞事的庫拉索又要上線了。
正說著庫拉索便想要準備跟著雪穗,去找找那個事實的真相,但身后一道女聲傳來阻止了她。
“你們在說什么呢?”昨晚構(gòu)思大綱的艾特起的有點晚,看見門口兩人她便好奇的走了過來詢問。
昱賦開口說明剛剛的事情,艾特挑了挑眉:“我去看看吧,正好我也沒什么事情,找點寫作靈感也挺好的。”
庫拉索見有人接下這個擔子便也不再過問,她準備去銀行查查自己那筆錢還能不能取出來。
拿著幾個包子和一杯豆?jié){的艾特便直接離開了,但她沒發(fā)現(xiàn)的是,一個小透明——稻荷神也跟了上來。
稻荷神搓了搓小手,將跟隨她的狐貍丟在神社內(nèi)姨母笑著:‘好像有大新聞,吃瓜,吃瓜!’
待眾人離開后,其中一個石獅子‘甲’終于是開口:“整天用眼神交流不累嗎?”
“那有什么辦法?我們的職責就是當‘石獅子’坐在這里?!绷硪恢皇{子‘乙’嘴唇?jīng)]動卻發(fā)出聲音。
“但是現(xiàn)在外面的人又看不到我們,尤其是那個管家有補了一層陣法后更是如此?!奔着吭谑丈?,扭過頭看著遠處的大山。
‘乙’看著‘甲’張望后山:“你說后邊的山是不是有點問題?”
‘甲’開口:“管我們什么事情,反正我們原來的職責只是鎮(zhèn)守這個房子里的東西而已,后山的通道與我們無關,沒聽過不要‘越俎代庖’嗎?”
‘乙’有點不高興:“你忘了之前那個叫人嗎?”
......
雪穗離家越近,她的腳步就越緩慢、沉重,所以是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后遠遠吊著的芳村艾特。
當她回到出租屋內(nèi),西本文代笑瞇瞇的打量著雪穗:“你回來了?要不再打扮打扮?現(xiàn)在的你不太好看?!?p> “吃個飯,需要打扮什么?”西本雪穗進門后眼神里那抹光熄滅了,‘這就是,我的結(jié)局嗎,真是可笑啊。’
想到此處,雪穗慘然一笑,手捧著臉低聲哭泣,視她的線從指縫內(nèi)透出閃動了幾下,最后化為決然的冰冷。
遠處樓頂雙手捧著半個臉大包子的艾特,她的小嘴如倉鼠般塞得滿滿當當,她突然有些噎著了便猛的灌一口豆?jié){。
這‘簡單’的早餐卻吃出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豪氣,可以說不愧是蘿莉身御姐心的女人嘛。
呼出一口長氣的艾特,用紙巾擦了擦嘴:“好像那個女孩是要和誰吃飯?呵呵,吃飯……”
稻荷神隱身坐在這對母女身旁,她翹著小腳,雙手放在膝蓋之上手上的小筆不斷摩擦著紙面。
‘嗯,好像有大瓜吃了!不過,大人知道這件事不會不高興吧?不行,得回去找大人,嗯……要不還是等會,再吃會瓜?!?p> ……
不久后一輛黑色的車停在了樓下發(fā)出呲的一聲,那虬髯大漢探出頭來看了又看確定是這里,最后他掏出了手機。
嘟嘟嘟……
西本文代接通電話,笑得猶如狗腿般:“是的,她在,我馬上就帶她下來,是的是的,好好好?!?p> 拉了拉雪穗的手:“走吧,你不需要太多的壓力,很快的,明天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
雪穗摸了摸懷里冰涼的東西,露出一抹動人的笑容:“好的,媽,媽?!?p> 看到自己女兒仿佛想通的樣子,西本文代松了口氣:“這次是媽媽對不起你,我以后再也不會賭博了?!?p> “哼呵呵......”雪穗輕聲低笑起來,“是啊,以后再也不會了......”
......
砰的一聲,車門關上,等到車消失在視野之中,西本文代竊喜的笑了起來:“五百萬,五百萬,呵呵呵......”
樓頂?shù)陌仉p腳擺動,看向下方的女人充滿了厭惡,她想起來一個人——芳村功善,那個將她遺棄的整天在‘古董咖啡店’里瞇著眼睛的家伙。
將自己遺棄后他卻開了個咖啡店,和幾個家伙當做世外桃源一般享受生活。
那也是她親生父親,她出生不久后,芳村功善遭到一個組織追殺,她母親也死于那段時間,最后她被遺棄了路過的野呂收養(yǎng)了她。
“切!人渣。”看了眼漸行漸遠的車,以及露出笑容的西本文代艾特暗罵一句。
隨后,她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另一棟大樓的屋頂上,朝著汽車消失的方向追趕而去。
......
車廂內(nèi)只有發(fā)動機的轟鳴,虬髯大漢沉默的通過后視鏡掃了一眼雪穗。
雪穗則是一直保持著淡淡的微笑,她的懷里那冰涼的刀子已經(jīng)有了些許溫度,但,刺到自己心臟里,它會變涼吧?
隨著窗外的景色變換,周圍的景色也慢慢變得荒涼起來,這里路上的行人也幾乎是見不到了。
“我們要去哪里?”終于,雪穗打破了平靜。
大漢將前視目光轉(zhuǎn)開,露出玩味的笑容:“一間少爺新建的私人場所,放心,沒有人會打擾你們兩個的?!?p> “是么?......那就好?!毖┧胄v如花,斜射的陽光照射在她臉上,這天真爛漫的年齡也終于露出屬于這個年齡的氣息。
行駛了數(shù)十分鐘后,轎車停在一座廢工廠的前面,啪嗒,雪穗所在的后車門被打開。
大漢看著那充滿了不凡的氣質(zhì),身上卻只是十分破舊衣服的雪穗點了點頭。
“下來吧,少爺已經(jīng)等不及和你‘吃飯’了?!?p> 雪穗沒有太多的發(fā)言便直接下車,看似很老實的跟隨大漢,雖然外面看去只是破舊的工廠,里面卻是別有洞天。
工廠內(nèi)彌散著古怪的氣味,那些是化工以及腐朽的味道。
大漢打開工廠內(nèi)一道普通的房門,里面的場景讓雪穗愣住了。
奢華、輝煌,這就是雪穗能想到的形容,房間內(nèi)巨大雙人床被水晶燈染上明亮的橙色。
青年用浴巾擦拭著頭發(fā)坐在床邊,他看到雪穗進來便朝壯漢使了個眼神,大漢于是便退出合上了房門。
“小妹妹,不要怕哦,我只是想請你‘吃個飯’呢......”他流出溫和的笑容,張開一只手起身來朝雪穗走去。
雪穗心跳更加的迅速,看到青年的接近懷里握刀的手也是緊了緊。
金碧輝煌房間其實還隱藏著一層空間,則是一間陰暗逼仄的房間,里面擺滿了各種的‘玩具’。
鎖鏈上沾著還未洗凈的血跡,那各種奇形怪狀的支架看起來就讓人臉紅,各式或新或舊的鞭子、鐵鏈、甚至是刑具也堆放在角落......
暗無城
有木有很有意思?開頭那段,線索拉起來,偶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