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斗結(jié)束得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快。
不管怎么說,莫問的目的完成了一半。
雖然不夠酣暢淋漓,不過確實讓大家對他刮目相看。
因為在昏迷之前,他清晰的聽到了場下觀眾對他的評價。
“還以為挺厲害的,沒想到是個銀樣镴槍頭?!?p> “我不是,其實我感覺我還是可以的。”
莫問很想替自己辯解,可惜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額,出手好像有點過了。
還好這位師兄沒什么大礙。
李自新朝莫問遞過去一個充滿歉意的眼神,在執(zhí)事長老宣布結(jié)果之后,緩步下臺。
師姐的比賽在另一個擂臺,好像也快到了。
等下去給她加個油。
回到座位后,他發(fā)現(xiàn)周圍的選手臉色都有點變了。
你這個小子,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天才這個群體中,個體之間的確有差距,但他們的平凡也只是相對而言。
能站在這個臺上的,基本上沒有庸人。
在許多人看來,這應該是場一邊倒的戰(zhàn)斗。
只是倒的方向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誰能想到,這么快就能見到越階戰(zhàn)斗這種事發(fā)生。
不愧是第一輪最大的黑馬。
果然夠黑。
“耶!”
片刻的寂靜之后,李自新的支持者們爆發(fā)出一陣沖天的歡呼聲。
這場比賽他的表現(xiàn)實在太過突出,更多的人不由自主的加入了他們的行列。
遠處一處無人的角落里,一道倩影在看完后,帶著微笑悄然離開。
像楊舒云這個階次的弟子,當然是有特權的。
直接保送四強。
六十四名弟子中,有這個待遇的只有她和姜逸兩個人。
她和李自新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見了。
作為首席熱門人選之一,這些時日楊舒云一直在潛心修行,以求進一步的突破,兩人只是偶爾以書信往來。
好歹自己也當了李自新幾天的“師父”,當然要來檢驗一下成果。
對于李自新在短短時間內(nèi)突破金丹,旁人或許會詫異,楊舒云卻是毫無波動。
以這家伙前幾次表現(xiàn)出來的修行速度,沒突破那才奇怪。
讓自己意外的是他在第一輪的表現(xiàn)。
還好我的境界比他高了不少。
這是楊舒云看到李自新的排名后,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
說實話,她對首席這個位子其實并沒有多少想法。
誰想要誰拿去好了。
只是很多時候,事情并不會因自己的意愿轉(zhuǎn)移,更多的是身不由己。
出于好奇,她特意跑過來看了下李自新的比賽。
結(jié)果那個想法又一次出現(xiàn)了。
還好我的境界比較高。
還能拿捏得住他。
首席可以不爭,但師父被徒弟打敗這種事,還是有點難以接受的。
......
“竟然能將萬劍誅魔訣練到這種程度,看起來還留有余力。老孫,看來你只是嘴上不關心,背地里還是下了功夫的?!?p> 閑云上人現(xiàn)在看李自新干什么都覺得順眼,甚至都已經(jīng)愛屋及烏的夸起了孫遠道。
孫遠道撫須不語,面帶微笑。
“閑云,你是什么時候瞎的,看他這樣子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p> 吳玄機嗤之以鼻。
“誒,兄弟,你吃的這是什么?”
比賽繼續(xù)進行,一個觀賽者逐漸發(fā)現(xiàn)了不對的地方。
身邊這位老兄隔一會就拿出個果子啃一下,每個顏色還不一樣,到現(xiàn)在都換了三四種了。
而且還不止他一個人這樣,有好幾個人都在啃。
這清甜的味道搞得自己口水都要出來了。
“你說這個啊?”
被問的那人掂了掂手里的七仙真玄果,正準備介紹一番,不過又想到了昨天陸陽對他們說的話,話鋒一轉(zhuǎn)道:“你要是支持自新我就告訴你?!?p> “瞧你這話說的。”
一開始那個人背過身去,傲然道:“你自己看?!?p> 在他背后,印著一個大大的“李”字,為了和同姓區(qū)分,下面還有小小的“自新”兩個字。
“可以啊兄弟!那我也就不瞞你,這果子叫七仙真玄果,是李自新......”
詢問者張大著嘴巴聽完,心中有暖流流過。
連這樣的寶貝都能無私的貢獻出來。
我果然沒有愛錯人!
“那......我能也買一點嗎?”
“當然可以了,只要你支持李自新,那我們就是一家人?!?p> 后者一指陸陽,“不過要買的話要找那位陸陽兄弟,李自新已經(jīng)將七仙真玄果的售賣全權交給他了?!?p> “能不能勞煩兄臺引薦?”
“害,一家人有什么勞不勞煩的,不過你得保證,如果再有別的人問起,你得確保他支持李自新或者南秀槿才行。”
“沒問題!”
這人將外衣翻過來,另一面赫然印著南秀槿的名字。
“兄弟,你很會啊?!?p> ......
另一邊的擂臺同樣熱鬧。
“下一場,靈霞峰南秀槿對陣玉劍峰陳志祥!”
陳志祥的步伐是無比堅定的,心情是格外激動的。
隔了一百多章,終于又輪到我出場了!
而且還讓我抽到了我最想要的對手。
在所有的參賽選手中,陳志祥的年齡是最大的,因為今天就是他二十二歲的生日。
這叫什么,這叫天意!
參加這次大選他只是出于一個沖動的念頭。
再不瘋狂我就老了。
于是他來了。
沒日沒夜的修煉,在加上用全部身家換來的丹藥,終于將他的修為推到了距離金丹后期只差一線的程度。
這樣做的代價不可謂不大,一定程度上已經(jīng)透支了他的潛力,很可能影響到他今后的發(fā)展。
但結(jié)果還是好的。
他成為了為數(shù)不多以金丹中期,而且僅是五轉(zhuǎn)金丹卻能躋身第二輪的人之一,雖然只是最后一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是一匹黑馬。
身為玉劍峰的“情圣”,陳志祥的人緣還是可以的。
玉劍峰的弟子眾多,一時之間呼聲高漲。
不過隨著南秀槿的上臺,這呼聲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好久不見了?!?p> 陳志祥嗓音低沉,同時在心里補充了一句:“你變得更漂亮了?!?p> “什么?”
南秀槿一臉緊張,“這位老哥,我應該沒欠過你錢吧?”
陳志祥內(nèi)心一痛,受到了一萬點暴擊。
還有什么能比這句話更傷人。
自己心心念念了這么多年,對方壓根沒把你當回事。
不過他還是繼續(xù)道:“沒欠錢,你還記得當年玉劍峰上,大柳樹下和你切磋的那個男孩嗎?”
沒欠錢就好。
南秀槿蹙眉想了好一會兒,搖頭道:“真對不住,老哥,以前被我打過的人太多,實在記不得了?!?p> 你特么。
陳志祥又是一陣氣悶。
“還打不打了!在這是讓你們敘舊的嗎?”一邊的執(zhí)事長老開口打斷了兩人。
“打打打。”
陳志祥臉色一變,肅然道:“記不得也沒關系,南秀槿,我就是來報仇的!
昨天抽完簽后,我一夜未眠。
今天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二十年河東,二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話音一落,他全身氣勢勃發(fā),放出了自己的飛劍。
熾烈的熱浪滾滾溢開,戰(zhàn)意驚人。
即便是臺下的觀眾也感覺到逼人的熱意和這位選手內(nèi)心壓抑的復仇之火。
“好志氣!”
論打架,南秀槿就沒慫過,“為了回應你的決心,我會認真對待的!”
“陳師兄好慘,希望他能挺住,不要太難過。”
還沒開打,李自新和陸陽已經(jīng)開始為陳志祥默哀了。
片刻之后。
“這位老哥,實在對不起,要不你再試試莫欺中年窮吧?
實在不行,莫欺老年窮也可以。
反正大家都是同門,你要找我還是比較方便的,我隨時奉陪?!?p> 南秀槿搓著手,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老哥全身上下的衣服被自己割得不成樣子,差點連屁股都露出來了。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受到的打擊簡直難以想象的沉重。
聽了她的話,陳志祥猛地別過了頭。
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大白天的難過得渾身發(fā)抖,手腳冰冷。
被這個女魔頭欺負過的男同胞們什么時候才能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