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江然要租房,鄒懷立熱情得不像話,當即走到江然面前行了個大禮,然后躬身作出請的姿勢。
江然頓時心生防備,不過也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就跟著鄒懷立走了。
來到大廳旁的小路,沒走幾步,江然就看見了一間辦公室。
進去一看,江然就看見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和一個大腹便便的安保人員,二人正在吃飯。
“經(jīng)理,你回來啦?這位是?”
“新的客戶?!?p> “客戶?”
女孩頓時放下飯盒,安保人員疑惑的看著江然。
“來租房的?”
“是,這位是……呃,先生怎么稱呼?”
“我姓江?!?p> “嗯,江先生想在我們這兒租房。”
女孩和保安聞言不由得對視了一眼,面露疑惑之色。
“來我們這兒租房?江先生,你不是舊城人吧?”
“我連明江人都不是,大學才來的。之前一直住在新城。”
“怪不得?!北0惨桓惫蝗绱说纳裆?,看來這位江先生不知道明珠大廈發(fā)生的事?
江然也就順勢問道:“怎么,有什么問題?”
保安正欲開口,鄒懷立就打斷道:“沒什么問題,完全沒有問題!來,江先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女孩是我的助理,也是大廈的管理人員,黃鈴,這位是大廈的安保,盧堅盧隊長?!?p> 江然點頭表示友好,盧隊長見狀也就站了起來,不過還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鄒懷立也不多說,將江然領到位置上。
“來,江先生請坐,黃鈴,去給江先生倒杯水。”
“哦?!?p> 而江然則表示了拒絕,他是個謹慎主義者,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這水還是不喝保險一點。
“不用客氣了,先說正事吧。周經(jīng)理,不知道你們這兒租房有什么要求?押金什么的規(guī)矩怎么樣?”
“江先生不必多慮,我們這兒租房沒有什么要求的,也不要押金,住一月付一月就可以。”
“也就是說,我隨時可以來住,也隨時可以搬走?”
“就是這樣!而且現(xiàn)在呢,我們租房還有優(yōu)惠。租一個月送一個月,租兩個月送兩個月,租一個季度送一個季度!”
“哦?那這還挺劃得來的嘛。”
“不,是相當劃得來!”
“那車庫呢?停車費怎么說?”
“車庫的話……”鄒懷立猶豫了一下:“現(xiàn)在也是停止使用的狀態(tài),我們暫時也沒開放,不過江先生你有車?”
“沒有?!?p> “那你……”
“隨口一問?!?p> 鄒懷立露出了笑容:“不知江先生對戶型有什么要求?”
“嗯,沒什么特別的要求,我一個人大小無所謂,但采光要好,有房源嗎?”
“當然有,絕對沒問題,我們目前還有很多房源,包您滿意!還有什么要求,您盡管說?!?p> “還有的話,就是我希望住高一點,我喜歡高樓層?!?p> “呃,這嘛……”鄒懷立頓時猶豫。
江然假裝不知。
“怎么了,可有什么問題?”
“是這樣的江先生,我們目前只有二樓開放出租,三樓以上禁止進入的?!?p> “哦?看來網(wǎng)上說的是真的啊。”江然道:“我來之前,了解過你們這兒的情況。”
“真是不好意思,因為我們這棟大樓人氣不旺,所以為了避免資源浪費,所以三樓以上都是處于斷電斷水的狀態(tài)。不過,江先生,您專門了解過我們這里?”
“是。”
“那……”鄒懷立欲言又止,黃鈴是個單純妹子,直接問道:“那您怎么還會來這里呢?”
“嗯,當然是因為這兒好啊?!?p> “啊?!?p> “我來之前,聽說明珠大廈是舊城最好的房子。當然要來看看。這有什么問題?”
“這?”三人有些驚訝江然的說法,盧堅此刻也不隱瞞了:“不是,江先生,你既然了解過我們這兒,那應該知道我們這里的傳言吧?”
“如果你是指鬧鬼,那確實知道。據(jù)說這人死過人,還有鬧鬼的說法?!?p> “知道,那你還……”
“不過只是傳言而已吧,網(wǎng)絡上的說法真真假假,再說了,哪棟樓沒死過人?有什么所謂?”
三人明白了過來,簡而言之,就是江然不怕。
尤其是鄒懷立,心里那叫一個高興,都不知道多久了,能遇見江然這么一個明事理的客戶。
但緊接著,江然就道:“不過看你們的表情,鄒經(jīng)理,鬧鬼之說難道是真的?”
“啊,不不不,沒有的事?!编u懷立連忙道:“既然江先生你清楚就好說了。實不相瞞,明珠大廈過去出過一些問題。導致來我們這兒租房子的人很少。這幾年,我們?yōu)榱嗽黾尤藲?,想了很多辦法?!?p> “原來如此,怪不得會有這么優(yōu)惠的價格?!?p> “是啊,但可惜,依舊沒有幾個人來。目前明珠大廈除了我們,只有4個人居住?!?p> “你們也住在這兒?”
“是啊,我們也住在二樓,反正空房子多的是,不住白不住?!编u懷立道。
“也就說總共7個人?!?p> “是的。啊,雖然人不多,但江先生,你不必擔心,雖然我們?nèi)瞬欢?,但是安全措施做得很好的,而且服務上我們也非常用心的!?p> “而且我敢保證,雖然我們?nèi)松?,但明珠大廈就是舊城最好的房子。”鄒懷立認真道:“在舊城,你絕對找不到比我們條件更好,價格更優(yōu)惠的房子了!”
看得出鄒懷立非常希望江然在這兒租房子,江然露出笑容:“鄒經(jīng)理,你不用激動。我沒說要走。我既然來了,自然是有意在這兒安家的。”
鄒懷立露出笑容。
“不過?!苯辉掍h一轉:“我希望你給我說老實話,鄒經(jīng)理,你們這兒的鬧鬼之說,到底是真還是假?”
鄒懷立笑容頓時一僵,立馬道。
“當然沒這回事,我們?nèi)齻€在這里工作了好幾年了,從來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事!”
江然挑眉,看來鄒懷立不知道明珠大廈的內(nèi)情?
不,也有可能只是在誆他。
果斷地,江然直接扭頭看向黃鈴和盧堅,二人眼神都有些復雜。
江然心里就有了個大概,回頭看向鄒懷立。
“你確定?”
看著一臉平靜的江然,鄒懷立抿了抿嘴唇。
“江先生,這……”
“我來之前,你們這兒的傳聞可是不少,說得有板有眼的。我這個人,不信謠言,但我也不覺得這些事就純粹是空穴來風。什么車庫里的手印血跡啊,樓上的厲鬼啊,這些,網(wǎng)上可是不少傳聞?!?p> 鄒懷立聞言看了看江然,突然明白了過來,試探著問:“江先生,您怕不是來租房的吧?你,是來取材的?”
“取材?你這個誤會針對性很明顯啊。”
“以前沒少遇到假裝來租房,實則來取材的記者,雖然近幾年少了很多?!?p> “我就是來租房的?!?p> “那為什么,您要追問這些?”
“這有沖突?我想住在這兒,難道不該了解清楚這里的情況?”
“他們也是這么說的。”
“那你租還是不租?”
鄒懷立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認命般地道。
“罷了,取材就取材吧。實話告訴你,江先生,其實我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