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三寶聞言頓時笑了。
“你呀,還是這么老實?!?p> 江然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我一貫如此。”
“好了,三寶叔,雷警官,你們?nèi)グ桑揖驮谶@里等著,不用管我?!?p> 楊三寶也不勉強,只道。
“行,那就一會兒再見吧?!?p> “請?!?p> 說完,江然朝著雷茵點頭示意,雷茵也禮貌的點頭。
“走吧,小雷。小鄭,這里交給你了?!?p> “是?!?p> 楊三寶和雷茵一起走進四號樓,雷茵猶豫了下,還是道:“師傅,那個江然到底是什么人?!?p> “不是說了嗎?我朋友的兒子?!?p> “不,我是說他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怎么這么問?”
“因為師傅你居然問他對案子的看法,而且還邀請他跟我們一起上樓,這要是被所里知道了,您可少不了一頓批評?!?p> “哈哈。”楊三寶笑了笑:“只是問問而已。”
“問也不該啊,萬一被人追究怎么辦?”
“你呀,哪里都好,就是太正經(jīng)。”
雷茵一臉嚴肅:“我是警察,就該正經(jīng)?!?p> “好了好了,不要擺出這樣的表情。我只是覺得帶江然上去,說不定會有什么新發(fā)現(xiàn),那小子很聰明的?!?p> “很聰明?”
“嗯,他高中時就能陪我聊聊案子,偶爾還能給我提供一些思路,腦筋很好。我原來都叫過他來考警校,但他拒絕了。”
“原來如此。”雷茵道。
“初次之外,還有一個私人的原因吧,我看見他就想起了他爸爸?!睏钊龑毜溃骸爱吘顾职诌€活著的時候幫了我們警方不少忙?!?p> “還活著的時候?”
“嗯,他爸爸12年前,陪我去抓流竄到石壽的連環(huán)殺人犯曾澤犧牲了。”
雷茵先是一怔,隨后肅然起敬。
“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
“是啊,可以說能抓住他,全靠江然爸爸。然而……”
楊三寶想起了往事。
他覺得江然這么多年不聯(lián)系他,多半就是因為還記著這件事。
畢竟他當時和江遠一起,結(jié)果他回來了,江遠死了,換誰心里不記著?
心頭有怨,也實屬情有可原。
“怎么了,師傅?”
楊三寶不愿多說這件事,笑著搖頭。
“沒事,總之小雷,小然這小子不錯的,是個守規(guī)矩的?!?p> 雷茵頓時警惕。
“師傅,你想說什么?”
“哈哈,沒事沒事?!?p> 來到13樓,楊三寶,一下子就看見一扇門半開著。
雷茵母親一直站在門口。
“茵兒,楊副所你們來啦?”
“媽,你怎么在門口站著?”
“等你們啊,沒事吧?!?p> “沒事的,大姐。就是有人來偷東西,人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也已經(jīng)認罪了。我們只是上來查查情況,小雷一會兒就能回家?!?p> “那就好?!?p> “好啦,媽,你先去休息吧,我沒事的?!崩滓鹨贿呁浦约簨寢屵M屋,一邊道:“師傅,等我?!?p> 楊三寶笑著點頭,隨后來到劉老頭家門口。
不多時,雷茵換了警服出來。
“就是這家?”
“是。”
“走吧。”
兩人直接進屋,仔細的勘察起來。
然而在家里走了一圈,除了鎖壞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有什么不對。
“這鎖是從里面壞的?!?p> “是,根據(jù)口供,是他撞開的?!?p> “嗯。”
來到書房,看著空空的樂器架,楊三寶問:“這些上面放的全是樂器?”
“嗯,全是。劉爺爺帶我來看過,我還記得位置,這里是古琴,這里是……”
“小然說得沒錯,這些樂器不可能是那兩人偷的?!睏钊龑毜馈?p> “但師傅,我懷疑有人接應,這么多樂器,總不可能憑空消失?!?p> “嗯,追查一下明江的暗市吧,賊人也不可能大搖大擺拿著琴去琴房賣?!?p> “了解?!?p> 二人查了一會兒,樓下打來電話:“師傅,人到了?!?p> “知道了。”楊三寶掛掉電話:“走,關(guān)鍵人物到了?!?p> 江然一直在樓下等著,不多時就看見又一輛警車開了進來,一名斯文的中年男子和一名打扮時尚的女子走了下來。
嗯,劉老頭說得不錯,這楊桃絕非良人。
留著一頭大波浪,穿著牛仔褲,寬松的體桖,肩膀露出一半。
大晚上的都穿成這樣,可見其本性。
她下了車,表情一副茫然的模樣,即便她招來的賊就在另一輛車里,她也沒露出了什么馬腳。
好家伙,還是個演員。
“老公,究竟怎么了?這怎么回事呀,這里這么多人?!?p> “別怕,親愛的,有我在呢?!眲⒗项^的兒子一臉寵溺,江然觀察著暗自搖頭。
隨后,楊三寶和雷茵下來了。
“兩位,我是西三區(qū)派出所副所長楊三寶。”
“楊副所好,我是劉子期,這位是我太太,楊桃?!?p> 楊桃微微低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樣子。
“楊副所,我聽來接我們的警官說,我爸爸家失竊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楊三寶還未說話,旁邊就有人鬧了起來:“還能什么事?劉家兒子,你媳婦做的好事,你爸爸死不瞑目呀。”
“?。俊眲⒆悠谝荒槻唤?。
江然微微挑眉,這不是裝的。
嗯,還好,看來這劉子期不知。
還有人不嫌事大,道。
“你老爸回來啦,正在家里給你們做飯呢?!?p> 劉子期頓時一怔。
“你說什么?”
“我說,你爸爸,劉大爺,他老人家回來啦!”
而楊桃也愣了,她是完全沒想到這一出。
“各位,安靜一下?!睏钊龑毺职戳税矗Φ溃骸皠⑾壬?,是這樣的,今晚有人進入了劉大爺家行竊,恰巧被住在旁邊我所的警員雷茵發(fā)現(xiàn),將人逮捕了。所以特通知你們來一趟?!?p> “已經(jīng)逮捕了?”劉子期問。
“就在車里?!睏钊龑氈噶酥妇嚒?p> “那家里沒丟什么東西吧?”
“嗯,有。你爸爸的樂器都不見了?!?p> “我爸爸的樂器!”劉子期頓時緊張起來:“那是我爸爸最寶貴的東西,楊副所你一定要把它們找回來啊。”
但圍觀群眾卻紛紛道。
“哎呀,還找什么找,這分明就是劉大爺舍不得他的琴拿走了呀?!?p> 劉子期又是一怔。
雷茵聞言一陣無奈,而江然差點笑出了聲。
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一下子就說出了正確答案,雖然拿琴的人是他。
楊三寶面帶微笑,安撫道。
“這一點自是放心,我們會做的?!?p> “那就好。”
“除此之外,我們請你們夫婦過來,是還有事需要你們配合調(diào)查。”
“何事?”
“根據(jù)嫌犯所說,他們說是受你太太指使,前來偷取房產(chǎn)證。這件事,劉太太你怎么說?”
楊桃一臉驚訝:“我不知道啊,楊副所,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p> 劉子期自然是信自己的老婆:“楊副所,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太太怎么會做這樣的事?”
楊三寶點頭:“小鄭,將人帶過來?!?p> “是,師傅。”
小鄭打開警車將兩名賊人帶了過來,劉子期看著他們一臉茫然,楊桃則故意作出了害怕的神色,還往一旁稍稍躲了躲。
然而兩名賊人,皆是一臉正義。
“兩位,劉太太說不知道這件事,你們怎么說?”
“撒謊而已,就是她?!?p> “你們胡說些什么啊,我都不認識你們,為什么污蔑我?”
小弟不說話,大哥直接道:“行了,八婆,別演了?!?p> 楊桃聞言眼神閃過一絲慍怒,劉子期大怒:“你怎么說話呢?”
“一邊去,二百五。這里沒你的事?!?p> “你……”
小弟阿翔聞言大驚。
“你想死啊,這是劉老神仙的公子,你尊敬點!”
大哥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歉。
“對對對,劉公子!剛剛是我粗魯,你不要計較!”
“?”劉子期一臉懵逼。
而楊桃也搞不懂了,這兩混蛋現(xiàn)在是在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