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丹藥后,張有志問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
“李兜魚呢?”
“我哪知道,我就是來找她的,準備親自出手穩(wěn)住她?!倍柡傻目戳藦堄兄疽谎?。
“你們公司不是有什么預知情緒災難發(fā)生位置神奇妙妙工具嗎?去鎖定她的位置呀?”張有志問。
“對于情緒災難,我們只能在大概范圍預知,比如現(xiàn)在,我們能知道松江市正在發(fā)生3起個體F級情緒災難,醞釀一起群體C級情緒災難,隱含著一個S級個體情緒災難,但對于他們的位置,我們一無所知。”
“不然早在你癌癥早期的時候我們就找到你了,哪用得著費那么大力氣?!倍柣卮?。
“也是?!睆堄兄緡@息一聲。
要是能預知具體位置,估計這會官府武裝力量早就突襲孩子們失蹤的地方,救出所有人,終止這個城市的情緒災難醞釀了。
他可記得白玉京公司是有著官府背景的。
“那你現(xiàn)在?”
“我走了,我要下班了,你藥也收了,也就意味著李兜魚可以穩(wěn)定了,沒了這個最大的威脅,剩下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吃這顆藥,然后看著李兜魚徹底發(fā)瘋?!?p> 張有志的軟肋被二號拿捏的死死的。
二號說完這句話,哼著小曲下樓了。
張有志總感覺自己被這個人擺了一道。
可能不止一道。
看著虛影重心的金色藥丸,張有志深吸一口氣。
“晚點吃,多給自己放幾天假?,F(xiàn)在先找李兜魚吧?!?p> …
“搞什么啊,這是怎么回事?”
李兜魚躲在樹上,扒著樹葉,偷偷看著眼前的院子。
爬樹是每個隴南人必備的技能,李兜魚也不例外。
“頭兒,要不咱消停兩天吧,這幾天動作太大,已經把條子們驚動了,下面的抓子已經被打掉好幾個了。現(xiàn)在家家戶戶都把羊羔子看的很緊?!?p> 那個被稱為頭兒的老男人,顯然也很煩躁。
“不行,抓子還能再補,羊羔子這幾天急缺,必須得供上?!?p> “可是,頭兒,現(xiàn)在很難找到落單的羊羔子了,條子們拿著大喇叭喊,撒潑打渾那套不好使了,抓子都折在這里?!?p> “那就搶!”男人發(fā)狠的說道。
那人顯然還想說什么,畏懼的看了男人一眼,最后還是咬牙說道。
“頭兒!現(xiàn)在真不能再出手了,我打包票,要是咱們敢搶明搶羊羔子,最多三次,條子就能順藤摸瓜摸到這里?!?p> “那你說怎么辦?”男人壓低聲音吼著,但還是驚起了幾只烏鵲。
“這樣,頭兒,咱先把手頭羊羔子想辦法運出去,別在松江呆著了,去下面的縣城,用抓子慢慢勾,總能騙上來幾個。咱以前都是這樣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咱不能讓錢蒙了魂啊,不然咱們就離死不遠了?!?p> 男人冷靜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身旁人的肩膀。
“你說的對,逮著一頭羊猛薅確實不行。”
“先運出去。”
樹干上,李兜魚明白了:“這倆是人販子!”
警察姐姐來她這里串門的時候沒少埋怨這個案件。
李兜魚掏出手機,給警察姐姐發(fā)了個位置。
隨后看著兩人步行遠離。
“跟不跟?”李兜魚問自己。
“這些和我沒關系,沒關系?!崩疃掉~勸自己。
隨后把聽到的內容錄音,還有自己的分析一并發(fā)給了警察姐姐。自己關掉手機坐在樹上冥想一會,感覺心里舒服點了之后才爬下樹。
“我是去找張有志的,不是當奧特曼的?!崩疃掉~走在路邊自言自語。
“等等,萬一張有志就是被這群人販子綁了呢?誰說人販子不拐大人呢,萬一割了賣腰子怎么辦?他腰子可值錢呢?!?p> 張有志以前經常在她面前吹噓自己一個腰子值二十萬。
李兜魚被自己這個猜測嚇到了,她看著那倆人販子開車離去的方向,沒有路燈,一片漆黑,十分滲人。
“奶奶的,張有志,你最好是死了,不然我一定親手把你腰子割下來喂黑疙瘩!”
李兜魚打開和警察姐姐的實時位置共享,找了一個共享單車,順著那倆人離去的黑暗就騎了過去。
……
很顯然,抓子們也都著急了,
現(xiàn)在的小孩都鬼精鬼精,看見陌生人就跑。
但是“抓子”上面的“鉤子”又命令他們必須要快速釣到羊羔子,不然就剁了他們的手指頭。
無奈之下,原本不適合當成羊羔子的目標也進入了抓子們的視野,但盡管如此,能夠找到的落單目標也是屈指可數(shù)。
但也不是絕對沒有,除了普通小孩,一些發(fā)育較晚的初中小孩也成為了他們的目標。
就比如這對穿著紅藍校服,從學校里面翻出來的偷偷談戀愛的小娃娃。。
看男生個頭,撐死也就是個初中生。
一米六的個頭,現(xiàn)在的高中男生,營養(yǎng)豐富,哪個沒有一米七?
倒是女生看起來發(fā)育的早,該有的地方全有了,顯得那紅色校服鼓鼓囊囊的都有些不合身。
但這些不重要,抓子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這對小朋友,翻墻早戀是不對的。
…
昏暗的公園里。
感受到陌生人的接近,南門櫻云睜開了眼睛。
“分開行動,給他們下手的機會,我感覺這幫人有點慫,可能是因為咱兩個在一起的原因。”
“好。”溫玄靜有些緊張,但還是坐在公園椅子上紋絲不動。
然后兩人開始演戲。
“我去上廁所,你在這里等著我,回來給你親親喔~”女孩大聲說道,逗了逗羞紅臉的男孩,一蹦一跳走向了公廁。
好機會!
一男一女,偽裝成夫妻,也不知從哪里出來,徑直走向了公廁。
還有三個男的則如同喝醉了酒一樣,勾肩搭背的互相笑鬧,不經意間就走到了男孩的身后,男孩看起來沒有絲毫反應。
很快,廁所那邊就傳來了一聲尖叫,聽聲音應該是那個小姑娘的。
“得手了,上。”三個人一同朝男孩撲了過去。
“你們干什么!喂!啊——”
可憐的小男孩,還沒說兩句話,就被一個濕抹布捂住了口鼻。苯二氮卓類鎮(zhèn)靜劑的濃郁氣味頃刻間通過食道和氣管進入了身體發(fā)揮了作用,男孩緩緩地軟到在了地上。
很快,廁所那邊的婦女也是把女孩抗在肩上,嫌惡的看了幾個男人一眼,拒絕了幾個男人想要對著女孩揩油的要求。
“趕緊走,警察一會就過來了。”婦女命令道,一個男人學著她的樣子把男孩扛起,一行七個人,很快消失在了公園里。
開水燙竹子
凌晨4點07,五更,真的,一滴也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