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可憐可嘆
可憐,可嘆
石匠鋪子距離書院很遠,在小鎮(zhèn)的另一邊靠著一側(cè)山邊,石匠在那里就地取材,只是生意卻不咋的。
鋪子老板姓寇,鎮(zhèn)子里都叫他老寇,因為他為人比較摳門兒錙銖必較,又有人叫他老摳兒。
去年因為鎮(zhèn)子上有幾個大戶人家定做石獅子,又沒有人手,老寇便找到了紀青書,紀青書則是讓陳凡過來幫忙,所以他曾在這里幫工了兩個月,對老寇倒算是極為熟悉。
甚至陳凡有過猜測,紀青書讓他來給老寇當學徒,恐怕也是別有深意。
相處時間久了,陳凡也發(fā)現(xiàn)老寇雖然真的像個市井匹夫,可身份絕對不簡單,甚至他有一次看到那一人高的石像被其輕松提起,那要多恐怖的力量才能做到?
從那開始陳凡便覺得鎮(zhèn)上的沒一個人好像都不簡單……
陳凡到的時候,老寇正忙,那是一個看著四五十歲的粗漢子,臉上胡子拉擦的也不刮,大冬天的也是穿這個淡薄的汗衫,裸露出的肌肉呈古銅色,渾身冒著滾滾熱氣,正拿著一個錘子和釬子雕刻著什么。
走近一看,陳凡才看出來,那是一個等人高的石像,只是雕刻出了一個大致輪廓,并未精雕細琢。
漢子似有所覺,回頭看到了陳凡,嘿!一臉的驚喜道:“呦?誰啊這是?怎滴?給老子拜年來了?”
老寇走到陳凡的身邊審視的轉(zhuǎn)了一圈兒嘖嘖道:“他娘的,穿的人模狗樣兒滴,這是惦記上誰家姑娘了?”
“怎滴說話膩?我一直就這樣好不?只是來你這幫工,咋滴我還得穿的大方得體???”陳凡翻了翻白眼兒,當時雖然不愿意來,可是是紀青書發(fā)話,他敢不來?不過別說這一身兒錦袍狐裘那時候還沒有,就算是紀青書送他的青衫他都沒舍得穿,而是找出了之前的那一身兒破爛貨過來幫工。
所以老寇的印象里,陳凡就是個泥腿子,不過干活還算麻利。
“吶!我家先生給你的信?!标惙策f過信道。
老寇接過信還不等他打開,陳凡就道:“認識字嘛?要不要我?guī)湍憧纯???p> “滾你奶奶腿兒!我不認識字,那些個石碑上刻的都特娘的是鬼畫符怎滴?”老寇瞥了一眼陳凡沒好氣的罵了一聲,隨后壞笑著道:“你個小崽子是好奇那老頭兒給我寫了些啥吧?老子偏不告訴你!哈哈哈哈!”
陳凡心里罵了聲娘,嘴上卻說道:“誰稀罕吶?!?p> 雖然嘴上這么說,可陳凡還是瞥了幾眼,可啥也看不著,這漢子也不是個東西,故意讓陳凡能看到信紙,卻啥字都看不著,角度刁鉆的很。
既然看不到,陳凡也不強求,在這溜達了起來,摸了摸那些尚未雕琢的石頭,眸中露出回憶之色。
那兩個月其實在這里呆的也是意猶未盡,雖然每天很苦很累,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卻一天比一天好,甚至修煉拳法時都精進極快。
雕刻石頭這個東西,看似簡單,實則復雜至極,要清楚的了解每一塊石頭的紋絡(luò),裂痕,雕刻的時候也是需要把握好輕重力度,對于自身力量的掌控力極為苛刻。
所以打那以后,只要老寇需要,陳凡必來幫工,也在老寇身上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何況還有錢拿呢?所以陳凡對此樂此不疲。
“先生到底和你說了什么?”陳凡到底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
“你小子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你會知道的?!崩峡茴D了頓,又繼續(xù)道:“反正不是讓我雕刻墓碑就是了!”
老寇嘿嘿一笑,將信箋傾斜倒了倒,里面竟然滑出了幾顆銅錢,不過卻和市面上流通的銅錢并不相同。
陳凡還真就認識,記得為紀青書送第一封信時,他給自己的幾顆銅錢就是與這些銅錢一般無二,名叫星珀,那時是給了藥鋪的依婆婆。
可這回見到的其中有一枚月珀錢
從那以后他就幾乎沒有再見過這種銅錢。
“這種星珀銅錢很值錢?”陳凡看著那幾顆銅錢,問道。
“呦?你小子見過?”老寇顛了顛手里的銅錢,二話不說再進了腰包,好像生怕陳凡會搶似得,拍了拍腰包道:“你小子以后要是見到了這種銅錢記得攢起來,好處多多!只是不要輕易示人就是了?!?p> “這么貴重?”陳凡一臉訝異的說道。
“等你啊,出了小鎮(zhèn)就知道啦!回吧回吧~我還要趕工呢。”老寇竟然直接就攆起人來,拿起了錘子和鑿子就開始繼續(xù)鑿石。
陳凡撇了撇嘴道:“那我走了??!”
“??!走吧!”老寇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
陳凡轉(zhuǎn)身邁步,突然腳步一頓,回過頭叫了一聲:“老寇!”
“誒?”老寇回過頭,只見陳凡沖著他行了一禮,隨后直起身來笑著抱拳道:“過年好??!”
“哈哈哈哈!滾你奶蛋!我又不是你家長輩,用不著你拜年!”老寇大笑著罵了一聲。
“哈哈哈哈,果真是老摳兒!走啦!”陳凡也是大笑著,扭過頭就走了。
可是剛走沒兩步,就聽到老寇喊了一聲:“小子!”
陳凡腳步一頓,剛一回過頭,就看到一個什么東西朝著他飛來,陳凡一把摟在了懷里,拿起一看竟是一枚那星珀錢。
老寇沖著陳凡笑了一聲,也不言語,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工作。
陳凡也沒說話,拋了拋手中的星珀錢,嘿嘿一笑,轉(zhuǎn)頭離去。
離開了老寇那,陳凡摩挲著手中的星珀錢,覺得紀青書也好,依婆婆也好亦或者是老寇身份都不簡單,他們之間用星珀錢交易,也是互通消息,他們身上到底有著什么樣的秘密呢?
他們跟潘司祿口中所說的天淵之戰(zhàn),到底有無關(guān)系?
陳凡不是沒有找老寇套過話兒,只是別看老寇看著憨憨的,心里精得很,每次陳凡都沒成功過,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等他回到書院的時候,尚小瑩也和王維正將傻柱找了來,一同前來的還有王詩除了給夫子拜年,也是來蹭飯。
“小夫子,新年好呀!”王詩笑意盈盈的沖著陳凡抱了抱拳,也不伸手,除了一句新年好也不說其他,可是那雙可人兒的青蔥玉手卻就是不放下。
啥子意思嘛?
搞不懂!
陳凡也學王詩這丫頭的樣子抱著拳兒,嘿嘿笑道:“新年好!新年好?。∽84蠹倚履旰谩?p> 一旁的尚小瑩等人憋著笑,紀青書也是忍俊不禁。
想從這個摳門兒的小子身上掏出一文錢來?那可是極為不易的,可偏偏對這個傻柱他倒是舍得。
陳凡也是笑意盈盈的看著王詩。
王詩這兩年也出落的越發(fā)可人,只是這身材嘛……那是遠遠不如尚小瑩發(fā)育的好,小臉雖然越發(fā)的精致,可那身板子卻像個老爺們兒。
可憐吶!
可嘆??!
要不還是給她兩文錢吧?
她會明白我的苦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