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叟正欲一把將徐晉元抓起,可見這少年不躲不閃。
便順勢探出一縷法力,在其身體里探查一圈。
竟是真的一點法力也沒有,只不過渾身氣血都要比常人強壯數倍。
看樣子倒真像是如其所言,是個沒有根基之人。
“前輩怎么不動手了?”
陰陽叟聽到徐晉元的提問,倏地哈哈一笑。
再度將其重重扔在了地上。
“老祖我這般將你炮制了,豈不是太過便宜了你們兩個?!?p> 他說完隨著一大團霧氣飄蕩過后。
整個人來到了藏經洞的半空處坐定。
不知何時,他的身子下已經出現了一個造型古樸的石凳。
“我且問你們兩個,是那我那師弟馮吾叫你們來的吧?”
“前輩既已猜到,又何須多問,我所料不錯的話,前輩所謂的閉關,以及性情突變都是演的一場好戲吧?”
陰陽叟聽了不由滿意地笑了幾聲。
“你這小子猜的不錯,幾個月前,我便已經知曉我那師弟的舉動,因此裝作瘋瘋癲癲的樣子,好引他上鉤,只是可惜了,他本人并未到此,看來上次的教訓讓他心有顧忌了。”
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孫凌波。
他森然笑道。
“小子,她是你什么人?該不會是你的姘頭吧?”
“這……”
看著徐晉元欲言又止,陰陽叟更為得意。
“你們口口聲聲說是被逼而來,既然如此,我也要逼著你們去幫我做另外一件事,若是辦好了,老祖饒你們一命也不無不可?!?p> “前輩所指何事?”
聽到有生還的希望,徐晉元與孫凌波俱是精神一振。
可沒想到陰陽叟忽地出手彈出一道迷霧。
登時將孫凌波打暈了過去。
“前輩這是何故?”
“呵呵,只是當做交換而已,老祖我要你將這天書帶著,去送給我那師弟?!?p> 徐晉元帶著有些懷疑的眼光望著陰陽叟。
為了這卷天書,對方不惜處死了門下許多弟子。
此刻卻又大大方方地送出去。
這老頭該不會是真瘋了吧?
“你小子這是什么眼神?老祖我雖然要你將天書帶去,但是這天書里寫的什么,還不是由我說了算。”
陰陽叟說著把手一招,地上的那那卷《采女經》被他隔空拉至近前。
伸出兩個手指輕輕一彈。
玉簡便在他面前自動打開。
嘴角閃過一抹冷笑后,陰陽叟在這玉簡上開始勾畫起來。
徐晉元站在下面只能瞧見那玉簡靈光大放。
至于上面被改動了些什么,他卻全然不知。
過了約莫一炷香事件后。
才見那陰陽叟再度一揮手。
玉簡在空中卷起,朝著徐晉元飛了過來。
將其接過后,一陣溫潤感從掌心傳來。
“你這就下山,將這《采女經》帶給我那師弟吧。”
“前輩可能保證信守承諾?”
陰陽叟聞言反問道。
“怎么?難不成還要老祖給你立下什么心魔大誓不成?你且放心前去,若是事情辦成,我也沒理由對好友的徒弟下死手。”
徐晉元見此,知道多說無益。
便抱拳稱是,轉身立即朝著元陰洞外走去。
而陰陽叟看著那少年的身影,卻是陷入了沉思。
此番出洞,許多陰陽叟的弟子都看到了徐晉元。
可是之前眼中的那抹好奇全然不見。
大多都只剩下恐懼和欽佩。
那任秋身死不久,陰陽叟便以傳音入耳的方式,將這事情說與了眾人。
之后還吩咐人手,將麻桓與任秋關系密切的弟子,全部處死。
現如今見到徐晉元從藏經洞中全身而退。
許多人都是下意識地退避三尺。
不敢上前多嘴詢問。
由于還不會御劍飛行,徐晉元也只能靠著兩條腿往當初遇見馮吾的地方趕去。
邊走邊掃了一眼手中的玉簡。
也不知陰陽叟在其中做了什么手腳,那馮吾是否又能發(fā)覺到。
正想著時,他忽地反應過來,自己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那原版的《采女經》定然已經記在了腦海中。
初次得手時,虛驚一場,差點將此事都忘記了。
見到四周無人,他索性站在一棵樹下假寐。
腦子里回想起《采女經》的內容。
隨著心念一動,那些宛如蝌蚪狀的古篆文字瞬間開始從他眼前劃過。
就在這時,徐晉元只覺泥丸之內的三道云篆靈紋開始微微發(fā)亮。
伴隨著《采女經》的內容被他復現。
其中象征著“變?yōu)拧蹦堑漓`紋靈光大放。
過了不知多久,徐晉元才慢慢清醒過來。
等到他略一感應后,才知是那道“變?yōu)拧膘`紋已然進階。
他也獲得了新的能力:【錯經】
即暫時改變自身經脈的屬性。
凡人皆有十二條正經,奇經八脈。
溝通五臟六腑,調節(jié)四肢百骸。
這世上大半功法都要循經而行。
因此這一改變經脈屬性的能力,可以說是進階版的“小無相功”也不為過。
除此之外,徐晉元也證實了即便沒有領會天書的意思,只要知曉其中內容,也能促使《六字天經》進階。
徐徐睜開雙目,他輕吸一口氣,活動了下身子。
看著光景,并沒有過去多久。
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先將那兩人救出來再說。
他壓下心頭的喜悅后,又朝著遠處趕去。
直到第二天清晨,才來到了約定好再次見面的地方。
“馮真人可在?”
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除了江水拍岸之聲外,并未有別的回音。
正當他以為自己是否跑對地方時,卻聞到身后刮來一道香風。
“見過馮真人?!?p> “哼,怎么就你一個回來了?”
徐晉元抬起頭一望。
便見一秀美少年,站在他不遠處。
身后還跟著一個滿臉通紅的小姑娘,正是那唐采珍無疑。
只不過這小丫頭此時雙腿緊閉,不停地在抖動。
像是小解快要憋不住了。
“麻桓與任秋兩位道友不幸被那陰陽叟發(fā)現,已然身死,我那位好友孫道友為了掩護我逃出來,施展遁法將那陰陽叟吸引到了別處,現如今生死不知?!?p> 徐晉元說著,臉上露出一陣痛心疾首的模樣。
看得馮吾眉頭緊皺。
“東西呢?”
“還請前輩先履行諾言,這天書就在我手里?!?p> 馮吾見徐晉元將《采女經》從袖口中拿出之后,不禁露出一抹貪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