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屋外桃花
蘇蓮一臉狐媚樣。
早已嘗過個中滋味的蔡野湖。
用腳指頭,都能想到她下一步打算干嘛。
“喂,姓徐的小子,我勸你離這妖女遠(yuǎn)一些,不然小心她連你吃的渣滓都不剩下?!?p> 蘇蓮聽后眸中瞬時閃過一縷寒光。
“姓蔡的,關(guān)你什么事,你自個不行,難道還要打攪?yán)夏锏暮檬拢俊?p> “你!”
蔡野湖被蘇蓮打擊了一句,想要出言反駁。
但這種事情,口說無憑。
他自己也有幾分心虛。
因此話說半截,便及時收住了嘴,沒有與對方爭辯。
可他見到蘇蓮不住地與徐晉元套近乎。
一股酸意,卻是沒來由地涌了上來。
“徐小神仙覺得姐姐我如何?”
“姿色上佳,不可多得?!?p> 蘇蓮聽后更是得意。
看這徐晉元面貌清秀,嘴巴卻是出人意料得甜。
說話簡練,距離感十足。
但誰知道別的方面又是何種景象呢?
“那么,我這里有一樁好事在等你,不知徐小神仙可否愿意?”
“哦?不知仙子指的是何事?”
徐晉元裝作不解,故意問道。
“我這里有一套陰陽互補(bǔ)之法,你我一同習(xí)練,想必受益無窮?!?p> 那塔里發(fā)生的事情,還歷歷在目。
徐晉元又怎會因為一番鬼話,而聽從了蘇蓮的建議。
“陰陽互補(bǔ)之法?莫非是指你我男女之間?”
蘇蓮故作羞態(tài),輕輕嗯了一聲。
但蔡野湖卻是不屑一笑。
正要再開口打擊,窗外已是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哈~”
銀鈴似地笑聲,使得蔡野湖眼前一亮。
而徐晉元則是眉頭挑起,像是已經(jīng)猜到了來人是誰。
“是誰在外面裝神弄鬼?有膽量便現(xiàn)身說話!”
“妾身可沒有裝神弄鬼,非但沒有裝神弄鬼,還看出了有人一直在裝模作樣,徐小神仙,你說是也不是?”
徐晉元不由摸了摸鼻子,哭笑不得地說道。
“孫仙子風(fēng)采依舊,可還是和以前一樣小肚雞腸啊。”
若不是一直在外偷聽,等著找機(jī)會讓他出糗。
孫凌波又怎會在這時候跳出來。
“我小肚雞腸乃是本性,若是改了,早就位證散仙之列,哪里還有閑情在這與你說話?!?p> 木窗無風(fēng)自動,打了開來。
正當(dāng)房間內(nèi)的幾人往窗邊望去時。
卻見一淡粉色身影早就坐在了房間的座位上。
“你是何人?可與那莽頭陀是舊識?”
見房間里的另外兩個男人似是都認(rèn)識那年輕女子。
蘇蓮心里冒出幾分猜疑。
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哪個人能與那女子對上。
“莽頭陀是何許人也?妾身從未聽說過。”
孫凌波說著掃了一眼蔡野湖與徐晉元。
“只是這兩位,都與我相識。”
“孫仙子!你去了哪里?可真是讓蔡某好找!”
蔡野湖早就按奈不住。
一臉討好似地站起身來,想要接近孫凌波。
孫凌波杏眼一瞪。
他頓時想起了什么般,尷尬地站在原地笑了笑。
再沒敢往前一步。
“差點忘了仙子的教誨,是我失禮了?!?p> 孫凌波輕掩朱唇,微微一笑說道。
“妾身省得,但不容許再有下次。”
“一定!一定!”
徐晉元坐在遠(yuǎn)處,并沒有絲毫動作。
他很好奇,像蔡野湖這般身手,又不似凡人。
到底是如何被孫凌波短短兩日就訓(xùn)練得根一條忠犬似的呢?
“既然與住持不熟,那你怎么敢自作主張,潛入到這報恩寺來?難道這寺中的大火真是你放的不成?”
蘇蓮見蔡野湖的樣子,便知他口中的那位密友,就是眼前的這位孫仙子了。
此女長相姿色皆不在自己之下。
尤其是一身難掩的出塵氣質(zhì),好似那月中嫦娥般清冷。
但眼波流轉(zhuǎn),又分外妖媚。
看的人火熱。
難怪那蔡野湖茶飯不思,也少了與自己的來往。
這一冰一火兩種感覺交替之下,尋常之人哪里能耐受的住。
幸好那莽頭陀此刻早就下山去了。
否則,她豈不是又得失寵?
“蘇道友這話,妾身可不敢當(dāng),這放火之人,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對不對?徐小神仙?”
徐晉元見事情泄露,卻也不懼。
施施然站起身說道。
“莽頭陀妄造殺孽,在下所做所為,連償還其中一二都不夠,只恨那火燒的小了些。”
“咯咯,徐小神仙就這般承認(rèn)了,難道不怕蔡道友與蘇道友一并將你拿下?”
徐晉元的聲音不大。
但蘇蓮與蔡野湖皆不是聾子。
見這白衣少年親口承認(rèn)。
二人直接各自祭出法器,將徐晉元堵在了房間一邊。
蔡野湖所用之法器,乃是徐晉元初見面時。
看見此人腰間別著的那桿三寸小旗。
名為“姹女旗”。
旗子正反兩面各繪制有四個披頭散發(fā)的赤身女子。
雖是白描,卻徐徐如神。
眉間蕩漾著各般誘人的意味。
圍繞著中間一個圓形火焰圖案。
此外,四角之上還繪制著數(shù)十個蠅頭小篆。
稍一揮動,就有奇光飛霧顯露而出。
伴隨著各種嬉笑聲。
驟然便讓在場的二女皆有些頭暈眼花。
可徐晉元屹立不動,仿佛絲毫不收影響。
他只是掃了一眼蔡野湖手中的小旗后,便轉(zhuǎn)頭看向了那百花娘蘇蓮。
此女也是使得一手飛劍之術(shù)。
飛劍顏色,卻是淡紅色,不過下下之品。
但若論起威脅程度,還是蘇蓮的這柄飛劍更高一些。
原因便是徐晉元的泥丸之內(nèi)。
正有一道云篆靈紋,冒出陣陣靈光。
將他的靈臺死死守住。
那姹女旗造成的影響到他這里之后,宛如泥牛入海。
沒有興起半分波瀾。
“徐晉元!一開始我就懷疑是你做的好事,可惜了住持不在此處,沒能聽你親口承認(rèn)?!?p> “蔡道友若是有心,大可立即下山,將住持請回?!?p> 蔡野湖見自己的法器對這白衣少年沒用。
還以為對方扮豬吃虎,境界在他之上。
因此,剛一動手,心氣便已弱了三分。
此刻又聽徐晉元激他下山,他又不是沒長腦子。
真要是轉(zhuǎn)身走了,恐怕等回來后,這報恩寺片瓦都不會剩下。
“真是可惜,奴家正準(zhǔn)備要與小神仙共參大道,卻轉(zhuǎn)眼就成了生死仇敵,不過你放心就是,奴家會留你個全尸的。”
“兩位道友也太過心急了些,這禪房之中,除了我們?nèi)酥?,還有一位孫仙子在場,你們怎么也不問問她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