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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環(huán):在交界地賣糞金龜

第二十八章 算盤打得很好

  涅斐麗掐著無名的脖子,眼中含淚:

  “我掐死你!”

  無名平靜地說:

  “你先別急,我這么做也是有充足的原因的。相信你聽完也可以理解我?!?p>  涅斐麗暫且松了勁,但手還恰在無名脖子上:

  “你最好能說出合理的解釋?!?p>  無名說:“因為我想救你?!?p>  “我現(xiàn)在可蹲在牢房里呢?!?p>  “我如果不出手,你現(xiàn)在就長在葛瑞克身上了。”無名說。

  “那你為什么不干脆把我救出史東城,還要囚禁我?”

  “這個問題問得好,問得很深刻。”無名點評。

  “所以呢?”涅斐麗說。

  “兩個原因,第一,我打算來史東城做生意,所以需要和葛瑞克打好關(guān)系。打敗你,救駕成功是個好機會?!?p>  涅斐麗忍住掐死他的沖動,詢問第二個原因。

  “你一路殺過去就殺過去,高空拋物干嘛,害得我損失慘重?!睙o名說,“算是小小的報復吧?!?p>  無名比起大拇指:

  “怎么樣,是不是理由充分,證據(jù)確鑿,現(xiàn)在你能理解我了吧?”

  涅斐麗目眥欲裂,手指骨噶嘣作響。

  “你先別急,你不會有事的?!睙o名說,“你爹是那個誰你死不了的?!?p>  “我不畏懼死亡,但義父的計劃如果失敗了,還不如讓我去死?!蹦雏惡藓薜乜粗?。

  無名嘆了口氣:

  “看你腦子不靈光,我給你說清楚些——你知道你義父的計劃是什么嗎?”

  涅斐麗支吾說不上來。

  “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是去掉那些繁蕪,好好思考一下。”無名敲敲涅斐麗的腦袋,“你打不過葛瑞克的,就算沒有我插手,你也打不過。你只會送命,讓葛瑞克變得更強。百智的計劃會是這個嗎,讓自己的女兒來當糧食?”

  涅斐麗手松開了,捂著腦袋:

  “所以一開始我就會錯意了嗎……”

  “是的,一開始你就偏離了計劃,沒我出手也一樣?!睙o名說,“而我出手,最主要的原因我也說了,只是為了救你?!?p>  最后,無名得出結(jié)論:

  “所以你沒必要對我生氣?!?p>  “是這樣嗎……”涅斐麗動搖了。

  無名在她耳邊循循善誘:

  “當然是這樣,我智商高,聽我的?!?p>  無名絕口不提透露了涅斐麗和百智的關(guān)系會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涅斐麗問:“那義父的計劃到底是什么?”

  “我怎么知道,問他去?!睙o名說。

  “我現(xiàn)在出不去?!蹦雏愾鋈?。

  “放心,葛瑞克會和你老爹談判的。你老爹可以把你保出去?!睙o名說,“我也會幫忙促成這件事,盡快讓你老爹把你接回家。”

  同樣,無名也沒有提出直接將涅斐麗救出史東城的可行性。

  人的注意力是有限的,只要有意引導,人們就會忽略掉一些問題。

  無名的算盤打得很好,他借涅斐麗的刺殺贏得葛瑞克的好感,至于涅斐麗闖下的爛攤子,則讓百智承擔。

  他相信作為圓桌老大,這點氣量他還是有的。

  無名已經(jīng)開始思考談判的時候怎么敲百智竹杠了。

  涅斐麗則被忽悠瘸了,握住無名雙手:

  “謝謝,我之前還懷疑你,是我失禮了?!?p>  “不客氣?!睙o名說,“認識一下吧,我叫無名?!?p>  “涅斐麗?露?!?p>  “小露啊。”無名了然,他還是第一次知道涅斐麗的全名。

  涅斐麗聽到這稱呼有些不爽:

  “說得好像我低你一頭?!?p>  “沒辦法,老露的名號已經(jīng)有人了?!睙o名攤手,“要不叫你中露?大露?上露?”

  涅斐麗沒脾氣了:“你隨便吧?!?p>  無名笑著離開:“我會盡快救你出去的,現(xiàn)在先安心待在這里吧?!?p>  無名離開牢房時,葛瑞克已經(jīng)準備好了晚宴。

  野豬和山羊被整只擺在長桌上,葛瑞克和無名分別坐在長桌的兩端,其他位置則圍坐官員。

  無名注意到,桌子上的都是武將。

  “來,喝酒,這可是精釀的好酒,我特地為你啟封的。”葛瑞克熱情地招呼無名,“怎么還不脫下盔甲?多熱啊。”

  無名端起酒杯,在護面前晃晃:

  “我的臉很丑,怕驚嚇到大人?!?p>  “比起這個,還是百智那邊的事情更重要?!睙o名說,“大人有聯(lián)系到百智的手段嗎?他深處圓桌廳堂,而圓桌廳堂聽說不存在于現(xiàn)世啊?!?p>  葛瑞克這才意識到這一點,他雖然抓到了百智的女兒,但卻沒有信使可以告知百智。

  “百智如果想對付我,應該會繼續(xù)派人吧……”葛瑞克不確信,“我在城中散布她女兒被抓的消息,或許就會等到和平談判了?!?p>  “就怕百智得到消息太晚,還在派更多的刺客來這里?!睙o名悠悠說道。

  葛瑞克吃得正香,突然就放下了手里的豬蹄。

  “那怎么辦?”葛瑞克有些慌。

  無名毛遂自薦:“我或許可以幫您傳個話,畢竟我去過圓桌廳堂?!?p>  “就這么辦?!备鹑鹂俗プ【让静菀话?,立刻同意。

  無名立刻動身,他從涅斐麗那里得到了前往圓桌廳堂的傳送方法,再次回到圓桌廳堂。

  他看到上次給圓桌廳堂的改造已經(jīng)被修復了,那兩條直通鐵匠和商人的通道又被堵上。

  “等會談判,首先就得把兩個通道恢復了?!睙o名喃喃。

  正在圓桌廳堂遛彎的百智看到了無名,疑惑道:

  “你怎么進來的?”

  無名嬉笑:

  “黃金君王托我給您捎個話?!?p>  ========

  百智的書房中,百智爵士坐在自己的書桌后面,聽完了無名的來意。

  無名將涅斐麗挑戰(zhàn)葛瑞克,被葛瑞克擊敗囚禁的事情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其中自己推波助瀾的事情。他把涅斐麗的身份暴露說成了是她自己報上去的。

  無名說:“你最好快點和葛瑞克談判,否則他就要拿你女兒接肢了?!?p>  百智問:“需要拿什么條件來談判?”

  “那不得來個百八十萬盧恩?!睙o名眼珠子亂轉(zhuǎn)。

  百智點點頭,語氣平淡:

  “我明白了——我不會贖她的?!?p>  “價錢好商量嘛。”無名說,“盧恩可以少些,葛瑞克最需要的可能是安全感吧,可以從這方面想辦法。”

  百智看著無名:“你可以從中獲得多少好處呢?”

  “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我只是來傳話的?!睙o名正氣凜然,“七三開?”

  “我不會贖她?!卑僦侵貜土艘槐椋澳憧赡芤??!?p>  “?。俊睙o名難以置信,“你開玩笑吧?”

  “涅斐麗犯了錯,就應該自己承擔錯誤?!卑僦钦f,“她是一名戰(zhàn)士,她可以承擔這些?!?p>  無名愣:“她不是你女兒嗎?”

  “是養(yǎng)女?!卑僦羌m正,“感情用事,只會壞了大事。涅斐麗的失敗已成定局,接下來就應該以此為基礎(chǔ)指定計劃,將損失最小化,爭取利益?!?p>  “所以你的計劃就是犧牲涅斐麗?”無名說。

  百智沒理會無名,陷入沉思:

  “或許我可以反將葛瑞克一軍……只要不承認,就可以指責葛瑞克挑釁,找到合理的理由攻擊史東城。不,這樣太假了……需要讓涅斐麗配合……”

  無名僵在原地。

  他幾乎所有的設(shè)想和計劃都是建立在百智會救涅斐麗的基礎(chǔ)上的,萬萬沒想到百智直接就放棄了涅斐麗。

  百智抬起頭,對無名說:

  “有件事可能需要麻煩你,幫我捎信?!?p>  “給誰?”無名問。

  “涅斐麗和葛瑞克?!卑僦钦f,“讓涅斐麗否認和我的關(guān)系,否認和圓桌的關(guān)系?!?p>  他走出書房,片刻后回來,手里拿著一封信,上面有魔法和機械的雙重封印,還有百智的紋章火漆:

  “這封信交給葛瑞克,我會否認我和涅斐麗的關(guān)系,說涅斐麗只是自認為是我女兒,這只是一場誤會?!?p>  無名愣:

  “這么無情嗎……”

  百智取出一個錢袋:

  “為此我可以付給你一萬盧恩,沒有百八十萬盧恩,你可以選擇不要?!?p>  無名一把撈過錢袋:

  “不就是送個信,放心,保證帶到?!?p>  無名有些遲疑:“但是涅斐麗能愿意?她要刨根問底怎么辦?”

  “她不會問的?!卑僦翘ь^看著虛空,仿佛在回憶往昔,“涅斐麗雖然是個只懂揮舞斧頭的野人,但卻很可愛,她有孩童一般,對人深信不疑的性格?!?p>  “也有孩童一般的智力是吧?”無名說。

  百智從回憶中脫離,淡淡說道:

  “你該離開了,別忘了,你只是圓桌的過客,有些事情,不是你該管的。”

  無名有些糾結(jié):

  “但是你這樣坑一個小孩,我于心不忍啊?!?p>  “你想怎樣?”

  “得加錢?!?p>  無名帶著兩袋錢袋離開圓桌,回到史東城。

  “如何?百智怎么說?”葛瑞克十幾只手握住無名的手,十分急切。

  無名沒說什么,只是把信遞給葛瑞克。

  葛瑞克拆開信封,取出一卷羊皮紙,仔細看了一番,又看看無名。

  葛瑞克露出笑容:

  “請先去歇息吧,時候也不早了,明天我們再說?!?p>  無名應諾離開,進入葛瑞克安排的房間里。

  深夜,無名又爬起來,溜到關(guān)押涅斐麗的“廚房”。

  這次他走得是正門。

  涅斐麗正睡得香甜。

  有了無名的允諾,涅斐麗也不再想著逃出去,便放心地休息了。

  聽到開門聲,涅斐麗立刻驚醒,發(fā)現(xiàn)是無名,又放松下來。

  “我跟百智談過了?!睙o名開門見山。

  “義父怎么說?”涅斐麗問。

  無名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義父讓我跟你說,要你配合他,說你并不是他的養(yǎng)女?!?p>  “為什么要這樣說?”涅斐麗不解。

  當然是拿你當棄子,無名心想,開口說道:

  “說是為了讓葛瑞克不再拿你當籌碼,方便他把你救出來。你想啊,救自己的女兒肯定更困難。貴不說,還不一定能成功。你看葛瑞克那猥瑣家伙,肯定會挾女兒得寸進尺?!?p>  無名本想直接告訴涅斐麗真相,不過無名清楚涅斐麗對自己沒啥好感,真這么說,也只會認為是在騙她。

  影響他接下來的行動。

  涅斐麗雀躍:

  “原來如此,不愧是義父?!?p>  “所以我現(xiàn)在就繼續(xù)待在這里?”涅斐麗問。

  “不,我們逃出去。”無名拉起涅斐麗,從正門走出。

  門口負責看守涅斐麗的騎士癡傻地站著,一動不動。

  涅斐麗說:“就這么走了,葛瑞克怎么知道我不是義父的女兒?”

  無名笑笑:“演吧,演得時間夠長夠像,假的也會變成真的。哪怕你只是個臭蟲,只要你愿意當那個天選之人,你都可以拯救世界的,更別說演個陌生人?!?p>  無名的話讓涅斐麗有些摸不著頭腦,但無名沒有給她這個時間去理解,拉上她就跑。

  兩人披掛著夜幕,離開史東城的核心區(qū)域。

  沿途有許多士兵舉著火把,四下搜尋叫嚷。

  “他們怎么發(fā)現(xiàn)的這么快?”涅斐麗說,“你也在城里大打出手了?”

  “這個比較復雜,說了你也聽不懂?!睙o名明目張膽地歧視涅斐麗的智商。

  涅斐麗看著那些愈發(fā)靠近的士兵:

  “躲不過去了,殺出去吧?!?p>  無名不置可否,指指前方。

  葛瑞克也出來了,手里揮舞著大斧,叫囂著讓手下把他們兩個找出來。其中一只手還抓著一卷羊皮紙。

  他的周圍,弩炮與噴火器齊備,虎視眈眈地把守著唯一的出口大門。

  涅斐麗現(xiàn)在手上沒有武器,碰到葛瑞克,恐怕是贏不了的。

  “怎么辦?”涅斐麗問。

  無名伸出手,環(huán)住涅斐麗的腰肢,將她抱起來,緊貼身上的盔甲。

  “你干嘛?”涅斐麗下意識想抵抗。

  “安靜一點,然后盡量貼緊我?!睙o名說。

  隨后無名的身周,空氣仿佛扭曲,士兵們火把的光芒化為流光,在他們身周穿梭流轉(zhuǎn)。

  無名就這樣堂而皇之走在街道上,士兵們對兩個人視而不見,似乎完全看不到他們。

  “黑夜魔法?”涅斐麗問。

  作為百智的女兒,她還是有些見識的。

  “光魔法?!睙o名回答。

  涅斐麗理解了,無名在用魔法隱去他們的身形,但魔法的效果范圍有限,需要貼緊。

  “你就不能背著嗎?”涅斐麗感覺緊緊擁抱,什么都做不了的姿勢實在丟人,雖然沒人能看到。

  “敵人都在前面?!睙o名說。

  “所以呢?”

  “萬一暴露了,我得有個肉盾?!睙o名說。

  “原來如此,放心,我的身體很結(jié)實。”

  涅斐麗聽到自己還能發(fā)揮作用,開心起來,揮著拳頭。

  兩人靠近城的出口,接近葛瑞克和那一圈弩炮,偷偷繞到他身側(cè)。

  葛瑞克中氣十足地呼喊:

  “不要放過那兩個騙子!”

  一邊喊,還要一邊揮舞斧子,喚起風暴。

  勁風擴散,吹拂周圍的空氣,顯現(xiàn)出一陣漣漪。

  有士兵注意到空氣中的漣漪,抬起手中的弩,朝空氣扭曲的地方射出一箭。

  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

  無名的隱身術(shù)被發(fā)現(xiàn)了。

  士兵們立刻調(diào)轉(zhuǎn)弓箭和弩車。

  無名當機立斷,撤下隱身。

  “跑?!睙o名大喝一聲,將貼在身前的涅斐麗向前推出幾米,自己也開始飛奔。

  涅斐麗領(lǐng)先幾個身位,但沒有轉(zhuǎn)身,而是與前沖的無名交錯而過,抽出無名腰間的長劍。

  涅斐麗奮力揮舞長劍,仿佛攪動海水。

  一陣暴風涌現(xiàn),將后方的弩箭吹飛。

  隨后涅斐麗才轉(zhuǎn)身,三兩步就跟上了無名。

  “把盾牌也給我吧,你穿著鎧甲太慢了?!蹦雏惪粗鵁o名背后的盾牌。

  “擋箭用呢。”無名拒絕,奮力邁步,居然真得快了幾分。

  “你力氣真大?!蹦雏惪粗鵁o名身著全身甲健步如飛,“看來我們能跑掉了?!?p>  “夠嗆?!睙o名說,“我要是有靈馬有坐騎還行,可惜我沒有,而他們會騎馬?!?p>  “沒事?!蹦雏愋判臐M滿,“他們只有葛瑞克厲害,葛瑞克又騎不了馬?!?p>  她回頭看了一眼,想確認自己的想法。

  就看到葛瑞克跟著肉球一樣,打著滾朝他們沖來。

  他遍布全身的手臂仿佛蜈蚣的小腳,不斷卸力,履帶一樣運送著他碩大的身軀,居然比馬匹還快。

  “你們……兩個騙子,居然膽敢欺騙我黃金……君王!”

  葛瑞克一邊滾一邊嚎叫,路途顛簸,有種電音的感覺。

  這就是大盧恩持有者的潛力?涅斐麗為這滑稽又恐怖的景象駭然。

  她停下腳步,舉起長劍,面對葛瑞克。

  她需要拖延片刻,讓無名抵達風暴山丘。

  那里有沙塵暴,可以讓他掩蓋身形,成功逃脫。

  但剛剛站穩(wěn)身形,涅斐麗的腦袋就被鐵拳狠狠錘了一下。

  無名也跟了回來,怒視涅斐麗。

  涅斐麗則大義凜然:

  “你快跑,不然兩個都跑不掉?!?p>  “想送死別拿我的劍陪葬?!睙o名把長劍從涅斐麗手中奪回來,小心翼翼收到劍鞘,“這把劍對我很重要的?!?p>  涅斐麗有點傻眼,沒想到無名回來是為了長劍:“可我沒武器擋不住他啊?!?p>  “那就別擋?!睙o名拉起涅斐麗,“你腦袋不靈光,就要聽聰明人的指揮,不要自作聰明?!?p>  這么一耽擱,葛瑞克已經(jīng)逼近。

  聽到兩人聲音,葛瑞克知道已經(jīng)接近,更加不遺余力地翻滾。

  兩人撲向一旁,葛瑞克則因為太過賣力來不及轉(zhuǎn)向,一下撞到一塊巨石上。

  巨石粉碎,葛瑞克也倒在地上,黃金的賜福甚至從眼中溢出,滿頭黃金的碎屑繞著他旋轉(zhuǎn),可見撞擊的力道之兇狠。

  無名和涅斐麗順勢翻滾起身,再次奔逃。

  涅斐麗這次也不再想著斷后,賣力地跑著,前方不遠處就是風暴山丘。

  葛瑞克回過神,更加惱怒,以更加狂暴的速度奔向兩人。

  眼看就要追上,一只戰(zhàn)鷹從天而降,落到葛瑞克身前。戰(zhàn)鷹身形龐大,腳部被切掉,綁上利刃,頭部還有噴火的囊袋。

  “嗯?”葛瑞克身形滯緩了一下。

  這并不是來攻擊他的戰(zhàn)鷹,而是送信用的。

  而且使用這種戰(zhàn)鷹送信,說明消息緊急。

  葛瑞克被這戰(zhàn)鷹分心了片刻,無名和涅斐麗終于跑進了風暴山丘的沙塵中。

  在夜幕與風沙的雙重掩護下,再想找尋,就比較麻煩了。

  葛瑞克惱火地抓住戰(zhàn)鷹,撕下戰(zhàn)鷹腳上綁住的信筒,也順便撕下戰(zhàn)鷹的腳。

  戰(zhàn)鷹慘叫著撲騰翅膀,但很快就沒了生息。

  葛瑞克將戰(zhàn)鷹丟到背后,戰(zhàn)鷹的翅膀融合到他的背后,頗有些像帶翼混種的姿態(tài)。

  葛瑞克拿著那封信,煩躁地說:

  “又是一封信……嗯?我的信呢?”

  葛瑞克發(fā)現(xiàn)之前手中的那卷羊皮紙不見了,那是百智爵士的信。

  “算了,反正也看過了?!备鹑鹂藵M不在乎拆開手頭的新信件。

  葛瑞克看到信的內(nèi)容,臉色難看起來。

  ========

  風暴山丘,無名和涅斐麗一直沒有停下,一直跑到一座破屋,才氣喘吁吁地停下。

  兩人都風塵仆仆,滿臉沙塵。

  “應該是甩掉了?!睙o名看著后面的風沙。

  “歇會兒。”涅斐麗這種體質(zhì)都有些遭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

  破屋附近一個賜福,如燭火般溫暖。

  作為褪色者,涅斐麗可以靠賜福恢復體力,也可以當作燭火,照亮紙張。

  涅斐麗手上捏著一張羊皮紙,休息的時候,就著賜福的光芒閱讀起來。

  涅斐麗和一般的蠻荒地野蠻人不同的地方,大概就是她有一個法師老爹——她識字。

  涅斐麗在城門口刮起暴風時,也將葛瑞克手中的羊皮紙撕扯下來。她也就順手控制風暴將羊皮紙送到手上。

  她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但葛瑞克的任何信件都有其價值。

  哪怕自己看不出價值,也可以拿去給義父。涅斐麗心想。義父可以通過任何蛛絲馬跡找到線索,窺得秘密,并且加以利用,是最了不起的聰明人。

  無名正在向后觀察,回過頭來就看到涅斐麗在讀書,手指一行一行地指著字,看得十分認真。

  無名點頭:“好用功啊,剛說完你腦子不靈光就讀上書了,不錯不錯,士別三日——你哪拿來這信的?”

  無名正表揚著涅斐麗,突然認出那封信正是百智給葛瑞克的信,連忙沖上去,把信搶過來。

  但涅斐麗已經(jīng)讀完了,她的手指落在了最后一行——寄信人的落款上。

  兩行淚水從涅斐麗眼中流出,沖刷走臉上的沙塵,留下兩行醒目的淚痕。

  她沒察覺到自己眼睛的異常,捂著腦袋,顯得很困惑:

  “誒……這是怎么回事,什么意思……”

  “還是被看到了啊?!睙o名撇撇嘴,隨手把那張羊皮紙丟掉了,

  “你也不要多想,多大點事——就是你爹不要你了,把你送給葛瑞克接肢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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