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一打賈張氏
閆解娣想起今天在電影院里觀看的《小兵張嘎》,電影里那個機智勇敢的少年身影竟然與對門李家的小兒子李桐慢慢重疊到了一起。
同樣年少,同樣勇敢,甚至更加出色。
小兵張嘎長得太丑,這點跟李桐沒辦法比。
一想到自己就比李桐大三歲,閆解娣的胸口處感覺暖洋洋的。
同時,就像母親說的一樣,父親是真不想蹚這趟渾水,所以才索性躲在家里把眼睛一閉當(dāng)做什么都沒聽見,什么也都沒看見。
面對摳門小氣的父親竟然如此的膽小怯懦,不作為也不敢作為的模樣,讓閆解娣越發(fā)地對其鄙夷,忍不住說出了心里的想法。
“爸,就依著你這性子,我看就算一大爺不是易忠海,這院子里也永遠(yuǎn)不會有人會服你的?!?p> “你這孩子怎么跟你爸說話的,回屋寫作業(yè)去?!比髬屌牧伺拈Z解娣的頭教訓(xùn)道。
閆解娣不服氣地起身回了里屋,閆解放哥仨雖然沒吭聲但是都在低著頭悶著樂,顯然是都覺得小妹給出的評價說到他們心坎里了。
閆埠貴的臉色越發(fā)的難堪,就連三大媽也沒心情看李家的熱鬧了。
再回到李家,李嬸二人見李王氏遲遲沒做出回應(yīng),一時間都有些放松了警惕,就在兩人一個眨眼的工夫,一道黑影突然從兩人腦袋中間的空檔呼嘯而過。
“哎呦!痛死我了!”
就在李嬸二人暗叫不好時,身后傳來了賈張氏死豬般的哀嚎聲。
二人回頭看去,只見賈張氏已經(jīng)收回了抓向李桐的手,此刻正坐在地上捂著鼻子嗷嗚的大喊大叫,殷紅的血水從她的手指縫隙里不停地往外流。
嘴巴上、脖子上、胸口上,就連她坐的水泥地上到處都是血。
導(dǎo)致賈張氏如此慘狀的罪魁禍?zhǔn)拙褪撬砼蕴芍囊话殉樗氲膾咧恪?p> 而接下來發(fā)生的一幕,更讓李嬸二人看得是瞠目驚舌。
只見原本跪在水泥地上的李桐翻身站了起來,先是揉了揉屁股疼得他嘴角直抽抽,但這并沒有妨礙到這小子轉(zhuǎn)身一個高抬腳,照著賈張氏的右小腿猛地就踹了下去。
“啊!”
鮮血迸濺~
可不是李桐踹的那一腳把賈張氏的腿骨給踹斷了,皮肉被斷骨刺破后導(dǎo)致的血水外濺。
而是在劇烈的疼痛下,賈張氏下意識地拿手捂右小腿,原本被掃帚把擊斷了鼻骨的傷口可不就是鮮血迸濺。
咕嘟~
李嬸二人不約而同地咽了口唾沫,互相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驚與恐慌。
“老頭子!你快過來看,李王氏把賈大媽給打了,而且好像打的還不輕?”
對門的三大媽捂著嘴瞪大了眼睛看著對面李家發(fā)生的情景,激動地向正在喝茶的閆埠貴招手。
噗~
“呸,呸,爸,你干什么呢?”
三大爺一口熱茶噴了出來,給坐他正對面的老二閆解曠洗了個頭。
李王氏把賈張氏那老虔婆子打了?這性格柔弱的女人膽子現(xiàn)在都變得這么大啦?
難道真是為母則剛了?
閆埠貴坐不住了上前觀瞧,想看看這記憶中的李王氏到到底變成了什么類型的潑婦。
李嬸這個時候也反應(yīng)過來了,也沒管當(dāng)著眾人的面大搖大擺從家往院里走的李桐,抬手指著一臉平靜的李王氏呵斥道。
“好你個李王氏,平日里見你懂禮數(shù)是個溫良的婦人,沒想到今日竟然當(dāng)眾打長輩,你跟你那個沒有教養(yǎng)的兒子一樣,都不是好人?!?p> “李婆子,你跟她這個小賤人費什么話?上去撓她呀,給我往死里撓,哎呦!”
還得說是賈張氏,都被人家打成這樣了,還沒忘了指揮同伴上去給自己報仇,可是讓賈張氏萬萬沒想到的是李桐去而復(fù)返。
李桐一手拿著從三大媽“借來”的雞毛撣子,一手從賈張氏背后揪住她的頭發(fā),雞毛撣子像是不要錢一樣往賈張氏的大肥臉上打去。
“小羊羔子!”
“你敢!”
“秦淮茹快來救我!”
“我找易忠海!”
屋里其余三人包括李王氏徹底都看楞了!
兩分鐘后......
對門的三大媽實在不忍心再看下去了,笑呵呵走了過來勸著李桐別再打了,要是再打下去李桐從她家搶走的雞毛撣子也就不用還了,上面光澤鮮亮的雞毛全被賈張氏的血給黏連成一團一團的。
至于賈張氏,傷勢就不說了,反正那張臉已經(jīng)沒法看了。
青的、紫的、紅的、黑的,要什么顏色有什么顏色。
看完以后,給人的唯一感覺就是想吐~
李桐這么兇殘的施暴徹底鎮(zhèn)住了在場所有人,賈張氏三人可以說是屁滾尿流地連滾帶爬的從李家逃似地離開了。
至于不管是搶來的還是借來的雞毛撣子,李桐硬是忍著痛蹲在水管旁蹭著肥皂把雞毛上面的血跡擦洗干凈,還給了三大媽。
“你說,這,這都叫什么事?三小子,以后可不能再這么借我們家的東西了?!比髬屝奶鄣目粗种袧皲蹁醯碾u毛撣子,上面的雞毛起碼少了四分之一還要多。
至于剛才李桐用她家的雞毛撣子打賈張氏的場景,已經(jīng)自動地被三大媽給選擇性忘記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更好。
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好奇心害死貓~
賈家,秦淮茹看著疼得哭天抹淚的賈張氏,是又氣又笑。
氣得是李家的三小子怎么會這么不懂事,打了小孩打大人,無法無天了。
笑得是賈張氏臉上橫七豎八的抽打傷痕再配合她那張臉,是個人都沒辦法憋住不笑,就是現(xiàn)在拉一頭豬過來,豬看了都估計得笑話它的這個同類是跟誰打架了被撓成這個鬼樣。
“媽,你說你也是的,三個大活人去上門找人家理論,再怎么也不會這副模樣就被人家攆回來吧,這也不符合您一向的做派呀?”秦淮茹笑著打趣道。
可賈張氏是誰,年輕時候干得那些傷風(fēng)敗俗的事情時就把臉皮舍棄了,這些年摸爬滾落東街罵西街吵,更是練就了一顆狼心、一塊狗肺。
“那小羊羔子,哎呦,我跟你說,哎,哎,不跟你說了,疼?!?p> 賈張氏的嘴被抽的都腫了,話也說不利索了,干脆閉口不說話了,指了指窗戶上的玻璃藥品,又指了指自己的嘴。
秦淮茹雖然沒有玩過你畫我猜這個小游戲,但是賈張氏想表達(dá)的意思秦淮茹還是能看懂的,可看懂了歸看懂了,這藥卻不能給。
“媽,咱們之前可都說好了的,止疼片一天最多只能給你吃兩片。今天的兩片你早上已經(jīng)吃過了,要想再吃就必須等到明天早上,要不然你可真成王大夫說的大煙鬼了。”
夏天送溫暖
不打不足以平民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