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言而無信我做不到
楊潛去換了新的作戰(zhàn)服出來,賈天恒已經(jīng)坐在飛蝗蟲號的駕駛艙里。
看這架勢,來者不善。
楊潛裝作不知他的來意,笑著問:“艦長大人,找我有事?”
賈天恒立刻起身,拍著楊潛的肩膀說:“好小子,趕緊跟我走。我已經(jīng)打過招呼,實(shí)驗(yàn)基地的地址都給你選好了。你想要什么樣的生活,什么樣的設(shè)備,什么樣的人才,我統(tǒng)統(tǒng)給你準(zhǔn)備齊全?!?p> “真的嗎?”楊潛先是喜上眉梢,然后轉(zhuǎn)為沉吟,“實(shí)在抱歉,艦長大人,我不能跟你走?!?p> “為什么?”賈天恒百思不得其解。難道是自己開出的條件還不夠好?
“我要送我姐回去?!睏顫撘荒樳z憾?,F(xiàn)在他已經(jīng)具備了分解的能力,可以單挑任何一支海盜的大型艦隊(duì),還需要去參加什么高校比賽?去拳打幼兒園小朋友嗎?盡早脫身才是正道。
“盧曼?”賈天恒想了一下,“沒事兒,我派人送她回去。就凌駿和田武,他倆你總放心吧?除了你,他倆就是身手最厲害的?!?p> 楊潛看著賈天恒,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賈天恒發(fā)現(xiàn)年輕人的臉上,遺憾,憂慮,惋惜混雜在一起,在楊潛那國字臉上格外引人注目。
“為什么不說話?是有什么難處嗎?”賈天恒十分有耐心地問,語氣如同和煦的春風(fēng)一般,關(guān)切著楊潛。身居高位太久,賈天恒說話一向雷厲風(fēng)行,對待家人也是如此。如果讓他的幾個兒子看見這情況,肯定要驚得眼珠子掉地上。
緊接著,賈天恒看見楊潛笑了一下,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
“艦長大人,是我姐救的我,我不能跟你而去,卻拋下她不管,這叫無情無義,我做不到。”楊潛說話時,漆亮的雙眼里,閃動著真誠的光輝。他那堂堂正正的國字臉,昂藏筆直的身軀,讓他說的話像丹書鐵券一般,無人能夠撼動。
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可奪志也。世上的將帥人杰之氣度,也在他身上到頭了。
賈天恒忽然想起元勛會里,那些戰(zhàn)功煊赫的大人們,和眼前的年輕人一比,反倒稍遜風(fēng)騷。
氣勢天花板根本不在元勛會里,而是在這個年輕人身上。
嘿。賈天恒在心里戲謔一秒。沒想到自己出來一趟,竟然撿到了寶了。
不行,說什么都要拿下這小子。
賈天恒內(nèi)心活躍,臉上卻分毫不顯,一張臉嚴(yán)肅得能滴得出水,普通人看見都會犯怵。
楊潛能夠感知到賈天恒的信息。賈天恒現(xiàn)在的信息非常平和,楊潛瞬間清楚,對方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錯,完全不像臉色看起來那么唬人。
“你確定要拒絕我嗎?這種天賜良機(jī)可不會再有第二次,”賈天恒警告楊潛,“而且你知道得罪賈家會有什么下場嗎?”
楊潛配合地苦笑:“抱歉,言而無信我做不到。”
說這話時,楊潛的臉上沒有絲毫羞愧和心虛,完全忘了他的“讓你一招”,和“從不做慈善”的光榮事跡。
賈天恒被楊潛光輝高大有才華的認(rèn)知蒙蔽了雙眼,在光環(huán)效應(yīng)的影響下,也把這事給忘了。
他信了楊潛的鬼話,越發(fā)欣賞這個優(yōu)秀、重承諾的天才。
短暫又冰冷的對峙之后,賈天恒突然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算了,不逗你了。你送完她,一定記得回來找我?!?p> “我一定會的,艦長大人。”楊潛鄭重點(diǎn)頭。
賈天恒親和地拍拍楊潛的肩膀:“我這里有封推薦信,你拿著。高校大賽的名額緊張,你無權(quán)無勢很難獲得參賽的機(jī)會,有了這封推薦信,你必定能報名成功?!?p> 楊潛“感激”到說不出來話。
賈天恒補(bǔ)充道:“這封信到哪里都能用,我們賈家的人情很有含金量?!?p> “是,艦長大人?!睏顫撀曇艉榱?,聽起來格外有精神。
賈天恒的眉目越發(fā)舒展和煦,又叮囑他:“遇到任何困難,處理不了的就隨時跟我聯(lián)絡(luò),不要覺得不好意思就硬抗?!?p> 楊潛點(diǎn)頭,再次出言感謝。
臨走的時候,賈天恒依依不舍地拍了拍楊潛的肩膀,最終狠下心腸才終于離開。
楊潛和袋鼠號分開,徹底松了一口氣。
現(xiàn)在,他只需要把盧曼送回瓊朵國就可以自由了。
帶上了盧曼,楊潛就不能隨便使用對點(diǎn)穿越。
好在巡洋艦的速度很快,他先是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把烏云號開到宇普西隆星域,瓊朵國就在這片星域里。
然后找了一顆無人星球,把烏云號停在這里,開著飛蝗蟲號,帶著楊小樂和盧曼去了一趟最近的港口買物資。
同時用快遞把安東尼伯爵寄回瓊朵國。
楊潛需要在無人星球停留兩周,用來拆解烏云號,并且到黑市上賣二手零部件。
楊潛提著工具箱,準(zhǔn)備出去干活。楊小樂坐在房間里,盧曼正在給她盤淑女的發(fā)型。
盧曼鐘愛油彩般的翠綠絲綢,因此去掉一身黑的長裙,換成簡單的翠綠長裙。
裙子不算短,長及小腿??钍胶唵?,直上直下,沒有絲毫點(diǎn)綴。不過細(xì)軟的裙子十分貼身,露出成熟女人精致漂亮的線條。
裙子的肩頸部分,是兩條細(xì)細(xì)的金色鏈子,細(xì)到讓人懷疑隨時能斷掉。
正因?yàn)檫@兩根纖細(xì)優(yōu)雅的鏈子,盧曼光潔的肌膚漏出來,像白瓷般光澤細(xì)膩,讓人移不開眼睛。
楊潛剛想收回目光,盧曼恰好站起來,換了位置背對著他。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裙子是露背的,細(xì)細(xì)的金屬鏈子走在她沒有任何瑕疵的背上,那柳條一樣柔軟的背條滑膩向下,最后把腰窩隱藏在裙子下面。
楊潛的目光停頓一秒?;蛟S這就是傳說中“不拔火罐可惜了”的絕美背影。
他無聲咳了兩下,提醒自己該去拆船了。
一分鐘后,楊潛收回目光,提著工具箱出了飛蝗蟲號。
楊小樂盤完頭發(fā),對著鏡子照了一會兒,瞇著眼睛就要睡午覺。盧曼讓她去床上睡,小孩果然乖乖睡覺去了。
盧曼看了一眼窗外的楊潛,遲疑幾秒之后,來到他身邊。
和煦的藍(lán)天之下,猙獰的巨艦像一柄刀刃,銳不可當(dāng)。而它身旁的男人雖然渺小,卻毫不遜色于這些戰(zhàn)爭武器。
覺察到有人靠近,楊潛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xù)手上的工作。盧曼安靜地站在旁邊,仔細(xì)觀察他的動作。
半個小時后,楊潛做什么動作,會用什么工具,盧曼記得一清二楚。
當(dāng)楊潛敲烏云號的甲板時,盧曼挑了激光切割器,遞到他的手邊。
楊潛的余光里,多了一個切割器,還有一對纖細(xì)嫵媚的手。
他回頭:“謝謝?!?p> 拿工具的時候,無可避免地肌膚相處,她的手像她身上的布料般,輕輕擦過他的手。
盧曼笑了笑,很高興自己能派的上用場。
楊潛搭上梯子,爬到頂端,開始分割烏云號的甲板。
卸完一塊,楊潛往里面看了看,發(fā)現(xiàn)是個大工程,一時半會兒也做不完,索性停下來休息。
盧曼看他走到旁邊去洗手,又回頭看看烏云號。
為什么這些冷酷的,毫無生氣的東西,卻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呢?
在好奇心的驅(qū)使下,盧曼爬上了金屬梯子,去看那個口子。
楊潛洗完手,一回頭,就看見女人站在梯子頂端,專注地觀察。
堅(jiān)硬剛勁的戰(zhàn)艦下面,她細(xì)薄光潔的背展露無余,因?yàn)樘葑拥慕Y(jié)構(gòu)特殊,想要站穩(wěn),就不得不抬高……那種飽滿玲瓏,格外渾圓的曲線是男人不可能有的。
楊潛啞著嗓子喊了一聲:“你在干什么?”
盧曼性子柔軟,很容易受到驚嚇。楊潛喊完一嗓子,就看見她整個人突然顫抖一下,瞬間從梯子上面摔下來。
接個人,對楊潛來說很簡單,他順手一抬就把人接住了。
下墜的時候,盧曼的心臟在半空中驚悸瞬間,仿佛是整個心臟都在那一刻窒息了。好在她沒有摔死,被人給接住了。
過了好一會兒,盧曼才找回神魂。她非常不安地,臉頰通紅地說:“我只是好奇里面有什么,我就看看,不做別的?!?p> 楊潛沒說話,氛圍過分安靜。
盧曼忽然覺得背上和腿彎兒很燙,才意識到她還被抱著。他的手就放在她的背上,滾燙的溫度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從她的背脊上撩到尾椎骨的最后一截,讓她整個不受控制地顫動一下。
這樣的顫動讓盧曼也愣住了。
從來沒有過的感覺,讓盧曼從身體到靈魂同步顫栗。
原來完整的女人就是這樣嗎?
這瞬間的頓悟,讓盧曼整個人都變成了粉紅色,臉上更是嫣紅一片。
楊潛抱著盧曼,撐著她背部的手開始打滑,因?yàn)樗募∧w遠(yuǎn)比絲綢細(xì)膩。
就在兩人陷入沉默的僵局時。
“盧曼姐姐?哥?”楊小樂站在飛蝗蟲號門口,疑惑地望著這邊。
小孩一覺醒來,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她下意識出來找人,就看見了這奇怪的一幕。
楊潛把盧曼放下來,低聲說:“注意安全?!?p> 盧曼嗯了一聲,像受驚的小鹿般,快步跑到楊小樂身邊。
楊小樂睡完午覺,嬰兒肥紅通通的。沒想到盧曼的臉比楊小樂還紅。
“盧曼姐姐,你失溫了嗎?”楊小樂問。
盧曼聲如蚊訥:“這里有點(diǎn)熱?!?p> 楊小樂立刻說:“那你去恒溫器里面待一會兒。”
盧曼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只好輕聲回應(yīng):“好?!?p> 楊潛看了兩人一會兒,收回目光繼續(xù)拆船。
一邊拆船,楊潛一邊把零件掛到黑市上。當(dāng)然,他馬甲三千,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他換了個小號賣。
賣東西的時候,楊潛也會逛一下市場。
其中一個東西引起了楊潛的注意。
這個東西因?yàn)橛懻摕岫缺ǎ徽{(diào)到了黑市交易信息的第一欄。不過它被高高掛起兩天,卻沒有一個人買。
什么玩意兒?
楊潛好奇地打開物品詳細(xì)信息。
海綿必不可能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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